不让凤舞跟在身旁理事儿,安排她去学东西,就算是凤舞不服,到老太太跟前说红裳些什么,红裳也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老太太现在不像原来那样宠她,她说得话老太太不会一听就信,怎么也会问过红裳,而红裳现在说得话儿老太太倒是会信足十成的;再者还有老太爷呢:有什么能比把凤舞教成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更重要?所以,凤舞首先要做的就是埋首于她给赵家姑娘安排的各种学业——其中大多都是打理家务、接人待物有关的课业,让她先学好再实际操练吧。
红裳把话说完后,侍书的心完全放回了肚里:“好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顿了顿侍书又想了起其它人来:“太太,您说二夫人今儿这是怎么了?自她回府后我们也没有同她过不去,太太倒是什么都记得那一份儿,她为什么偏偏不识好歹的要找太太的麻烦?”
红裳一笑:“哪个说她找我麻烦了?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侍书看了看红裳,猜想太太可能也是有了主张,不然不会一点也不焦心吧?她可不相信红裳没有看出二夫人不怀好意思来,现在这种情形下,太太不可能不想个法子就对二夫人:太太不为自己想,也会为了腹中的胎儿着想。
侍书看到红裳一脸的轻松,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专心对付起桌上的饭菜来。
画儿放下了筷子。她已经吃饱了:“太太,大姑娘的事儿我们也不能太过大意了,您不可不防府中的有些人会利用大姑娘生事儿;说到二房的夫人,其实她今儿言行并不出奇,她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爽利的人。其实不然;怎么说呢?她如果不是有个贪利的毛病儿,应该是个很好的女子;所以太太也要防她一防,赵府的家业,二老爷夫妻可是谋算了很久,而嫡长孙出自于太太的肚皮,也可以算是对二房有一定的威胁。”
红裳笑着点头:“我知道的。只是大房和二房能和和乐乐的比较好,不然就真会伤了老太爷的心。所以面儿只要过得去也就罢了。我们不能指望着二夫人和我成为手帕交对不对?不能不防,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二夫人是一个聪明人,她应该不会做糊涂事儿——今天的事儿只不过是她气闷,想出口气罢了,再出格儿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至少现在不会。”
鱼儿在一旁却提醒道:“太太。就像画儿说的,二夫人还有其它一些人,防备一些总是好的;而且我们现如今更要防着那狗儿急了跳墙——您现在想收拾那些人,二房和我们不是一条心,而大姑娘却在这个关口回来,此事儿便有了不少的变数,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些才好。”
说金氏对于大房没有算计不可能的,自她一回府她便在算计大房了:大房的姨娘们,在赵一鸣外放的头三年里,她可是与她们相处并共过事儿的。对于她们的事儿她能不知道?
二夫人出府不过三年多,而宋氏她们帮老太太理事儿有七八年了,金氏对她们间的勾当早有察觉的了: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宋氏等人不敢胡来,可是半年多以后宋氏便开始小小的贪墨了,到一年多的时候,宋氏的胆子更大了一些,贪墨的银子已经多了一些。但每次也不过十几二十几两罢了;所以直到宋氏帮着料理府事近两年,金氏才查觉到宋氏手脚的不干净。
这当然也是因为金氏一直都极不得老太太的心,所以府中的事情老太太根本不让金氏插手,不然金氏早就能发觉到宋氏的不对;不过,因为赵府没有了长媳,老太太再看金氏不顺眼,也不可能一点事儿也不让她管——赵府迎来送往那些事,总不能让姨娘们出面不是?
就因为有金氏在,那个时候的宋氏等人还没有敢明目张胆的疯狂贪墨,但金氏察觉后便命人暗中查了宋氏等人,等她查到了宋氏几个人的不妥时,赵一飞却要外放了:金氏想来想去,最终什么也没有对对老太爷、老太太说。
金氏原本的打算就是要等宋氏等人反事儿闹得再大些,她和赵一飞外放回府后正好可以整治宋氏等人:她当时就整治宋氏她们不是太过便宜了老太太?而且只有宋氏她们胆子大了、才能把祸闯大了,老太爷到时才能把府中的一应事情交给她掌理——如此,这赵府日后便没有大房的什么事儿了。
不过,金氏没有料到的就是:赵一鸣在任上居然娶了亲!所以她的盘算都落了空。她和赵一飞一路上慢慢行来,就是想等着宋氏等人给这位新嫂嫂些难堪:金氏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应该斗不过那几位姨娘,到时候赵府被新嫂嫂弄得鸡飞狗跳,老太爷也就只能让自己来掌理府中的事情,那日后嘛自己所想也就好打算多了。
只是金氏又失算了:这位新嫂嫂没有被吃姨娘们的亏,反倒把宋氏弄出了府去;赵府不但没有鸡飞狗跳,而且还被新嫂嫂整治的上上下下都收了心——她再不急急的赶回来,这赵府就真没有二房的什么事儿了。
所以,金氏回来后虽然明知道小陈氏在月例银子上动了手脚,而孙氏的银钱来得总有些蹊跷:她娘家如果真有钱,也不会让孙氏来做姨娘了;就算是有银钱的人家,也不会常年累月的贴补女儿啊——她可是有兄有弟的;这些情形金氏是一个字都没有向红裳提:还有比坐山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