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和赵一鸣一大早便起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一下:今儿可是有得热闹可瞧了。红裳随即眼神闪了闪:“表姑娘今儿不会闹将起来吧?”
赵一鸣轻轻抚了抚红裳的头:“裳儿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红裳的心一跳,她居然在赵一鸣眼中看到了一丝狠厉!对于读书人出身的赵一鸣来说,可真是第一次。红裳有些迟疑的问道:“一鸣,你、你怎么了?是不是也在担心表姑娘。”
赵一鸣轻轻一笑,他轻轻的握住红裳的小手:“也没有什么。只是你今儿要千万小心二房的表妹贵妾比较好,我听你说后,想了又想感觉她尽忘旧事儿有些可疑,有六七分的可能她是假装的;她没有忘掉前事,那她今日一定会因为自己所嫁非所愿而心情不好;还有,也许她还不知道你有身孕但在厅上很快就会知道,或是刚刚知道你有身孕——她原来就对你不怀好意了,我们岂能不防她几分?此女心思过于歹毒,我本想劝老太爷不要收她进门的,可是老太爷有老太爷的打算,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有我在,裳儿放心就好。”
赵一鸣说到表妹所嫁非她所愿时,没有一丝尴尬:他完全不当表妹的心思是一回事儿。
红裳早已经想到了有孕一事可能对表姑娘来说,也是一个刺激,她没有想到的是赵一鸣居然也能想到;她微微一笑:“无妨的。大厅上有许多人,如果她真有什么举动,可真就是万劫不复了;我想,只要她没有尽忘旧事儿,就不会在大厅上出手。”
赵一鸣起身拿了衣服穿上。又取了衣物来给红裳穿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是?小心无大错。”
红裳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我知道的。”顿了顿又道:“老太爷虽然早已经同老太太说过了表姑娘和二弟的事,不过表姑娘真要闹将起来,老太太那里——”
赵一鸣摇头:“这个不需要担心,表姑娘在老太太心里万万赶不上二弟的,如果她要闹将起来,老太太只会生她的气,不会迁怒到我们身上。”
红裳一想有道理:老太太看赵一飞如同眼珠子一样。表姑娘如果闹将起来就是嫌弃赵一飞的了。那老太太还能看她顺眼?
红裳夫妻二人来到大厅上时,老太爷和老太太在座外,金氏也早他们一步到了。
红裳和赵一鸣向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了安,又告了来迟的罪才坐了下来。老太爷和老太太当然不会怪罪红裳二人,他们恨不得红裳能天天在床上不起来才好呢:那样他们的孙子也就安全无虞了。
金氏也笑着同赵一鸣和红裳问过了好,又对红裳嘘寒问暖了一番后,转过头去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用饭吧——我们这几个人无妨,可是嫂嫂肚子里可还有一个等着吃饭的呢。”
现在时辰真得不算早了:倩芊早已经到了才对;不过要说晚倒也不晚,平日就是这个时辰用早饭的。
老太太看了老太爷一眼,又看了一眼天色,心下对于倩芊有些不满起来:嫁过来第一日请安敬茶,哪有让全家人等她的道理?这倩芊今儿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规矩。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倩芊的晚到,饿到了老太太的宝贝“孙子”——就是因为还没有出世,所以更饿不得啊。
老太爷已经点头:“也好,让人摆饭吧。”规矩是重要。可是绝对重不过赵家的子嗣去。
红裳连忙推辞,说再等一等无妨。但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已经起身了,金氏上前扶住了老太太对红裳笑道:“嫂嫂,我们大家不是为了你,是为了你肚子的孩子啊,我们赵家的子嗣。不要再推辞了,不然也是让老太爷和老太太担心嫂嫂。”
红裳自然是明白金氏的用意:她再一次利用自己的身孕。成功的打压了表姑娘——等新人来敬茶时,这里怕是正在用早饭吧?那表姑娘只能立在一旁等着了,这份尴尬也让表姑娘无地自容了吧?
只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对“孙子”的关爱,红裳推也推不掉,只得扶了赵一鸣的手一起步入了偏厅。
赵一鸣极少同金氏说话,除了必须的几句话后,他不接金氏的任何话。
红裳注意到了赵一鸣对于金氏的冷淡:难道是金氏原来做了什么,惹恼了赵一鸣不成?
倩芊的小院里早早就亮起了灯,绝对是赵府除了丫头婆子们以外,亮灯最早的院子——花然、心然一个晚上也没有睡着啊,所以她们早早就起了。
花然和心然一起身,院子里其它的丫头婆子听到响动,也陆陆续续的起来了。等花然和心然收拾妥当后,走到倩芊的房门外,那里已经立着两个丫头了。
那两个丫头看到花然和心然过来一笑:“两位姐姐来了。”
心然和花然笑着点了点头:“两位姐姐来得倒早。”那两个丫头轻轻一笑:“是夫人吩咐我们来伺候薛姨奶奶,我们能不尽心尽力嘛?正好有一件事儿,我们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由姐姐们去做去是正好。”
花然和心然小心的应道:“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两位姐姐请说,如果是我们姐妹力所能及的事情,绝不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