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蕉的神色却有些激动:她自上次的事情后一直在伤心,然后经过几日的“深思”后,认为就算赵一鸣对她无情,她最好的出路也是做赵一鸣的通房——日后再想法子看看能不能被抬举成姨娘,她不要做一辈子丫头伺候人。
赵一鸣原本就对绿蕉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只是他当初的确说过要把绿蕉收房的话儿,现今他是做不到了——言而无信,赵一鸣自成年后只做过这么一次,所以看到绿蕉他的心头难免有些尴尬。
赵一鸣的微微尴尬只有红裳看了出来,绿蕉和其他人都没有查觉。
绿蕉看到赵一鸣待她与其他丫头并无不同,虽然心里早已经料到了,可是她的心头还是感觉到一阵疼痛。绿蕉因为伤情,所以她的神色便有些不自然起来;凤韵正坐在赵一鸣的身旁,全看到了眼中:这个绿蕉日日都不太高兴,为什么看到自己的父母后,更加的不高兴了呢?
凤韵想着,便看了看赵一鸣,然后又看了看红裳,她歪着小脑袋想:难道是因为绿蕉上次绑人的事情吗?可是她也是奉命行事,后来老太太只是喝斥她了几句,并没有惩戒她,她见了自己的父母应该不会太过难堪吧?
凤歌和凤音都在右首的椅子上,姐妹俩个又在小声儿的商量事情,所以并没有发觉到绿蕉有什么不对劲儿。
红裳没有理会绿蕉的黯然神伤:她对此无能为力——丈夫还是自己的时候。她是不会打算分一半儿出去的。
红裳站起来身来:“夫君,你抱着韵儿,我们到偏厅去吧。”然后转身唤凤歌和凤音:“来,我们去用饭了,你们嘀咕什么呢。肚子不饿吗?”
凤歌拉了凤音的手走到红裳身边,扶起红裳的胳膊来笑道:“我们来服侍母亲过去用饭。”
红裳看了看两个小姑娘:“你们是不是有事儿要同我说?”
凤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凤歌也羞红了脸,却在红裳身边扭来扭去的不干了:“母亲取笑我们。”
红裳捏了捏凤歌的小脸:“说吧,倒底是什么事儿?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一准儿会依了你们。”
凤歌闻言大喜,她抱着红裳的一只胳膊道:“母亲。你太好了。你实在是太好太好太好了!”
红裳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再晃我就头晕了;歌儿,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不听了啊。”
凤歌飞快的点头说道:“我说,我说,母亲。我不想薛家表姑娘住在我院子里了。不是说前些日子就给她收拾院子嘛,母亲,你想个法子,最好是让她今日就搬走。”
红裳和赵一鸣听对视一眼:他们原本就有这个意思了。
倩芊为人德行有亏,红裳和赵一鸣还真是不放心她再住在凤歌的院子里:万一带坏了凤歌可怎么办?当然了,凤歌是个好姑娘,被带坏的可能性不大,但倩芊这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万一哪天她做的事情传了出去,岂不会连累凤歌的闺誉?那让凤歌日后如何做人?如何嫁人?
所以。倩芊是绝不可能再在凤歌的院子里住下去了。
红裳还没有开口,赵一鸣却道:“歌儿,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姨母,你怎么可以呼她为表姑娘呢?”
凤歌嘟起了嘴,不过倩芊那天晚上做得事情,她做得可是凤歌却说不得,所以只能不服气的对着赵一鸣胡乱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赵一鸣的话。
红裳笑着拍了拍凤歌的小手:“你父亲说得有道理,虽然她做得事情不太好,不过她是她,我们是我们,我们却不能因此而失了我们应有的礼仪。”
凤歌低下头想了想,轻声应道:“是的,母亲。”
红裳又拍了拍凤歌的小手:“好了,不要这个样子,没有人要教训我们歌儿不是?”
一家人已经到了偏厅,凤歌扶着红裳坐下才道:“我不是因为父亲和母亲说了我,我是因为——”
红裳笑着嗔了凤歌一眼:“歌儿就是有些急性子,你父亲可说不许了,还是我说不允了?”
凤歌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母亲这样说是允许我的所请了?”
红裳和赵一鸣都点头:“当然,为什么不允许呢?”
凤歌心事尽去,过去坐到凤音身旁道:“母亲,我有些饿了,我们可以用饭了吗?”
红裳微笑着点头,然后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这才举起筷子道:“用饭吧。”他伸手取了菜开始吃,一桌子人才开始用饭。
一顿饭在一家人的谈笑中用完了——赵一鸣说今日破例,允许凤歌三人在饭桌上说话。说笑中不止是凤歌几个人吃得多,就连赵一鸣也多吃了一些:他忽然发现其实规矩也不都是对的,至少食不语是可以改一改的。
用过饭后,一家人就移到了花厅上坐下来。
红裳想起同赵一鸣商议的事情,便道:“昨日薛家表姑娘来同我说,要你们起个文社,我想了想也是个好事儿,正好你们也可以同其他府的姑娘们多聚聚,多交几个手帕交也好。”
凤歌的嘴巴立时噘了起来:“母亲,我听她说过了,不过我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