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一阵烟弹带着急促的短鸣如期而至。就在青白的烟雾腾了起来的瞬间,我们按照既定方案迅分成两组,一组向左朝东面六连主力进攻的东侧敌人核心阵地防御外沿冲去;而我和张廉悌、何勇毅、罗裕祥向敌人核心防御阵地内迅猛突去。
借着烟幕弹掩护,我们都没放枪,向着敌人在顶峰前的三个前后散布的大石包冲去。敌人对于我们这种抗美援朝时期就运用得得心应手战术很熟悉,意识到自己已到了最后关头的敌人,疯似的在所有暗堡里调出了火力冲着我们已经突破了的北面疯狂射击着。一时烟熏火燎中,敌人的子弹便如飞蝗一般在我们这方向扑腾着,原本该‘嗖嗖’的声响密集得汇成了‘嗡嗡’昆虫似的扑翅声;那时我双耳几乎失聪,却听得清晰异常,那是一种怎样的惊心动魄?我已无法察之,就感觉响正随着我们一步一步向前爬,越来越接近了飓风中心一样,单就那擦身而过的子弹**的气流就像要把我脸面给掀了似的;刮得我满面生痛,更有火箭弹和手雷盲目冲着我们这方向的烟幕中砸了过来,好几次火箭弹就贴着罗裕祥背上的火焰喷射器擦了过去,吓得我们心头一跳。那当然不是怕死,就怕这一家伙下去,我们三玩完了任务也玩完了。在今天经历过太多的危难和险阻后,对于这种‘低强度’的敌人顽抗,我们都再提不出些心悸来了。还好,由于先期不断炮击,核心阵地上的敌人造成了不小损失。分布在一个个小石包前用沙包垒成的环形工事,残破不已。就只剩了几个敌人的残肢碎片和破烂武器,不然没了爆破武器的我们要撞上可就麻烦了。不能不说敌人全龟缩在防御坚固的大石包里是一大失策;敌人的第一个就是因为这被我们顺利解决的。
枪林弹雨里,我和张廉悌护在罗裕祥两侧在前拖着他迅匍匐前进。四个人时而在敌人射击间隙迅匍匐前进,时而在敌人猛烈射击时,滚进弹坑里或躲到矮小的石包后。虽然我们处于敌人三面的射击,但由于烟幕弹的掩护,敌人视野受阻,射击精度下降;我们正是利用611高地上复杂的地形为掩护顺利快绕到了第一了拦路的大石包侧。没爆破武器?这好办,正好‘没良心弹’可以威。顶着敌人疯狂的射击,何勇毅一个侧滚到了比拳头大些的射击孔,而我们三也迅趁着烟幕,顶着敌人射击迂回到了敌人那大石包大概后面的凹坑旁,进出石堡暗堡的一扇铁板门侧。
排长!何勇毅戴上防毒面罩,在侧后方大喊了声,提醒我们注意。便瞬间打燃了一颗‘没良心弹’透过射击孔向里面的敌人砸了过去。敌人显然被这恶毒的土制武器搞得狼狈不堪,就听见里面一片惨烈的惊叫和咳嗽声。这玩意儿便是戴上了防毒面具要是不在通风出也是会害死人的,并且会因为气闷死得更痛苦。果然不出我们所料,里面的戴上了防毒面具的敌人撑不住了,痛苦咳嗽着喊了声,铁门嘎吱一声霍然打了开,随即是敌人从里面努力扔出手榴弹和打出的一阵弹雨……看来敌人在痛苦之中还是很冷静,作战经验丰富。但这毫无用处,因为我们是冒着上面敌人三面的攒射匍匐在凹坑侧,紧贴着门边,所以不管是不管是手榴弹还是子弹都落了空。机会!
里面打开门的敌人猛然现情况不对,迅大喊了声意图重新把门拉上缩死,宁可被熏死也不想被打死,但哪儿有这么容易?早准备好了的我们迅行动了。
砰!一声枪响,凹坑对面的举起枪的张廉悌迅一个点射把靠我这边大石包铁门侧的敌人给料理了。迅即,拔出了手雷的我拉下了火环将一束集束手雷狠狠砸了进去;轰!敌人一声惊叫后,就是几声惨叫和呻吟。操!罗裕祥就在我把手雷一砸进去的时候,两眼喷着火,起身滚进了凹坑里,瞬间手里的喷枪也喷起火来!顿时,里面的敌人痛苦惨号哀叫着,不过数息全成了焦炭。罗裕祥尤自还没解恨似的,在凹坑里立了起来,狠狠盯了眼里面。就这时后面的何勇毅安全匍匐了过来,继续向前爬去。
愣什么!?走!烤人肉味闻上瘾了?我骂了声也向前爬去。
罗裕祥这才回过神,爬了上来,一边紧跟在我们后面,一面抽泣着:排长,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这些***……
我听了不由得不知道哭还是笑。能想得到吗,小罗是天生晕血孬种,小血不晕,大血晕得口吐白沫;等咱们现这毛病,这家伙都在老山猫耳洞里蹲上两个多月毙伤敌人4名了(都是远距离);没法,他这才使上了火焰喷射器。能想象一个在那天前,连只鸡都杀不了的脓包竟然近距离用火焰喷射器活活喷死了总计不下50个的敌人吗?我都不敢想。每当作了亏心事,夜里作噩梦都是那些被小罗喷死的敌人出的惨叫声,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样抗了过来,最后还成了武警总医院的心理医生。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陡量啊!这人你们雪狼大队的人算是老熟吧?就是你们那慈祥、敬爱的罗老头!想不到吧?哈哈……
唉,战争真会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就是因为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啊。
我们向着就近第二个大石包敌人的暗堡爬了去。很快又一次接近了目标,但前面的何勇毅瞬间现了异常,迅即间手里的枪响了;原来敌人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