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砍刀、用血肉之躯忍着荆棘刺痛侧身咬牙向前飞翻滚着,始终冲在全排最前面。踏雷、跳雷、绊雷,声声巨响印着冲天的炮声响彻天际;熊熊的烈焰照亮了整个大地,就他们在雷区前进了约7米时,一声巨响,他的左脚挂响了一颗地雷,致左小腿被炸断,左手肘更被生生削了出去,头部被弹片击伤,胸部也受了不小的伤;顿然成了个血人。战友们用了三个止血带才给他包扎好,他急切地对2班副说:走!别管我!一秒钟也不能耽误!本组战士小孟要把他背下火线,他执拗的强忍着伤痛说:我要看着兄弟们冲上阵地!
小孟无奈背着他走了不到5米,第二组的三个战士就被爆炸的连环绊雷击中,全员阵亡、重伤。背他的小孟更被一颗前方爆炸的炮弹弹片击中前胸,当时就见到了**。老曹被冲击波摔到5米开外的草丛里,伤上加伤,痛得昏厥了过去。重伤的二组战士小宋挣扎着前进,拖着被炸断的双腿,胳膊的支撑着,向前爬、往前滚……不到四米,又一颗地雷引爆了;他的右手臂飞了出去,头部和胸部再次负伤。小宋再也爬不动了,过多的流血和剧烈的疼痛使他昏迷了过去……就这样,二排突击组的战士们炸倒一个,再上一个,炸倒一个,再上一个,硬是在总攻起之前,生生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雷区滚出了一条宽三米、长72米的通路!当最后一名满身血迹全身而退的战士,再次在草丛中找到老曹时,他两眼含着泪,呜咽着一手死死拖着小宋,而此时的小宋却已经流尽最后一滴血;同样重伤的老曹却什么也帮不上,就这么一手拖着小宋衣领,匍匐着一步一步向前挪,焦黑、枯黄的草地上划出了一道血红的印记。
冒着我军激烈的炮火,越军的火力报复性拦阻射击开始了;雨点般子弹同冰雹般的迫击炮弹瓢泼似的砸向了阵地前沿;二排突击组幸存的战士被敌人的轻、重火力压制在一片开阔地带,他们大多重伤流血,时刻冒着越军狙击手的精确射杀危险,在枪林弹雨的雷区中呻吟着,滚动着,有的重伤员,就是在这时候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形势万分危急,二排突击组的勇士们正被榨干身体里最后一滴血!
关键时刻,担负掩护突击组撤退的二排四班长史万宝大喊一声道:全排火力一齐开火,**员跟我来!(ps:由于突击组进行排雷任务,二排轻、重火力都部署给了四班。)
猛然,四班的六挺机枪冒着敌人疯狂的弹雨同时响了起来,四班马副班长用861步话机向连长请求的炮火支援,炮弹同时在越军阵地前沿炸响,将越军阵地嚣张气焰压了下去。就此时,班长史万宝领着四班4名**员提着枪跃出了战壕;但就在一瞬间,一高射炮弹便从四班**员,老兵陈子良的身子里穿了过去……陈子良被炮弹削掉了半个身子,血肉爆射似的飞溅在四班阵地上,半个身子直挺挺倒回进战壕里,一声没吭就去了。史万宝两眼血红,流着泪,回头看了眼,咬牙道:冲!
史万宝冒着铺天盖地的子弹带着剩下的3名战友匍匐着向突击组的兄弟们奋力爬去;在这时候,史万宝见到自己朝夕相对的两名战友在不到自己30米处在燃烧的灌木旁被机枪点射;战友本已鲜血淋漓的孱弱身体,残破的军衣上又激射出数个凄丽的血花,没有呻吟、哀号,就这么满身剧烈抽搐着几秒,走完了最后一程,史万宝的心被彻底撕裂了。他爬了起来,试图蜷着身子一路小跑,将突击组的兄弟们拉几个回来,没几步,他踩响了一颗没引爆的地雷。
一声巨响,他只觉得两眼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史万宝用手拍拍脑袋,神经正常;用手一擦脸上的泥土,摸到了一团血糊糊的肉,原来是他的左眼球被弹片削出了眼眶,只剩一些肉丝粘连着,挂在脸上。史万宝又揉揉右眼,右眼球也被弹片带动的热力严重灼伤。一旁的战友要给他包扎一下,他一咬牙,将掉出眼眶的眼球扯掉,大喝道:别管我!呼叫连长支援。只有拿下阵地,战友才能活!说完,剧烈的疼痛使他昏迷了过去。
在马班副草草帮史万宝包扎止血,通过步话机请求连长支援后;高声对一同前出试图救回战友的张怀忠和成奎安,喊了声:为了战友,拿下阵地!随即冒着弹雨,踏着二排突击组勇士们用鲜血铺平的道路,率先向着593高地,起了冲击。
这是一次决死的突击;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三名二排四班的战士为了突击组剩下弟兄的生命,向敌人阵地最前沿驻守的一个排起了亡命突击;而为了那些就在生死线徘徊的兄弟们,他们不得不胜!幸运的是他们不仅是**员,而且都是军事技术过硬的老兵。马占彪马班副是军龄5年尖刀连的优秀老兵;张怀忠与成奎安都有三年以上军龄;一个是军事比武单兵技术的前三名,另一个是全团有名的打架王,这也是他们最终能创造奇迹的基础。
马占彪机敏的现了越军前沿阵地火力射击的一处死角,那是斜坡侧一段近乎90度高约百米的绝壁,在天尚未放亮的时候,是奇兵突袭的绝佳路径。但同样是由于黑暗,在黑夜里攀爬更是危险重重,近乎不可能;更何况他们没有攀爬工具,更没有经受过攀爬训练的,他们只有通过徒手攀爬。但自古以弱击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