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会写诗吗?
我会背诗……
我不会,或说我会,但是我无法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呵呵,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对,就是什么。如果……如果我能不用文字或语言就写成一诗,我会十分欣喜的。
这不可能。溪谷。
是的,大人,我环顾并且不断思索,我意识到神不允许我,或我们,这么做。我认为制造通天塔的古东地人是被神剥夺了准确表达自己情感的能力,而不是交流的语言。传说有错误,即使现在我们有着一种通用的语言我却只能有限地向大人您传达我心中的一小部分情感。而谁能够更真实地让周围的人体会到一种隐藏在他们心中同样的情感,谁就更接近凡人被神所剥夺的真实语言与天堂。
所以……我承认我的卑微,用被神允许的方式尝试着用自己的语言与文字去谱写诗歌,并期望读能够读出其中的善意。因为诗歌,这是另一个卑微的凡人尝试对于神的艺术以及……神赋予我们神知艺术的不准确描述,我们只能将自己心中的情感表达到这种程度。这是作和读之间的合作,我们凡人之间的合作。就像……作试图让天堂更低一点,而读必须升起来去碰触它。天堂就在我们灵魂所迸出的火花之中,当灵魂被震撼之时,我能够短暂地遥望。
大人,您尝试过触摸天堂吗?我保证这是最困难的事。
心中往日与大骑士溪谷坐在哥顿骑士团驻地大操场边的谈话突然从回忆中涌现,当初我只将他的话当成是一个蹩脚诗人脱离现实的呓语。最后在夕阳下从他的身边站起,一笑了之。
直至今日,我才体会到当时地自己与溪谷之间灵魂高度地差异。神与天堂在每个人心中理解不同。是人臆想出来的。同时又不是,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定义。这都源自于我们自己的人性,在各自的生活中寻找天堂。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地神智,一个神,一个天堂。众生平等……仅限于此。
而我。凝望着那具少年的尸体,只能自己去体会灵魂中那些汇杂万象编制出来的情感。我无法用战争,即泯灭人性这样简单的话去向周围地人传达自己心中地认知。当被他人提及时我会回避自己的软弱,同时用更自大和强硬的语言去否认自己的卑微。人要活着。即使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触摸天堂……的确很困难。
仅仅是短暂的一瞬,天堂消失了。四周的情景骤然加快,入耳的依旧是金属的铿锵与厮杀地叫喊……
杀光他们……弓手,朝城中射信箭——左手呈横劈状朝外一挥,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下去。
很快,接到命令的山地营士兵从树林中蹿了出来,搭着准备好的箭矢冲到手中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内。这些弓手都是专门挑选出来地,他们将保证所有地箭矢都会飞入城内,而不是落在城外被敌军获取。
当看见那些箭矢越过城墙飞入城内后。远处。敌军的大队人马也进入了视线。
撤退——随着号角声地响起,哥顿步兵们开始有序地退入林中。
当那些向城中射信箭的山地营弓手从我身边奔过时,最后朝那具敌军少年兵的尸体看了一眼,然后扶着腰间的武器钻进了树林之中……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休息。正打算进行今天的袭击布置以便于在约定时间取得城内补给的时候。哨兵却回来回报说敌军将巡游在托斯要塞附近的士兵全部撤走了。
这倒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昨天晚上有想过今天敌军可能会放火烧林。或相处其它什么办法来阻止我们获得补给,就是没想过敌军会把巡逻的部队全部撤走。毕竟昨天也有不少敌军士兵看见我们朝城中射信箭了,敌军将领怎么可能放任我们取得补给。
正当我准备带着下属去森林边缘亲自查探一番的时候,河石带着三个哨兵来到了我身边。
大人。
什么事?
河石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三个幽谷村哨兵:这些哨兵说今天一大早敌军就对他们喊话,说帝国的元帅想见见您,并且他们留下了一封信。说着河石掏出一个信筒。
帝国的元帅?这么奇怪的头衔,现在神圣拉纳帝国连皇帝都没有,哪来的帝国元帅?
西大6这个时候的元帅并非前世古代元帅那样带有将帅之长的含义,也不是前世作为军队最高军衔的那个元帅。西大6这个时候的元帅称呼来自于古哥顿语,这个官职在军队中负责行军队形和作战队形,监督警卫勤务的执行,管理军队庶务以及指挥前卫,选择营地等工作。如果要硬套一种前世的称呼,把他们当成是皇帝、国王与公爵们的参谋长比较合适。
是的,据说是一位权杖骑士。一位老。河石回答的时候我稍稍观察了他一下,虽然是敌军的将领,但是河石在提及权杖骑士与老时还是充满钦佩与恭敬的。
如果说国王以及各个国家的诸侯是那个国家骑士头子,那么权杖骑士就是那个国家所有骑士的精神典范。一个骑士从最早的学徒与扈从算起,即使有一些贵族可以直接从骑士身份起步,最长的作战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