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叶家大院一般。他看见了父亲严厉且慈爱的目光;看到了护卫大叔们,抱着膀在一旁看着自己练功,不断的夸赞;看见了每次因为练功,弄的筋疲力尽的自己,李妈那心疼不已的模样。
回忆总是辛酸的,美好的、刻骨铭心的。人们往往经常容易忽略,不好的事情,而记住美好的一面;然而有一种人,即使想要经常的回忆一下,那也是一种奢望!那就是修道之人,他们要走的路很长,经历的事情还很多,只能在类似于这种情况下,才能彻底的释放一下自己。
叶焰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什么时候了。
他满身是伤,伤痕累累,历经数次生死,都不曾滴落过半滴泪水,有的只是汗水与血水而已。
少年时被追杀跳崖,最后到修者境闯荡,一路嬉笑怒骂,闯下不小的威名,可如今却有如一个无阻的孩童,泪水模糊了双眼,就那么孤零零的,跪在自己的双亲坟前,身影是那么样的孤独,那么样的寂寥!
。。。。。。
夜里,青阳镇一家大宅子里,一间书房之内,一名身穿黑袍,目若朗星,风度翩翩的中年人,坐在书案之后的一把竹椅上,手中正拿着一卷竹简,在阅读着。
“当当当‘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由外向内推开了。走进来一名身穿橘红色衣裙,模样还算是上乘,秀外慧中的,中年妇人,妇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在托盘之上,正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
妇人轻手轻脚,轻轻的将参汤放在书案之上,“老爷!夜深了,可不要熬的太晚呀,注意身体,这碗参汤是我刚刚煮好的,赶快趁热喝了吧。”
妇人声音轻柔,面上带着心疼之色,看着中年人劝慰道。
“嗯,夫人放心,我身体硬朗着呢!‘咚咚咚。’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难道今晚让为夫,好好伺候伺候你不成吗?哈哈哈。”
中年人嗯了一声,目光从竹简上收回,抬头看见自己的妻子,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是一暖。
用一只手握拳,照着自己的胸脯捶打了几下,眼睛朝着妇人眨动了几下,调侃道。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妇人听见自己的夫君,如此话语,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不免脸上还是有些娇羞。
“好了老爷,你就会拿人家取笑,我不打扰你看书了,记得早点休息。”
妇人说完,脚步有些急促的离开了。
“哈哈哈。。。。。。”书房之中传来了,中年人开心的大笑声。
“陈大哥!多年不见,你可还好吗?”
就在中年人坐在竹椅之上,仰头大笑的时候,突然笑声,戛然而止了,而后用着一种讶然的神色,看向书案前,突兀出现的人影。
来人正是叶焰,在墓地跪坐了三天,这才来到青阳镇,上门找陈飞来了,看见对方有些惊讶的目光,这才淡淡一笑,打了声招呼道。
“叶焰!想不到这仙人果然不一般,你的容颜竟然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陈飞愣了好一会之后,这才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陈飞之所以愣住了,是因为叶焰出现的太过诡异,再者就是叶焰的容貌,陈飞比叶焰年长三岁,可是如今四十多岁的陈飞,已近中年人的模样,而叶焰还是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模样。
“陈大哥也不一般!观其你的练体境界,应该是在前不久,突破到了七重境界,这对你而言,应该也是不大容易的吧!”
叶焰用神识感应了一下,陈飞的练体境界,心中也是有些意外的道。
“你看我,光顾着发愣了,来叶焰快坐,快快请坐。”
“我这还不是因为,陈道贤遗留的那部功法嘛!要不是这部功法有些玄妙之处,哪能如此侥幸,突破到练体七重的境界。”
陈飞从书案后绕了出来,热情的招呼叶焰,坐在书房内一侧茶桌旁,二人坐定之后,陈飞这才谦虚了几句道。
“陈大哥,你脸上那道剑疤,怎么没了!”
叶焰见陈飞的脸庞恢复如常,根本没有自己数年前,见到的那样,脸上有一道可怖的剑疤,心里虽然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道。
“那道剑疤啊!在我练体六重境界以后,开始变浅淡化,直到我突破练体七重以后,就彻底不见了呀。”
陈飞也是很好奇,摸了摸脸上原来剑疤的位置,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对了叶焰,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是不是想李妈。。。。。。”
陈飞顺嘴一问,变得迟疑起来,他好像还是没有习惯,李妈已经离开的样子,这才顺嘴带了出来,以为叶焰不知道,正在想着该怎么和叶焰说,所以一下子住了嘴。
“陈大哥,我都知道了,我在来此之前,先去了一趟叶家的坟地。”
叶焰看出陈飞心中所想,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道。
“叶焰你要节哀呀,唉!李妈已经走了快一年了,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就是吃的东西越来越少,身体日渐消瘦,最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