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从空中落下的各种猛兽,能够掉到地上四处乱窜的就已经很少了,随着大家的齐心协力,加上徐达他们这些主要的将领加入战团,生力军的气势自然大大不同,那所有的军丁也都是士气大振,居然在一会儿工夫里,将那些猛兽全部剿灭。
徐达飞快的看了看形势,略略估计之后,迅作出了适当的安排。他先让弓箭手和骑兵营三个千人队逐渐退出战斗队伍,其余剩下的步军里面有一部分也缓缓撤了下来。
这些步军里面撤下来的,粗粗看去,像是没有什么成队成伍的乱选,其实有心人自然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手执长枪的军丁。
徐达这样安排,他这自是要让步军中手执长枪的军丁集中起来,让他们将空中落下的猛兽全部阻挡住,也就是不让它们掉到地面上来。大伙只须将长枪高高竖起,就可以坚决的在空中予以消灭干净。
而且由于掉下来的猛兽数量过少,他也是估计到,甚至不用所有手执长枪的军丁动手,就足够解决那些猛兽了,他都接着慢慢的让手执长枪的步军也撤出一部分,让大家先行休息,等体力充沛后,再上前交换其他作战的步军,让大伙轮流休息。
徐达也是想到,等下张士信成功战败这两个元人喇嘛后,元人的大军必然士气大跌,那自是出城作战的良机,自然要保证军丁们的体力,以便过一会时候的作战。
徐达心中筹算得十分明白,执行下去也十分迅,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此时张士信正在心中叫苦不迭,骑虎难下了。
限于见识的原因,徐达他这么精明的人,也是没有看出,张士信此时并没有占到上风,也只是在勉强,那情形比先前也是没有改善的地方,反而更加危急起来。
到底是徐达也还不是道术之士,自然没有这分眼力。他也只知道城头上城里面,那从天空落下来的猛兽越来越少,就自认为张士信已经控制住局面了。
这边张士信觉出不对劲后,也是想改变办法,抽眼看底下的军丁尚有余力,就让一把飞剑继续屠戮那些从法旗里面冲出来的猛兽,稍稍放松些控制猛兽的下落的密度。
然后他再念动法咒,催动飞剑,让另外一把飞剑所化的银光,就直接冲法旗奔了过去。
等那银光越接近法旗,银光越是明亮,眼看就要撞上法旗的时候,那道银光更是变得刺目起来。可就在那银光堪堪要贴到法旗的当口,却是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只见那银光晃动了一下,像是甚有灵性的活物一般,不待张士信催动,它居然从法旗旁边擦身而过。
张士信心中一震,也是马上明白过来,知道这些法旗必是有点用邪法污秽过的东西,自己的正派飞剑,自然灵性十足,天生就对这种东西敏感,故此不敢胡乱撞将上去,这才自行闪避开了。
可这样一来,虽然保住了飞剑,张士信他现在却更加没有法子了。他本来想依靠高过那两名元人喇嘛的道力,以硬碰硬的办法,强行突破这个黑天大阵,看来已经是不行了。
张士信这一稍稍改变方法的工夫,那猛兽突然之间,就比先前多落下不少,底下的军丁又是一阵忙乱,纷纷围上来又继续作战。
这也幸亏是先前徐达安排了轮换的办法,周围休息的众多军丁中,一直有人待命安排,随时准备支援同伴,这才能及时上前,没弄出大的乱子来。
张士信偷眼看到,也是觉得不好意思,急忙将飞剑撤了回来,依旧全力挡住那些猛兽。他百忙之中,还冲正好瞧过来的徐达使了个眼色,意思有大麻烦了。
徐达也是刚刚看到猛兽突然增加,立时调配安排,等略略稳定,再去看张士信,看见他的脸色不同寻常,一下子就知道事情不像想的那样,还是很有些大麻烦的。
他这一看到张士信神色勉强,那空中的银光虽然依旧闪亮,但明显是处于守势,并没有再去进攻那些法旗。这下徐达也明白过来,心叫自己糊涂,怎么先前就没看出张士信其实一直都是在苦苦支撑。
徐达走回城头的箭垛处,探头观看了一下城下的两名元人喇嘛,他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那么往地上一坐,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原来,他看到下面的元人喇嘛,浑身包在一团黑气当中,那团黑气其浓如墨,大白天里居然会觉得阴森森的味道,他只是看了一眼,也是觉得心里难受得要命,一股烦闷的感觉从心中涌出。
他也知道不好,连忙坐了下来,就地调息了一阵子,感觉心中的烦闷略略少歇后,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张士信自是早就感觉到徐达的状况,知道他也没什么大碍,加上实在腾不出手来,也只好先随他去了,让他自己解决。
徐达却是甚不甘心,明明已经知道张士信已是苦苦支撑,他却想不出什么办法,也是心中恼火,总算人急智生,心中一动,连忙传令下去,又将那三千弓箭手调上城头来。
那些弓箭手们,只有李达开他们一直在城头,休息得比较少,其余军丁也只是最后投入战斗编制中,大伙略略动弹了一下,此时自然都已经恢复过来。他们一听到徐达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