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教的十个教团建立,来自于几百年前的商羯罗改革,当时,他除了组织十教团外,还在印度东南西北四方,分别建立四大庙宇,作为印度教信徒的朝圣中心,这就是:南方的斯林吉里、北方的德瓦力卡、北部喜马拉雅山麓的巴德里纳、以及在东部海岸的浦里。而也从那时起,印度教的规模也开始建立起来。
目前在这十教团中,分为数个派别,其中毗湿奴教派、罗摩派、黑天教派、葛地亚毗湿奴教派、湿婆教派等派别势力最大,而那乞仁凸呔则是其中的黑天教派的首领,势力在十教团中属于中等。
此时,驿馆内,这十个教团中的毗湿奴教派代表声音沉重的道:“这是我们印度教几百年来最为重要的一次选择,黑天教派的所作所为,让我们完全的处于了被动,让朝廷质疑,使人们疑惑,我们必须让朝廷相信,这绝对不是我们印度教教众做的。”
那代表黑天教派的人是一个中年人,此时神色清冷,显然对那毗湿奴教派代表隐藏着的指责毫不在意,眼光里透着傲慢,“哼,我们印度教教众拥有上百万的信徒,这明显是那朝廷耍的诡计,要挟我们印度教而已,可笑你们这帮人反而替他们说话。”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变色,刚才那毗湿奴教派代表愤然怒道:“那刺客的情形我们也都亲眼目睹,此人就是那乞仁凸呔的亲信,黑天教派不仅不承认错误,反而把我们各教派当作傻子!黑天教派越来越不像话了。”
“你是什么身份?那乞仁凸呔还关在大牢里,派出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与我们商谈,简直是对诸神的不敬!”有人也跟着怒斥道。
那黑天教派的代表见众人都是一脸的愤慨,嘴角冷笑,阴声道:“你们这群庸庸之辈,以为朝廷就那么好心的为印度教?哼!你们不想办法为我们教主脱身,反而在这里指责我黑天教派,你们看着吧!印度教有你们这群人,迟早会消亡!”
“放肆!”一声怒斥,若不制止,接下来就将是狂风暴雨般的大骂了,罗摩派的代表乃是教团的教主级人物,德高望重,见情况不妙,连忙起身把局面控制了下来,高声道;“各位,我们都是印度教中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那暗中陷害我们的人找出来,并且把乞仁凸呔救出来,而不是在这里争吵。”
其余各人一见那黑天代表傲慢的神情就来火,只是给了罗摩派派教主一个面子,各自冷哼着别过脸去,对营救那乞仁凸呔的事情很不关心。
罗摩派教主一时有些尴尬,正想说什么,黑天教派的代表起身冷哼道:“既然各位为了自己教派的利益不愿意出手,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立马就要转身离开。
罗摩派教派代表连忙拉住他,脸上有些焦急,向众人沉声道:“各位,黑天教派的生死存亡与我们其他教派都有莫大的关系,这次朝廷对我们印度教十分不满,我们不应该相互指责,而要好好考虑下怎么才能化解这件事情!大家都是眼界开阔的人,应该都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这么说来,倒是有些靠谱,众代表铁着脸望了望他,其中一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对对,这事我们不应该自己人闹起来,大家都暂时把这件事忘了,我们好好商量!”
经过一番解劝,各教派的代表们也都稍微消了火,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了起来。
葛地亚毗湿奴教派的代表道:“要让朝廷相信我们绝没有反叛的诚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把本教的改革方案拿出来。”
另外一人道:“这改革的事情我们还需要经过详细的研究,哪里是想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我看目前还是先把那凶手的来历调查清楚,看看他身后是谁在指使。”
“我得到消息,朝廷已经把那人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了,我们难道能比那朝廷的消息更快?我看还是再派人去府衙里问问,只要能跟夏大人或者范大人见上面,我们最少能得到他们的一点点信任。”
“…………”
黑天教派的代表脸色不屑的听着,脸上的青色显而易见的内心很愤怒,眼睛里闪着冷光。
“够了!”黑天教派的代表忽然狠狠的拍了下桌面,大声道:“你们这帮一意向朝廷求和的败类,我印度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耻辱!黑天教派也不会因为这事故意向朝廷求和,事情绝不是我们黑天教派做的就是!你们想要去就去吧!”说完,那黑天教派的代表再也不理会众人,气冲冲的走出驿馆,向城外走去。
驿馆内其他教派的代表们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儿。这黑天教派代表的话不无道理,印度在以前是能够与中国相提并论的,可眼下却成为了大明的江山,在印度人的心里,自然会有些不舒服。可形势让他们不得不低头。大明朝廷的所作所为深得人心,每一项的事情都能够增强朝廷与百姓的亲和,何况对方还有那么强大的军事力量。
每个人的脑海中都闪过了这些想法,颓然,无力,生存……最终还是重新回到了谈论目前状况的问题上,怎么样才能与朝廷重新回到协议上,才是他们需要深思的。
夏末的天气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