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办事处,陈子豪已经回来,徐峰看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想,难道真没把钱要回来,办事处的领导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这点钱都舍不得拿出来。再者,区区几万元的事,堂堂的政府部门至于嘛,手指缝里啦啦点就够用。何况为当地经济发展做出了贡献,干嘛还为难他们,痛痛快快给了多好。
“咋的,领导没有同意给钱?”邱卫强问。
“别提了,咱们晚到一步,那笔钱已经被马忠祥的老婆拿走了。”陈子豪懊悔地说。
“怎么回事?”徐峰问。
“不会吧,要知道马忠祥老婆正在住院,不可能去找领导去要账,别再是敷衍你。”邱卫强不相信地说。
“得到你们的消息后,我马上去找胡书记,把马忠祥的情况作了汇报,希望他能把钱还给马忠祥,这样可以收回贷款,胡书记告诉我,昨天晚上马忠祥的老婆找到他,哭诉了马忠祥的情况,由于把人打伤,伤者那边不干,提出经济赔偿五万元,不然追究他的刑事责任,还有她被打了,医药费没少花,家里实在没钱了,没有办法,只得找胡书记,恳求他把以前欠的纸钱结了,帮他们一家渡过难关,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胡书记便答应把钱给她,上午刚刚把钱拿走。”陈子豪说。
“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早一点得到消息,那笔钱就是咱们的。”徐峰说。
“没有想到胡书记这么痛快把钱给她,要知道从他们手中要点钱不容易,咱们加把劲,没准会把钱给咱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本以为能够收回一笔钱来,结果白高兴一场。”邱卫强说。
“要是马忠祥去要肯定不会给,他老婆去要作用不一样,哭天抹泪还能咋样,总不能跟一个女人耍横,人心都是肉长的,咋能没有一点同情心。”陈子豪说:“咱们只是差了一步,真是太可惜了。”
“单宝财说马忠祥的手里肯定有钱,现在又从办事处要出钱来,咱们可以找到他,把这笔钱拿出来还贷款。”徐峰说。
“想得倒美,肉到了狼嘴里还能吐出来,要我说这是找了个借口,跟书记哭诉了马忠祥的遭遇,想法把钱要了回来,晓得要是让咱们知道有这笔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家伙确实够狡猾的,事事跑在了咱们的前面,真是可气可恼也。”邱卫强说。
“算了,这件事已经过去,再提他也没有用,咱们还得另想办法。”陈子豪说。
“也只得这样,该着咱们点背。”徐峰说:“要是昨天遇到单宝财,这笔钱肯定跑不了。”
“早知尿炕睡筛子上,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一切顺其自然。”陈子豪笑着说。
“老天真会捉弄人,要是不知道有这事,也就不会有眼前的烦心事。”徐峰说。
“人生活在很现实的社会里,往往也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对于事情如果想到了也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结局,想到的不一定有你想要的结果,而想不到的却正是你所不要出现的。”陈子豪说。
“老包怎么没来?”邱卫强问。
“他跟我请了假,孩子病重,需要住院治疗。”陈子豪说。
“这叫什么事,自己的事一点不上心,要我说办事处欠马忠祥钱他一定知道,怎么不早说出来,真要是说出来,这笔钱还能跑的了。”邱卫强说。
“没错,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什么事情不知道。”徐峰说。
“钱已经给了人家,现在说出来早已晚了三春。”陈子豪说。
“要不咋说老包这个人不地道,自己惹出了这么大的烂子,不去怎么想法来解决,还到处藏着掖着,这得耽误多大事,到时候贷款收不回来,我看他如何收场。”邱卫强说。
“或许他真的不知道,马忠祥心眼多贼,不可能事事都告诉他。”徐峰说:“假入马忠祥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他来弄贷款,债务方面的事不可能告诉他。”
“胡扯,单宝财都知道,他能够不知道,我看是装糊涂,我要是行长,现在就开了他,看他还敢像这样不。”邱卫强说。
“好了,不要在议论他了,再议论贷款也收不回来。”陈子豪笑着说。
“不是议论的事,他确实不叫事,就拿今天来说,怎么就不能来,还是没把事放在心里,不就是孩子病了吗,难道非他不行,如果让他重新当上主任,立马就会走马上任,不要说是孩子病了,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邱卫强说。
“你还真盼他来当主任,像你这样说他,肯定会背后打你的小报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徐峰笑着说。
“想得倒美,他来当主任我立马写请调报告,只要离开他,我去哪里都行,他不要嫌弃老子,老子还不伺候他呢。”邱卫强说。
“长本事了是不是,干工作还挑挑拣拣的,真以为银行是你们家开的,啥都你说了算。”徐峰说。
“干工作也看心气,本人认为工作就像谈恋爱,如果不合适赶紧换换,何必跟它较劲。”邱卫强笑着说。
“朝三暮四,什么都不会干好。”徐峰哈哈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