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袁媛和李景河婚期渐进,人们知道李景河的爸爸是市副院长,加之他本人是副庭长,以前为人办了不少事,还有周君之流暗中攒撮,消息传得很快,随份子的人自然很多。『≤,..更有甚者看在李友德的面子上,为了巴结讨好他高兴,亲自登门表示祝贺,不少人礼金很大。李友德怕影响不好,凡下属和同事及朋友来家里随礼一律婉言谢绝,告诉他们儿子婚事从简不办事,同时告诫儿子要婚礼简单些,不要闹得满城风雨,至于喝喜酒免了,上班以后给朋友同事送些喜糖,表达一下心意即可,简简单单最好不过。
李景河听了大为不满意,没有这样办事的,朋友都知道他要结婚,哪有不喝喜酒的道理,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会说他太抠门,结婚连喜酒都喝不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是那样保守,把问题看得太复杂。当官怎么了,儿子结婚就不能喝喜酒了。谁家子女结婚不是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社会就是这个形势,人情份往,礼尚往来,天经地义,喝喜酒很是正常,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景河说的也是,谁都有好朋友,结婚喝喜酒很是正常,咱们又不是大操大办,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杨晓英说。
“现在上面对这方面很是敏感,我不想招惹出事端来,所以越简单越好。”李友德说。
“您想的就是太多,结婚是人生一件大喜事,同事朋友之间相互祝贺有什么不好。大家都是这样。您不也是经常去参加婚礼。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谁会注意到我,这不是没有的事情。”李景河说。
“我这是为你们考虑,不能在这方面太铺张了。”李友德说。
“好了,孩子自有他们的心思,不能以你的标准衡量他们,年轻人结婚谁不想热闹一番。谁跟像你一样,总用老眼光看待事物,一点不随大流,让人觉得古怪,大喜的日子随他去,何必让他们不高兴。”杨晓英说。
李友德想想也对,自己做的是有些死板,现在年轻人跟他想法不一样,可以说是格格不入,有些事情看不惯也得看。不接受也得接受,儿子有自己的朋友。还有袁媛那边,肯定有不少好姐妹,结婚随份子也很正常,不喝喜酒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想了想便退让了一步,李景河和袁媛的朋友同事可以小范围的聚会,但是不要讲排场,不能搞得太特殊了,至于他的下属一律不接待,更不能以其他方式接受礼金。
“这我清楚,我已经找好了一个中档饭店,大家凑在一起简简单单喝顿酒,借以表示一下我们的心意,不然他们会认为我事大看不起他们,以后还咋来往。”李景河说。
“总之,场面不能太大了,更不能拿婚事赚钱,那样影响不好。”李友德叮嘱说。
“您放心吧,会把这事办好的,其实大家都是随个份子而已,不像您想象的那样,喝喜酒是赔钱的买卖,只是图个喜庆,大家高高兴兴凑个热闹。”李景河说着回到自己房间。
“现在年轻人的心思真不好琢磨,简简单单多好,非得要热闹一些,真是有些看不惯。”李友德说。
“他和你那时候想法不一样,再说想办也没有那个条件,吃喝都顾不上还有那个心思,现在条件好了,吃喝不用发愁,结婚花点钱不为过,能办让他们自己办去,咱们何必操那个心,弄不好让他们心里不高兴,这是何苦呢?”杨晓英说。
李景河上午办完公事,想到结婚没有几天时间,是到了该喝喜酒的时候,到那时人多事多他一个人忙乎不过来,得有人帮忙支应才行。于是找到了周君,和他商议如何组织大家喝喜酒,怎么才能招待好他们。周君看了看随礼名单,如果是分开来喝喜酒,哪天请谁这里面很有讲究,毕竟随礼有多有少,感情有薄有厚,酒席虽然一样,但要根据实情分个彼此先后。不能大拨轰凑在一起,不头缘不高兴在一起,难免会影响情绪,虽说是喜事不怕热闹,也不能出现差错。所以要按照不同层次分出来,什么样人该凑在一起,什么样人不该凑在一起,这样大家都没有意见,酒也喝得痛快。结婚头三天开始喝喜酒。至于袁媛那边最好办,没有什么特殊的人物,都是同事、同学关系,可以在一天同时进行。
“那也要照顾好他们,不然她心里会不高兴。”李景河说。
“放心,怎么办我的心里有谱,不会让你失望。”周君说。
“一切都靠你了,把什么都要想周到,只要大家高兴,花多少钱不在乎。”李景河说。
“请把心踏踏放到肚子里,这方面我轻车熟路,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会把这事给你办好,到时候我让光明和大海过来,让他们跑跑腿打打下手,省得我一个人忙乎不过来。”周君笑着说。
“行,一切由你来安排。”李景河说。
“老爷子也真是,举办个婚庆仪式多好,大家伙都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还省事。”周君笑着说。
“他就是胆小怕事,不依着他还不行,这还是让了一步,不然连喜酒都不让喝,真是不可理喻,这些哥们咋办?他们还不笑话我。”李景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