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拉开二尺,几队灭风军作势要进来。看到另一边弩箭森森又吓得缩了回去。好家伙,进去容易,楚江要是突然跳出来引得箭矢如蝗四处乱飞,他们绝对只有被误杀一途。
哪里去了?车上将官回头喝问。
一众属下大眼瞪小眼,俱都没有看到。远处正在操弩的一个小兵怯生生道:会不会是钻到下面去了?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好像晴天里打个霹雳。下面可并非是实地,而是空的仓库。众人正在装弩具,正方仓库的位置再不是秘密。以楚江的力气,无声无息搞出个洞钻进去太小菜一碟了。
车上将官刚刚转头注目在地下仓库出口处时就见一道人影噌地窜出来。在地上顿了顿,便侧向横移开。两臂好像雄鹰翅膀般极力张开,手掌如刀,所过之处惨叫成片。只要被他抓一把或擂一拳的人无不扑倒或横飞。
上刀,围杀!这将官大吼一声,先拔刀出来。被敌人冲进队内,弩机已经完全无用。
他话音刚落就见面前多出个人来。
楚江的度快若鬼魅,一掌轻飘飘按在这员将官胸口。似缓实疾,似轻实重,这员将官被他拍得打横着飞出十丈之外,撞得木箱粉碎破裂再没能站起来。
没了指挥,马车上的百多人纷纷跳下车来向一侧的空地集聚。危险关头,人都有抱团寻求安全的心理。
于是,这些人就眼睁睁看着马车上一架重过数千斤的床弩缓缓升起。小小的身影扛着这架床弩轻巧地跳下马车,密密麻麻寒光凛凛的箭簇对准了人群。
能行吗?床弩用的可是机簧,后座力比弦弩还要大上许多。这些人刹那间脑子里转过的竟是这样的想法。
急骤刺耳的机簧声成了最好的回答。簧片连弹,嗡响不绝于耳。尺许长短的弩箭好像出巢的黄蜂般嗡响着密密麻麻扑将出去。楚江憋住一口气,上半身只是晃了晃,看来完全顶得住。
惨叫声中,百多灭风军士瞬间就被射杀六七十人。其他人再无胆子在此久呆,连滚带爬冲出门去。
不消片刻外面就得有人进来。楚江知道没有时间浪费,片刻间就把四架马车连成一体。又在排头战马的**上狠踢了一脚。
战马嘶鸣,加向门口冲去。
恰在此时,门前冲来几队灭风军士,人数在数百左右。这些人正要进门就见一串马车火车般轰响中迎面冲来。头车由五马拉扯,不正是他们运送弩箭的货车吗?但现在,楚江这大凶神就挺立在头车之上,肩扛着床弩缓缓开启了机括。
嗡!
天地为之变色。近距离抵射,弩机的威力大到无以复加。灭风军要运送弩箭正是打着以重弩近距离冲开不周山中央军防线的主意,没想到自己先体会了一把个中滋味。
这数百人也不知死了多少,满天寒星中扑倒一片。最前面的人更是被射成了筛子,死得通透。
冲出库房外面正是星光灿烂。无数的灭风军挤挨在巷道上,四处的火光照得亮如白昼一般。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后出了问题,这些人只能以无知的**来迎接索命的弩箭了。
楚江威风凛凛地站在头车之上。射光了手中床弩周围便再无活人。他得以借着机会再换弩机。一共六架弩机,都添满了箭矢。他的弹药可是充足得很。
四架马车轰隆前行,一路畅通无阻。或都说,敢拦阻的都被射死了。
周围灭风军被他打的手足无措,等组织突进队伍时早被他杀到了秀风塔下。这两者间的距离本就不远。
楚江的本意就是去武器库抢几捆弩箭补充秀风塔上的弹药。却不料占了个现成的便宜,竟然拉了四车回来。所谓幸福的烦恼大抵就是这般,他拿到了预想之外的,但想将这些在强敌环伺下运到塔上可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正为难间塔上霍地垂下一道钢锁软梯来。也不知塔上士兵是从哪里搞到的,不过中央军建了这套爬墙防线,想来这东西也是有不少的。
双刀大队长兴奋地两眼放光,带着两个战士在众目睽睽之下顺软梯爬下来,道:大团长快上去。这里由我们顶着。
不远处一员灭风主将没想到敌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举刀高喊道:都傻啦,冲上去把弩机弩箭抢回来呀!
喊声中,这人当先冲上去。后面还有数百人随行。
楚江阴笑转头,肩扛的床弩猛一轮集射,冲到一半的灭风军顿时趴下一大片。为之将更是被射成了好大一颗仙人球。
现在灭风投鼠忌器,畏缩不敢上前,无形中给了双刀大队长三人接管弩机的保贵时机。
楚江则丢下射空的床弩,返身扯过软锁梯。就以梯为绳捆了几大捆弩箭。之后自己猴子一样爬到塔顶,再将那一捆箭矢向上拉扯。
这一切都在众目睽睽下完成,看得灭风众将张大了嘴巴。偏偏又无计可施。巷战就是这样,有时一架弩机挥的效果恐怖到了极点。街道就那么一条,你要冲就能只沿着固定的路线走。弩机只要瞄着那个方向射就行了。
而楚江从后面一路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