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阿布,快醒醒,可不要吓我啊,我和你妈,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阿布,快醒醒,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妈也不活了,一个凄厉、伤心的苍老声音,从一个矿坑,断断续续的传出。
循着声音望去,矿坑里有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年轻人,一个白苍苍的老汉,正泪流满面的呼唤着,眼中充满了绝望。
矿坑的周围,血迹淋漓,有几具魔斗兽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铁质的刀剑、矿镐,胡乱扔在地上,一筐矿石倒在地上,一半已经散落开来。
不知生死的年轻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看不出是自己的,还是魔斗兽身上的,已经结了痂,铁青的面色,双唇紧闭,看起来,好不吓人。
旁边的老汉,伤痕布满了身体,鲜血还在往外流淌,但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焦急的呼唤着,浑浊的眼泪,打湿了胸前的衣襟,粗大的手掌,不断的,在揉捏着年轻人的胸口、人中、期望他能够醒过来。
这是在那里?我不是死在白门楼下吗?,一个灵魂混混沌沌的,在黝黑的空间里,漫无目的飘荡着。
我对不起陈宫,对不起高顺,也对不起张辽;还有我的将士们,我也对不起你们;貂蝉,我的爱人,我更对不起你,这个灵魂,现在只有悔恨,在这个混沌的空间里,他一次又一次的忏悔,悔不当初,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人,以至于最后兵败身死。
假如还能给我一次机会,我吕布将重新的人,做一个真正的天地第一的英雄,原来这个灵魂是吕布,他在黑暗的、毫无光线的空间中,下誓言。
阿布啊,你快醒来吧,天快黑了,再不回去,你妈就该着急了,阿布啊,起来,我们回去吧,老汉的声音,苍老中带着沙哑,由于长时间的呼唤,喉咙已经要不出声了,一双泪眼,红肿高大。
是谁在呼唤我?好温暖,就好像草原上父亲的声音,谁呢?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空间,我要见到我的亲人,黑暗空间中的吕布,开始四处的冲闯,他要离开这里,到外面去。
阿布,你快醒醒啊,快…阿布,你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在呼唤中的老汉,突然听到儿子,鼻子出一声轻哼,高兴万分,连忙给地上的儿,子揉心口、掐人中、捂手掌、扳脚趾,父爱的光辉映照了这片山林。
咳…咳咳……。吕布咳嗽了两声。一口浓痰吐了出来。睁开迷茫地眼睛。呆呆地看着对面地老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布啊。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让我看看。老汉惊喜地不知道怎么好。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地儿子。
这是那里。他又是谁。我又是谁?躺在地上地吕布。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对面地人。他不知道对方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阿布。我们赶紧回家。你妈一定等急了。我们赶紧回家。说着。老汉艰难地将吕布。背到背上。拄着一柄长剑。蹒跚地向回路走去。那腰已经弓地不能再弓了。
我是谁。他又是谁。他为什么要背着我。难道我不能自己走吗。吕布死重死重地趴在老汉地身上。因为不能控制自己地身体。给老汉带来极大地困难。就是背块石头。也要比背他来地容易。
天色渐渐黑下来。吕大婶在小镇外等候着。像热锅上地蚂蚁。今天不知怎地。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不好地事情。要生。老伴儿和儿子。又到山里去挖铁块石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平时。早该回来了。
吕大婶焦急的张望,每看到有人过来,都会迎过去,可惜都不是自己的家人,失望中带着希望,等候着后面的人。
太阳已经有被山挡住了,只有山的上方,还有一些阳光,其他的地方渐黑下来。
吕大婶真的急坏了,每看到一个人,她都会上前询问,问问人家,看没看到自己的家人,别人都是摇头,这让吕大婶的心,凉了半截。
矿坑是在罗源山脉边缘的一个小山丘下,有大量的密林,时常有魔斗兽出没,经常会有人,遇到魔斗兽的袭击,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出没频繁,一些实力强大的魔斗兽,也可能从密林深处,游荡出来,有人不幸遇到,十有**,会丧生在魔斗兽的口腹之中。
远远的,吕大婶看到一个身影,在艰难的向前挪着步子,那人还背了一个人,吕大婶眼泪瞬间就流出眼眶,那两个人,不是自己的家人,又是谁?
这是怎么啦,阿布怎么啦?,跑过去的吕大婶,眼泪一边的往下流,一边哽咽的问道。
别问了,赶紧将阿布抬到克里魔斗师那再说,快啊,老汉高声的催促道,沙哑的喉咙,已经不出声音了。
好好,到克里魔斗师那,来人啊,快救命啊,吕大婶大声的向小镇求救,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人出来,看到这一家三口的情况,七手八脚,将他们送到了克里魔斗师那。
克里魔斗师刚做完傍晚的功课,突然听到教堂外面,响起乱糟糟的声音,便走了出去,正看到,一群人将吕布和老汉抬了进来,看到他们的情况,不用问也知道,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