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至烧过归化、库伦,烧到莫斯科、新西伯利亚。
似乎就在同一日,东口,西口,包可图,科不多等地无数驼队相约而同,向俄罗斯进,条条驼路通俄国。在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崇山峻岭之中,茫茫草原之上,浩瀚荒漠之中,那浩浩荡荡,满载茶叶,大黄,烟草,茶叶等货物的驼队,数以万计,如一把利刃,割破了大地,又似那春蚕,缓缓爬行,蜿蜒连绵,行走与天地之间,那是何等悲壮。各阶层的市民纷纷相送,中国商人终于靠着百年经验铸就的驼队运输能力反败为胜,似一夜之间,西帮商号如雨后春笋,在俄国境内数大城市纷纷成立,于俄罗斯东部以及西伯利亚各地几近洒满,学爬犁来回穿梭。那是一种出预想的激浪豪迈。想当时中国商人餐风露宿,迎着猛烈粗狂的西伯利亚寒风,顶着将沙漠变成一片白色地狱般的严酷飞雪,忍受着突如其来地乌云蔽日,狂沙漫天,已然坚韧不拔,视死如归,在荒野的篝火旁团聚围坐,谈笑风生。这让外国人感觉不可思议,无法战胜。
至中国,人种之雄伟,富力之宏厚,又实具雄飞世界之资格,其为可畏。试观世界之趋势,自西伯利亚之赛地,几于日出日没之处,无不见中国人之足迹。则胡服辫,姗姗而来,足令人陡生一中惶恐之念者,固此皆是。
这一幅苍凉画卷将于下卷风雨茶叶路大幅展开。
实际这其中的道理,凤吟在马厩里听老师傅说起过,别看只是几个车把式,他们走过的道路简直难以想象,他们甚至一直向北,到了世界的尽头,北冰洋。所以他们面对毫无世面可言的凤吟,在那高拔骄傲的气质里面又多出一份同情之色。这也是凤吟一直不承认,而又不得不顶住的极大威慑力。
而听说此地的伙计自十三四就要到蒙古学习历练,直至成为掌柜,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这让凤吟极度渴望北行一次。
回到眼前,平遥,祁县,文水,榆次四地,有四家大镖局,除华北三家之外,今日榆次的三合镖局大拳师也到了,可算是晋中镖行的大当家的都见了个遍了。原先那几句说儿,是说的祁太平三地,实际后边还有两句,说的是晋中另外两家。
王家的枪,戴家的手,左家的弹腿天下走,安家的大弓射出口,大盛魁的镖师不用吼,其中安家的大弓就是说的这一位三合镖局弓力拳师安晋元,出口是出得东口。大盛魁的镖师不用吼,是讲得西口,晋中自库伦这一路,只见镖旗就可借道。
今日当着戴老拳师跟这位安大拳师,凤吟就得买卖力气了,不能丢了华中的脸面,一个人怎么了,一个人也得顶起来。
刚才只听人讲敢不敢比较,凤吟想都没想,回了一句:有何不敢?
(近期连着几章吧,因为在打擂台前就有剑法,挠羊,螳螂等大篇幅的打斗,带着讲点拳理,打擂的时间登场得更多,就多描写而不再节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