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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哥,你将那高进送到公安局,jing察都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夸你为民除害,办了一件大好事?”薛麒问。
柳不幻笑了笑,道:“我根本就没有见jing察的面。”
薛麒大惊失se:“什么?你没见jing察的面,那高进他……”
柳不幻道:“高进我扔到公安局的大门口,然后拿了一个小石子投到了门口传达室内守门老头的桌子上,那老头叫道‘谁呀?’,我便一闪身躲在了传达室的墙角后面,见那老头很生气地走出传达室,然后一扭头,看到大门口躺着一个人,不禁一惊,刚开始以为是一个人喝醉了,但老头凑到那人跟前,却见那人脸se不红,也闻不到酒味,不像是醉酒之人。再看那人穿着,也不像是流浪汉,难道是突然犯了心脏病之类的急病?想到这,那老头有些紧张,急忙用手去探那人鼻息,发觉呼吸均匀,才放下了一半心。然后那老头去高进的衣服口袋内摸,我想他是想找到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好确认高进的身份。老头找了一会儿,终于在高进的后屁股口袋内找到了那封悔罪书……”
薛麒打断道:“好,有了那悔罪书,高进就跑不了了,那后来呢?”
柳不幻继续津津有味地讲道:“老头从封套中取出信,打开一看,不禁兴高采烈地高呼道‘罪犯找到了,罪犯找到了——’,公安局院内有一个jing察听到了老头的呼声,急忙跑出来,拿过老头手中的信一看,也情不自禁地兴奋地高呼‘太好了,太好了,我去报告张队长去——’看到这里,我就放心了,便回来与你们会合了。”
薛麒也高兴地说:“肯定是他们在ri夜找高进这个摧花se魔,谁知竟然在公安局的大门口找到了,你说他们能不高兴吗?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柳不幻骄傲地说:“是呀!我想高进必定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薛麒突然一脸疑惑地问:“大千哥,有一点我不太明白。”
“你说。”
“为什么你不将高进直接送到jing察面前呢?那样,你就是功臣了,能得到赞赏和荣誉呢。”
“我不需要那些。那样会很麻烦,要录口供,要问这问那,还要签字画押,弄得我好像跟罪犯一样,还会浪费很多时间,让你们等着急呢。再说了,只要尽到一个公民的职责就可以了,至于那些虚浮的荣誉不要也罢了。”
“你真是我的偶像,大千哥。”薛麒此刻对柳不幻似乎佩服得五体投地。她看她的大千哥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神一样。
“我可不想当谁的偶像,只想当好我自己就行了。”柳不幻一脸淡定地说。
“那是你淡泊名利,谦逊随和罢了。对了,大千哥,你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呀?听你说那里很危险,可是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有挑战xing、越有吸引力,你如此说将我的好奇心和猎奇yu都勾起来了,那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呢?”薛麒直言不讳地说。
柳不幻眉头一皱,愠道:“我已经和你说过许多次了,不该问的别的问,否则我就不带你去了。”
薛麒一吐舌头,惊惧道:“别,别,大千哥,我再也不乱问了,再也不乱问了……”
四人又回到康州长途汽车站,重新坐了一辆长途汽车,去往清岛市。
柳不幻和上官怡坐在一排,孟叔和薛麒坐在他们前一排。
柳不幻和上官怡各自沉默,柳不幻依旧望向车窗外。上官怡则闭目养神,又似浅睡。
孟叔和薛麒则在小声交谈着。刚开始薛麒说些别后的艰苦和辛酸,心焦和想念,失望和绝望,迷惘和惆怅。孟叔则多安慰、愧疚之语。待薛麒情绪平复之后,孟叔则和她拉起家常,她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境优裕,但是父母和她思想上的交流少了些,导致她总是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到外地去,寻求新鲜和陌生感。孟叔看得出她其实内心十分孤独、寂寞,渴望被真正地呵护,被理解,被关心。她刚过了20岁,正处于青chun叛逆期,加上父母生意上较忙,对她的关怀少了一些,加上代沟的因素,她和父母的人生观、价值观大为迥异,于是心里自然就与父母多了一道屏障,父母难以冲破这道屏障,实现与她的真正沟通。她不会和父母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话,父母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孟叔非常明白,因为他和女儿上官怡在一定程度上也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尽管可能比薛麒的关系好一些,可是他知道,他似乎也难以走到上官怡的内心深处。上官怡内心的某处角落肯定是他到不了的地方。
所以,孟叔也明了,薛麒见到了帅气、正义、善良,文武双全(既会吟诗作画又拥有超能力)的柳不幻,当然是一见倾心、死心塌地了。女儿上官怡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要说柳不幻这个孩子也的确是优秀,不仅能文善武,而且说话富有哲理,又有恰到好处的幽默感,还有令大多数女孩子着迷的淡淡的忧郁气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