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柳不幻和上官怡来到了一个县城的宾馆内住宿。在大厅的服务台处,服务员要身份证,柳不幻说忘记带了,通融通融。浓妆艳抹的女服务员强硬地说道:“不行。必须有身份证才能住宿。万一你是通辑犯怎么办?”说着,她手一指旁边墙上贴着的通辑令。
“你才是通辑犯呢?”柳不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恶、浅薄的女服务员说。其实他一听到“通辑犯”这三个字就心里一惊,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通辑令。不看不要紧,一看一颗本已悬着的心差点蹦出口腔。这通辑令正是通辑他和上官怡的。上面赫然登着两人的照片。只是上官怡的脸上有许多麻子,而且看上去她的照片像是有人凭印象人工制造的。
可柳不幻却强自镇定,装作一副气愤的样子,说:“通辑犯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让住就不住,你说话不要如此恶毒,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你……”女服务员气得脸se发青,正待发作。旁边过来一位经理模样的女子,挥手制止道:“怎么跟客人说话呢!”
女服务员的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
“对不起,先生,没有身份证是不让住,请谅解。”女经理彬彬有礼地说。
“好的,我再想其他办法吧。”柳不幻也恢复了谦谦君子的作派。然后给上官怡使了个眼se,两人便走出了宾馆大门,朝奔驰车走去。
奔驰车开走了。
车内,柳不幻犹有余悸地说:“正如你所言,我们被通辑了。”
上官怡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该来的总会来,我们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了。现在连宾馆也住不成了。”
“不行呀,我们总不能到哪里都睡大街呀,不如我们造一个假身份证得了。”柳不幻提议道。
“也只能如此了。”上官怡应允道。
说干就干。他们转了两条街,在一个较窄的小街的墙上,看到了一张办证的小广告。柳不幻便走到旁边的ic卡电话亭内,插入一张ic卡,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打了两遍,对方都说打错了,可柳不幻继续打。他知道对方是担心jing方的人假扮办假证者以寻找线索,所以故意那样说。
第三遍时,对方接了。问:“要什么证?什么时候要?”
柳不幻说;“办两个身份证,一男一女,越快越好。”
对方说:“一个1000元,准备好照片和钱,晚上十一点整在红旗巷东头见面。”
两人紧忙开始搜寻照相馆。现在已经快9点了,这座小县城内的许多门店已经打烊了。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人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家叫和福的照相馆。两人就用如今易容后的样子照了几张相,然后加钱快洗。十点半时,两人取好相片,向照相馆的人问了红旗巷怎么走,便匆忙赶到红旗巷东头。
因担心对方多心,便将奔驰车停在了离目标地300米的地方。然后两人步行到了目标地,耐心地等待。可是直到十一点十分,也没见办证人出现。
柳不幻骂了一句:“臭办证的,敢耍我?”
话音未落,他身旁不远处的ic卡电话亭内的电话响了起来,柳不幻稍一迟疑,便快步走了过去,接起:“喂——”
“想办证到镇北路南端,不许开车。”对方连珠炮似地说完,便砰一下挂了电话。
“喂——喂——”柳不幻恼火道。
柳不幻向上官怡说明情况后,两人无可奈何地徒步开始了寻找之旅。因为他们不知道镇北路在哪里,这么晚了也没人问。只能靠自己去一条路一条路地找。好在每条路上都有路牌,上面都标着路名与方向。
也不知走了多久,找了多少条路,就在柳不幻腰酸腿痛有些消受不了时,他们终于找到了那条镇北路,只可惜是北端。他们又一步一步地走到南端。
“办个证可真难呀!这帮办证的人也太小心了吧?不断变幻接头地点,怎么感觉像地下工作者一样?”柳不幻揶揄道。
“现在这个世道,干什么容易呀!想赚钱过ri子都要吃苦头呀!人活在世上,总体来说是苦多于甜,要不有人说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上官怡感慨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发泄。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南端。
说实在的,柳不幻的确累得够戗。可是上官怡则仿佛一步路也没走似的。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上官怡“嗖——”、“嗖——”几下便飞到了这里,何须如此麻烦。
两人到达目标地后,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办证人的身影。大概等了十分钟后。柳不幻急了,便从钱包内拿出一叠百元大钞(之前,柳不幻和上官怡在未被通缉前,曾在银行取了大量现金放在包内,其时,他们的银行账户还未被冻结),喊道:“办证的,你再不出来,这钱可送给别人了?”
话音刚落,一条黑影从一个小巷口猛地蹿了出来,叫道:“要,要……你们通过了考验,的确是想办证的。”黑影说着,走向两人。
柳不幻侧脸望去,只见这个办证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瘦男子。心有怨气道:“我们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