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直闻言,顿时失色大惊,目光瞬时凝结在了那一瞬间。他身旁的胖大婶听了却不然,表情突然间变得欢喜若狂,她着实的为赵直感到高兴。没想到赵直年纪渐老,虽说失去了一个至爱的妻子,可他又找寻到了一个善良可爱的姑娘,并且还为他怀了孩子,真可谓是赵直老来得福。胖大婶嬉笑道: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距离将军上次回乡至今才不到一年,便有如此成就,真是令大家为之欣喜啊!这下可好了,大将军又生下个小将军,将来小将军接替他爹爹的职位,继续弘扬光大,实是我们石柳村的荣耀啊!
胖大婶欢喜了一番却见赵直愣在一旁,样子很是吃惊,但吃惊之中略微还有些难以相信的表情。胖大婶很疑惑的问了一句:将军,怎么了?夫人怀了你的孩子,你就要当爹了,难道你不为之高兴吗?赵直仍在思考着自己心想的问题,完全没有在乎胖大婶所说的话。
记得自从白花来到军营之中,生的种种,至今才不过三天而已,白花怎么可能怀了自己的孩子。赵直失心似得摇晃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这根本不可能的!胖大婶听着惊异,便问了句:将军,什么不可能啊?难道你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
赵直失魂落魄的看了一眼胖大婶,声音略大的讲道:这不可能的,我与白花才相识不到几天,她怎么可能会怀上我的孩子!这根本不可能的!老郎中闻言,启齿说话了:将军,老朽虽不能证明夫人腹中的孩子就是你的,但老朽可以肯定的是,夫人腹内的胎儿还未成形,暂且只是一股混沌之气。所以,由此说来,可见夫人怀孕只在近几天内!将军不妨再好好的想一想,之前是否曾与夫人生过什么**上的关系,倘若有,那这个孩子定然就是将军的了!
听了老郎中这番话,赵直开始回忆起来,自从三天前的中午出外行事返回大营,军营入口处遇见白花,将她救下,直至今日带着她回乡探亲,这三日内的情况历历在目,情节异常清晰。他二人相处的时间里,一切似乎都很平常,并未半点怪异。赵直苦思冥想,仍没想到什么特别之处。直至昨日清晨,自己迷糊的从另一个帐篷中起身时,现自己不在大帅营,并且自己赤身**的,当时赵直还在诧异着,难道是昨夜晚饭中酒喝多了?怎么昨晚做了什么自己都想不起来了呢!赵直也没有想太多,穿好衣服,想起了昨夜生病的白花,不顾其他便赶去大帅营,看望白花的情况了。
进入后,却见白花躺在自己的床上,此时正在熟睡之中。被子没能将白花的身子遮住,由此露出了她细白的手臂,赵直甚感奇怪,怎么自己和白花的形态一模一样呢!而后不久,白花醒来,问他的那一番话又是令他骇怪,当时白花的样子显得很哀伤,仿若是一只受伤无助的小鸟。当时赵直还心中讥笑,以为是她神经错乱或是做了什么怪梦才致如此,这般看来那一晚好像真的与她生了某种关系。
赵直渐渐的安静下来,继续深思,继续回忆,那张沉思的相貌十分严肃,叫人看了不禁畏惧。胖大婶见老郎中还坐在那里盯着赵直看,便一把将他拉起,拽出了房间,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他二人便对赵直辞别了一声:将军,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况且已至深夜,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将军尽管前来叫我们,我们定当在所不辞!
赵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只轻轻的颔,随后又沉浸在了苦苦的回忆中。
记得那日夜里,白花不知因何,几次三番的吐出污物,赵直以为她生了大病,便派人叫军医来诊察。军医诊察后,无果,军医也无奈,说要再看看情形如何,好定夺是何病状。军医离开后,赵直便一直守在白花身边,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静静观赏着她的容貌,见她这般憔悴,他心中确实疼惜。而后已至深夜,不知是何时了,帐外门口传来一人话语:赵兄可在帐内啊?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赵直转头之际便想起了此人,面冲门口,他答了一声:原是刘兄,不必多礼,进来即可!话音刚落,帐外之人掀开帐门,缓步走进帐内,昏黄的烛光照耀在那人的脸上,是个还算英俊威武的将士,他就是左右翼禁卫军的副统领,刘翎。两人相见,心情甚好,两人都是武将奇才,相聚一起,有谈不完的话题。更何况,刘翎也爱酒,两人亦是酒友,如此说来不亦乐乎。
刘翎步入帐内,缓步走来,脸上略带笑容,赵兄,我路过大帅营,见此处灯火通亮。怎么,你还未睡?难不成又在操劳军事?话讲完,刘翎已来到了赵直的身边,见床上躺着的女子,他略显惊愕,呀,赵兄,我说是怎回事,原来是在守候佳人呀?
赵直听得出,他这话语里是在讥讽他,不过两人都是好友,就算如此也无碍的。刘兄,你可能误会了。这个女子名叫白花,她千里迢迢来京师禁卫军营,是为了寻找她的丈夫,而我也只不过是尽本能,替她的丈夫照顾一下而已。况且,她此时又身患重病,现在多需要休息!你也知道,咱们军营里全都是男人,偶然进来一个女人,多会令大家好奇,留在大帅营内,也免得遭人欺负。
刘翎走至床头,接着微弱的烛光,细细的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