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那个好赌的痞子怎么能和我爹比!一旁本是跪伏的孙桂,猛地直起身来爆喝道。可还没等他说一个子午卯酉,那老者孙福已经低喝道:住口!大老爷问话,那轮得到你来插嘴。
那大汉孙桂,当即如听见猫叫的老鼠一般,随即软了下去。低声应了个是,不敢在开口了。
李民看的有意思。当即说道:看来你们却是知道那个汤隆。却说来与我听听。
那老者孙福,当即说道:是。回大老爷。我孙家与那汤家,都是世代为我大宋军中打造兵器的匠户。故识得。不过,我两家各有所长,却也说不得谁好谁差。不过,自汤隆父亲去世,这大宋军中的打铁匠户,单论铁匠手艺,却是没有能过我孙家的了。
老者说的很含蓄。可当仁不让的豪情,却是不减半分。
李民当即更是高兴。要知道,水浒书中,汤隆的戏份并不多。也不是什么招人待见的角色。李民能记住他,除了汤隆乃是水浒中不多的有特长的人士之外,更主要的是,李民当初看书时,很是鄙视汤隆的为人。这就跟秦桧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一样遗臭万年一样。
没别的,别人上梁山,都是多有所迫。而这个汤隆除了没什么事,跟着李逵混上了梁山之外,更把曾经接济过他的表哥徐宁诳上了梁山。那徐宁。原本可是好好地金枪班教头。正正经经的大宋武官。却让他入了贼。这汤隆岂不是卖友求荣到了极点。
故此,李民对这个汤隆却是没有什么好感。只是惦记他那铁匠世家地名头。如今听这个老者孙福自称比汤隆强。自然高兴了。
不过,李民还是顺口问了一句:那汤隆的铁匠手艺,却是如何?
那个老者孙福刚要作答。却是被李民止住了。李民随手点指刚才那个爆起的大汉孙桂道:你来说。
那孙桂偷眼看了一眼他爹孙福。见其老实的跪着,这才毅然说道:回大老爷。那汤隆就是一个痞子。好赌不说。还酷酒。我们铁匠,酒喝多了,连铁锤都打不稳,还谈什么手艺?也就是糊弄糊弄外行人。根本谈不上精品。而且,那厮的人品不好。当初他酷赌。把家业败了。时不时的就找我们这些相熟的匠户借钱。我爹看在几代人共事的交情上。也时常接济他。可那小子竟然当成了天经地义地了。我等匠户人家,却能有几个余钱。一日,我爹也手头不方便,没有与他,他竟然辱骂我爹。而且仗着练过两天的功夫,竟然强抢。我出来与他说理,他连我也打了。
此时,李民却是知道:这汤隆的人品,果然不咋地。
而这时,凌振和陈规,却早就没心情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当即站了出来,拿出一张图纸。递于那老者孙福说道:这物件,你可造的?
那老者孙福,却是知道高俅派他们来这里,肯定就是给人造东西来地。而且。他们一家老小,都是军籍的匠户,高俅的命令,那就是强制的差事,拒不得的。现今连带户籍。全给调到这来了。今后他就是这位大老爷的人了。却是不敢怠慢。也不站起。就跪在那看起了图纸。
李民有些不落忍。叫他们起身,给他们来了一个座。
那老者孙福。竟然都受宠若惊的推辞了半天,最终才拿**尖,坐了点椅子边。而他那俩儿子。有他老爹在的地方,他们哪里敢坐着。全都立在了孙福地背后,探头观看图纸。
李民不仅暗暗感叹:士农工商。这大宋工匠的地位,却是不高啊。恐怕连大商人都不如。也就比小商贩强一些。
而那老者孙福看了几眼那张图纸后,随即摇着脑袋说道:回大老爷,这物件,看着像鼎却没有脚,看着像钟却没有耳。小人却是没有造过。不过,这东西直上直下的,小人做个模子,用青铜铸造一个出来,却也不难。不过,看这尺寸,没有千八斤的青铜,却是下不来。这花销。可是不小啊。
这孙福却是没瞎说。如今这个时代,流通地,主要还是铜钱。那青铜,那可就是**的钱。千八斤的青铜,光是成本,没有万多贯的铜钱,那就下不来。这若是再加上人工,以及损耗,那没有个两万贯,根本下不来。
故此,屋内众人,张氏兄弟除外,稍微有些脑子的,只是听得千八斤地青铜,也顿时为花这么一大笔钱,做这么一个不知所谓地东西,很是不值。
尤其是新来乍到的入云龙公孙胜,此时还不知道李民地家底,听闻做这么一个物件,就花这么一大笔开销。更是裂了嘴。要知道,当初公孙胜做的那一票大的,按着这个老头的说法,最多也就能做个四五个。梁山好汉们造这东西,那是根本不用想了。只是,公孙胜看不懂那个图纸的物件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李民要造什么法器。却也不好建言。
而那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用的凌振,以及陈规。却也被这千八斤的青铜报价给震住了。当初他设计时,却是只求大好,坚固,却是没有想什么成本。如今被这老者孙福一说,却是想起,上万贯的成本。手雷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个了。点燃的地雷和手雷,用凌振随时搭的炮架射,却也费不了多少成本,弱不了多少威力。花这么多的钱,弄这么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