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给我们做主啊!……老槐村的族长刘禄飞扑倒前,用着一种庄户人的纯朴的狡诈,拉长了颤音哭喊着。
李民很难想象,纯朴和狡诈这两种神态,竟然都在这么一个老头的身上,完美的演绎了。他若是不拿奥斯卡金奖,那都没天理了。
李民无奈的挥手让他起来问道:尔等聚众来此,可是何事?
李民问的,那叫一个明知故问。他李民若是不知道这些村民到这里来干什么,他李民急冲冲的赶来干什么?可场面话,李民还就得这么问,不管怎么说,这老槐村,总归是他李民的产业,他李民就算不想闹事,不想以势压人。可总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先派自己人一顿不是吧。
那老槐村的族长,别看年岁大了。可那岁数,硬是没活在狗身上,精明得很。一听李民这么问,当即就哭了。哭得那个惨啊!哭得李民都听不下去了。这才抽泣着说道:国师!您给我们做主啊!这小清河世代供养我们沿河村落,乃是老天赐的,又不是他柳林村一家的。凭什么他们村就敢修坝,断了我们下游村落的水源。让我们禾苗枯萎,他们这是要杀人啊!我们找他们理论,他们还胡搅蛮缠,仗着人多,还要打我们。天理何在啊!求国师大人给我们做主。
说完,刘禄趴在地上,磕头不止。随之,老槐村的村民。当即全都跪下喊道:求国师大人给我们做主!
几百人地呼喊,这声势确实不小,那柳林村的为者,受环境影响,当即就怕了。尤其是鲁智深先声夺人。让此人觉得,就算李民这一行人,不是什么真的国士,单凭那大和尚。就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敌对的。
故此。此人连忙小跑的跑到李民近前。抢步跪倒在李民跟前,疾呼道:国师大人,小人有话说。
李民止住众人呼喊,对那人说道:讲。
那人也不敢抬头看李民,只是跪伏于地说道:国师,断河修坝,却是我们有些理亏。可这天旱缺水。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么?我们村,总不能守着水,却让庄稼渴死不是。大不了,今后每旬前两日,我们开闸放水两天,以供他们浇地罢了。还请国师慈悲。小村必有心意奉上。
李民暗暗好笑:这人倒也圆滑。还不等我这评论呢,就先准备好了心意。可就他这小村,却又能拿出什么心意。
然而。还不待李民话。那刘禄却恐李民心动,毕竟,这老槐村虽然是他李民封邑。可人家李民要得不过是老槐村的例行供奉。不管天旱不旱,有水没水,人家都是坐享供奉的。似这等突事件,没有什么好处,凭什么要人家帮忙?
故此,刘禄连忙抢在前面说道:国师,一两日的水那够啊。小人等村落,那可是您老人家地封邑啊。没了水,小人等歉收饿死了是小,耽误了您老人家地供奉,小人等却是吃罪不起地。还请国师做主,小人等,也必有心意奉上。
李民暗骂:这两个老东西,都把我当什么人了?不过,李民却也对这两个老家伙,能拿出什么,微微有些期待了。
而这时,那柳林村为者,见刘禄插言搅和,又忍不住骂道:刘禄!你这个老不死的。每旬给你们两日水还不行。你待怎样?
刘禄当即也不甘示弱的回骂道:孙成!你个孙子!光你们村有水就行了!我们下游的村怎么活?两日的水,也就够湿个地皮的。你装傻不是?
眼看双方又要演变成嘴把式。李民听者不象话,怒道:都住口!此事自有我来作主!
刘禄和孙成,当即全都不敢继续骂了。
李民此时正守着河坝。李民走上前几步,只见河水二三十米宽,而且并不怎么浅。最少李民看着河水挺清澈,却看不见地。怎么也得三米深,已经不能算是小河了。这种水势,亏他们还说什么干旱,原先,李民还以为是什么河渠早就干枯的龟裂了,两村人这才为了争水地打起来。
李民觉得有些受人愚弄,点手叫过刘禄和算得按,怒斥道:你二人的争执,好无道理。这么些水,还争个什么?
刘禄当即乐道:就是,就是。这么多的水,你柳林村拦个什么。大家都用一
,同样活命,
而那孙安,当即委屈得说道:国师,话不能这么说。下游地势低,有个三尺水,就够用了。引个渠什么的,绝无问题。可我么上游,地势高,三尺水,怎么够?就算原先的五尺水,也不过是将将够用。若不是用着坝,把水位憋起来,光靠人挑,那挑得过来?还请国师慈悲。
李民听得有些汗颜,却是自己没搞明白就瞎说了。
而这时,柳林村却有一人看不惯孙安老是如此磕头的,当即气愤地跳出来说道:爹!无须如此求他!国师又怎么得了?谁知道真的假地。有我师傅在,怕地什么国师?
孙安当即恐慌的骂道:小兔崽子!这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赶快给老子滚回去。莫要冲撞了国师!
这孙安却不相他儿子那样,他可是知道,不管这李民是真是假,人家李民这个国师,那可是货真价实朝廷封地。光封邑就七个村落,而他儿子那师傅,别看有点本领,可终究是一个野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