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杜月笙哈哈笑着,对他踹了一脚:该如何如何,人无信不立!
几个人正闹着。
焦文斌带了那三个人来了。
看他们三个,杜月笙就笑,一个胖子三十岁多点,却显了老像,下巴上青青的,偏偏又叠了三层,肚子比起何丰林来,只大不小。
瘦子尖嘴猴腮的,一副猢狲样子,腰也哈着,眼睛却是精光闪闪的。提了棍子十足的大圣。
还有个年轻后生……
杜月笙仔细的上下看着他,鼻直口方的,两道浓眉**了鬓角,样子不是俗人,一脸的书生气。杜月笙奇怪了,又看了他一眼:学生?
回杜先生,以前上过学堂的。
恩。
杜月笙点点头:这个事情你主使的吧。来,进,手段不凡嘛。
说完了对他一笑,眼睛瞥过两个腿弯有点哆嗦的胖子和瘦子:你们也来吧,不要怕,我杜月笙说话算话的。
杜先生,我在这里,让他们带了几位大哥取了东西来吧。
你这个鸟人什么意思?李福全牛眼瞪了起来:夜里问你死也不说。
好,福全你们去吧。你名声不大好,人家不相信你。杜月笙嘴巴一咧,转身进去了。后面一片哄笑声。李福全面红耳赤的翻着眼睛…….
…………
和杨多良不是有仇吧?杜月笙忽然问道。
那个年轻人一愣,半响,点了点头,忽然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杜月笙的面前:杜先生,您一句话,我们在上海不敢放肆,学生是没有办法了,还请杜先生能为学生主持公道。
起来,起来。说我听听。事情总有个前后,哪里有无缘无故的事情。看你不是胡来的人。杜月笙亲自去把他扶了起来。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人依言也坐了回去,一边焦文斌对书生向来有好感,忙伸出手,取了条热毛巾,递给了他,低声道:擦擦,实话实说就是。
是,谢谢焦先生。
抹了下脸。
那个书生端了身子,看着杜月笙,红着眼睛:学生是福建人,姓王,幼年时候家中也算可以,祖父是前朝的县令。后来天道变了,学生学的点东西也没用,这乱世里百无一用是书生,提不了枪上不了马。只好跟了父亲守着祖业。
杨多良贪你家物件?杜月笙问道。
那书生摇摇头:贪色贪财。我家门口邻里,是个乡绅。家中女儿和我早就定了。杨多良带兵,见了她就……….
杜月笙看着哽咽的书生,连连摇头。焦文斌在一边低声骂了起来。
知道了。贪官恶霸横行一方,鱼肉乡里是正常了。尤其这乱世里。只是我奇怪,你如何知道这杨多良的举动的?
事情向来如此,找个借口逼迫了人家破人亡,取了色搜了财,断了人根不留后患,向来这些人行恶是这样的。
这个已经没必要在问了,言为心声,就这年轻人样子,不是刻苦之仇,他如何会这样?
杜月笙唯一奇怪的是,他怎么想的,怎么知道一方大员的行踪的。
听了杜月笙问。
那个书生摸摸眼泪:我家表弟在福建军中,是督军府的人。知道家里这些事情,一直忍耐着,听了这个消息,然后我就跟上了。总共我带了一起受害的人家子弟有十个,散下来,其他人一路跟了换人,怕他疑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