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屑放入了,师徒俩紧张的盯着三个陶罐。一分钟过去了,三个陶罐都没有反应。五分钟过去了,陶罐里仍然风平浪静。比斯帕尔皱皱眉,用搅拌棒在三个陶罐里分别搅拌了一会。十分钟过去了,陶罐里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三个陶罐几乎同时开始冒出细密的小气泡,就像一瓶刚开盖的汽水一样。而浸泡在药剂里的黄水晶则慢慢的开始变成了蓝色。
怎么会这样?三个陶罐同时有反应,那就是说不管是树汁还是里面的储液都没有起到作用!师徒俩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眼睛里都是深深的失望。
之后,两人又试着从瓶子树的果实、树叶等各部位取材。可每次实验的结果都是失望,没有一次加了料的药剂里置换反应会提高哪怕一点点。师徒俩大眼瞪小眼的对望着,都不愿意首先开口承认这个实验失败了。
比斯帕尔疲惫的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说道:先休息吧!让我好好想想,实验明天再说!金泽没有回应,点点头开始默默收拾地上的实验工具。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如果这颗瓶子树只有那极度耐旱和贮水的能力,说不定金泽现在还在欣喜着,自己又多了一个很适合绿化建设的植物。
躺在刚收拾的新房间里,金泽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一会儿想到瓶子树那没试出作用的特殊功能,一会儿又想到如果别的高级作物也有这些特殊功能,并且也试不出来怎么办。就像那烟瘾上来的人,叼上一支烟后却发现打火机里面没气了。这种煎熬的感觉太让人受不了。
瓶子树!瓶子树!金泽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阿莉亚的声音。顺着声音好奇的走过去,只见小家伙正站在一颗高耸的瓶子树顶拍手笑着。你站在那上面干什么?危险!快下来!金泽紧张的冲小家伙大喊着。来了!来了!小家伙冲着金泽笑笑,一纵身跃入了树干内。阿莉亚!阿莉亚!金泽用力的拍打着树干。树干突然从里面破开,小不点那毛茸茸的大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用阿莉亚的声音冲他喊着:咯咯咯咯!金泽哥哥!金泽哥哥……
啊~!金泽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金泽哥哥快起床了,爷爷等着你去做实验呢……门外阿莉亚不满的声音不停的传入耳中。原来是个梦呀!看看窗外已经发白的天空,金泽终于回过了神。
看来昨晚上,比斯帕尔老师也没有睡好。坐在餐桌另一边的金泽,已经好几次看到老师将糖瓶当成盐瓶来用了。还有眼角那透过厚镜片依然清晰可见的血丝和稍显油腻的头发,都在说明着这位老人昨天晚上的辗转反侧。
金泽!过会我们再去试试!昨天晚上我又想到几个实验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行。比斯帕尔心不在焉的咬着洒满了糖的煎蛋向金泽说到。加速置换的诱惑太大,不将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试完,比斯帕尔是不会死心的。
啊?哦~!金泽同样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其实他也在想着那颗给自己带来困惑的瓶子树。更具体的说,是在想着那个和瓶子树有关的新鲜出炉的噩梦。阿莉亚跳进去,小不点跑出来!瓶子树!瓶子!容器~~~!金泽的脑袋里‘咔哒’一道灵光闪过。会不会应该是这样?
吃完早餐,该上工地的上工地去了,该去玩的玩去了。只有比斯帕尔改变了日程安排,没有去水库那边,而是拉着金泽再次跑到了那颗横卧着的瓶子树旁。麻利的将实验工具展开,比斯帕尔不停吩咐着金泽干这干那!丝毫不给他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怎么会这样!比斯帕尔苦恼得想抓头。他昨天一晚上想的十来个实验方案都已经试过了,可每次实验都和那没进行过任何另外处理的时间对照物一样的进度。就连将木材烧成灰混入实验品里的究极手段他都已经尝试,现在比斯帕尔是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老师!要不按照我的设想来试一次?终于得空的金泽,弱弱的来了这么一句。其实他心里也很没底,毕竟这一切的灵感都是来至一个荒诞的噩梦。你还有不同的想法?比斯帕尔眼睛一亮,仿佛又有了一丝希望:快!应该怎么做!你说,我来帮你!
这工作,您老还真帮不上。金泽在地上的工具堆里找了找,挑出一个最大的斧子来到瓶子树旁。从靠近根部一两米的的地方,一斧子劈了下去。你在干嘛?别把它毁了!比斯帕尔大急,不由分说的将金泽拉了过来。也不知道这老人家突然哪来的这么大劲,没留神之下金泽被他拉得连连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老师!我不是要把它毁了!这正是我的设想中必要的一步!金泽苦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师。你的设想里要把它劈开?比斯帕尔愣住了。金泽知道现在不和老师说清楚,他是不会放任自己动手的。干脆放下斧子,慢慢和老师解释起来。
从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开始,金泽慢慢的讲着。最后说到他自己的设想:既然这个植物就叫作瓶子树,那么它的那个特殊功能会不会也和这个名字有关呢?用树体的某一部份直接作为实验材料,在这个置换实验里,比斯帕尔师已经和他将所有可以想到的方法都想完了。
既然这不断的失败已经说明了这条路行不通,那么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呢。不把树体作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