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他三个耳光,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孙也行这回倒也硬气,一声不吭,末了叹一句:“我是该打,千般万般都是我的不对。”
沈凡奇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哭得凄惨,断断续续讲不了几句话,孙也行又是几声长叹,道:“罢,罢。人言真假自有人信,世事善恶总缺明辨。沈兄弟,我便与你讲个故事,信或不信都是由你。听完后,你若觉得我孙也行十恶不赦……我孙也行确实是十恶不赦,罪不可恕,倒也不用辩。唉,你要杀要剐随意。”
一旁女子听了突然止住哭泣,道:“你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不手刃了你这恶徒,我此生寝食难安。”
沈凡一见这般情景,心道:“这里必定有些隐情,他人事我也不必管,不过听听却也是无甚大碍。”便道:“好,你若真是对不住这位姑娘,我也不要你陪我一同游沧州了,也不收回那五十两银子,只把你交由这位姑娘处置,是杀是剐,我说了不算数。还得看这位姑娘。”
孙也行听了,道一声好。却是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垂着软绵绵的右手,脸上突然一改之前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陡然间竟是露出一副天下唯我的气势,让人一见便打心底里惊叹:“这必定是位风流人物。”他自八面玲珑,讲起故事来自然是栩栩如生,引人入胜,沈凡虽然自幼听惯了说书,可此时又与说书不甚相同,听得到也是津津有味。
女子睁着红肿的眼睛,瞧着风采勃发的孙也行,两行清泪却是不知不觉地落下来。又哪里有心思去听孙也行去讲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捂住耳朵,只是不住的哭泣。那一段段前尘旧事却是挡不住的,如chao水般回涌而来。
一桩半年前的隐秘缓缓展现在沈凡面前,凌云剑会横扫沧州,如此震动天下,又怎么会少了尔虞我诈,流血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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