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也行带着沈凡转了几个圈,拐进个小巷里,往内走了几步,进了个院子。レ♠思♥路♣客レ院外没什么动静,甫一进门,便听见屋内人声嘈杂,喊声震天,沈凡听得众人高喊“大,大,大”“小,小,小”语气激动,进而又是几声欢呼震天,几声长叹清晰。登时明白这是个赌场。
孙也行朝着沈凡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兄弟,这地方,是个人都喜欢。保证让你流连其中,yu罢不能。”
沈凡却是神se一正,道:“这地方还是别进的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全赖一个赌字。我看你样貌不凡,举止得体,想来之前也是大家子弟,落得现在这副模样,怕也是因为一个赌字吧。”
孙也行听了讪讪得不说话,腹诽道:“毛头小子懂个什么,你若是上了手,指不定疯到哪去呢。”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得有人道:“你这小子毛都没长全,又哪里能知道赌字的jing髓,在赌坊说赌的不好,这些话我没听得也就罢,既然被我听到了,那怎么也得留下个说法。”一眼瞧去,只见不知何时院里多了个壮汉,满脸络腮胡子,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过鼻子直直延伸到嘴边,样貌本就可怖,多了这疤,更显狰狞。
沈凡听了,心想:“这人虽有修为,可却是不高,这麻烦倒是惹得起,只是不知这院里还有多少修行之士,修为如何。”嘴上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看法,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这是常有的事。”
那壮汉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年纪不大,嘴上说得倒是挺溜。我也不跟你废多少话,赌坊规矩,留下根手指,便放你走。我看你也有修为在身,生肌灵药要寻也是不难,一根手指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小失惩戒,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又朝着孙也行说:“老孙,你也是常客,怎么带个规矩一点不懂的雏儿来这。”孙也行脸上流着汗,心里暗骂:“我哪知道这小子不爱赌,要是知道,怎么也不带他来这。老子还后一百八十个悔呢,可是有用么。还不是得打起来。”
沈凡摇摇头,道:“手指肯定留不得。”转头便朝孙也行说道:“我们这便走吧,再寻别的地方玩去。”
说完脚下该迈出一步,便觉得脑后生风,耳边孙也行惊呼一声:“小心。”沈凡身形一侧,一道寒光擦身而过,钉在院子大门之上,却是柄一尺长的飞刀。只听壮汉冷冷道:“我念你年纪小,又是初次来,再给你次机会,留下手指,便什么事没有,否则,留下的,恐怕就不单单是手指了。”
沈凡转过身去,见院里不知何时已是聚集了六七个人,个个都是破晓修为,心下稍安,也不废话,背后太黑破星剑已然冲天而起。孙也行一见,怪叫道:“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啊!这里是凌云剑会的赌坊,动不得,动不得啊!”
沈凡哈哈一笑,道:“天玄的弟子我都杀得,还惧这什么凌云剑会?”接起剑便朝院内几人攻去。壮汉大叫一声:“给我拿下!”便听得院中叮当之声不停作响,屋内却依旧是热火朝天,丝毫不受影响。沈凡以一敌七,仗着剑法jing妙,丝毫不惧,更是将众人耍得团团转,打斗之中,童心突生,运起玄虚剑意,引的一人朝壮汉攻去,只听那壮汉怪叫一声,骂道:“老张,你他nainai的,不就是昨天赢了你十块下品玄晶么,竟挑这时候报复。”
沈凡心中一乐,故技频失,引得院中几人互相骂声连连,不多时竟是自己打了起来,沈凡见几人没有管自己的意思,忙招呼了孙也行,只见这孙也行闭紧双眼靠在一旁的墙上,嘴里念念有词,听得沈凡叫喊,陡然一惊,睁开眼,看了一眼院中形势,便跟着沈凡出去。
两人跑至院外,又是跑了好一阵。孙也行已是气喘嘘嘘,累得不行,扶住一边墙壁,抬起一只手招呼沈凡停下:“哎哟……哎哟,累死我了,我孙爷今天必定得折十几年寿。”沈凡听了,顿觉好笑:“你不过也就二十出头,怎么就成孙爷了。”孙也行一听,顿时大摇其头,道:“兄弟啊,原以为是同道中人,没想到,没想到……”
沈凡笑道:“你我必定不是同道中人,走不到一路去。”孙也行却又是大摇其头,道:“非也,非也。我们这不就是走在一路么。”沈凡懒得与其争辩,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方才说的那凌云剑会是怎么回事?是这城内的帮会么?”
一听这凌云剑会的名字,孙也行登时跳起来,鬼鬼祟祟地瞧了瞧周围,故作神秘地道:“这凌云剑会可不仅仅是这城内的帮会,沧州三十一城,都归它管呢。”
沈凡想起之前在华墨客栈内听食客所说沧州的事,明白过来,略感奇怪,道:“这凌云剑会倒确实有些名堂,在我看来,比之天玄北山更加厉害。”孙也行听了嘿嘿笑了起来,道:“您看,我们还是同道中人。我也这么认为。”转又说道:“在这沧州,什么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这凌云剑会,不然,肯定讨不了好。现在虽然收敛了些锋芒,要知道,之前凌云剑会异军突起,扫荡沧州的时候,手里沾的血,都能注满一条离江了。”
沈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