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刚为《不凡真经》取名,心情正是舒畅,连ri来的悲伤烦闷也淡了许多,见天se正暗,窗外凉风习习,树影婆娑,心里又多了些担心,“师父已经去了十余ri,也不知现在何处。”
“百世经营一旦毁,新鬼旧魂无可归。”夜朗星稀,明月当空,白衣翩翩,轻声吟咏,却正是顾承影。
顾承影靠着窗,看着房内书桌后坐着的中年人,突然开口,“刘大城主,故人相见,却这样把人晾在一边,让小子好生伤心。”
原来这里便是城主府,桌后之人便是寅阳城主刘志德。天玄乃当今第一宗,而寅阳乃青冥山方圆千里第一大城,作为寅阳城主,刘志德自然也是个风流人物。修行至今不过四十许,却已是半只脚踏入倾奇的通玄巅峰高手,也是天玄有数的九位客卿之一。
也不知是高人风范,还是生xing傲慢。刘志德对于顾承影的话仿若未闻,自顾自的写着什么。顾承影见其不答话,起身向他走去,边走边说:“这江湖都知道,我顾承影是怎么个惫懒人物。除了我的徒弟们,别的麻烦真是一点不想惹,一点不想管。刘城主,我们好歹也相识了这么久,你又何必这么让我难做呢?”
刘志德不答话,直到顾承影走到书桌之前,才收起写满了字的纸卷,在一边放好。站起身,整了整衣冠,看向顾承影,轻声说道:“既然都把承影带来了,那就别多说什么了。”
顾承影眼里闪过一丝怒意,“我这辈子最在乎的是兄弟和徒弟,最讨厌的是杀人。”话语缓缓吐出,长剑慢慢出鞘。
狂风乍起,孤鸦惊鸣。银光骤闪,长剑锋寒。利刃贯胸而入,鲜血喷薄而出。持剑客无语duli,重伤人默默倾倒。江湖情一朝终了,儿女恨百世难消。多少人只一句,百千年长一理:“世事无常,江湖无情。”
……
转瞬一夜已过,沈凡洗漱完毕,便急急去寻楚清扬,想请教冲击破晓的经验。才出房门,便见几人匆忙而过,为首一人二十年纪,一身天蓝道袍,背负七尺长剑,锋芒虽在鞘中,寒气已然逼人,剑眉含怒,俊脸挂霜,直往楚清扬房去。
沈凡暗道一声“这不是天玄的装扮吗,不好,看来来者不善。”随即悄悄跟去。为首那人踢开房门,其余人冲入房中,分立四边。却见楚清扬正端坐椅上,看见人来,扫了一眼,心中一紧,面上却依然一副冰冷模样,开口问道:“在下楚清扬,不知天玄的诸位有何贵干?”
天玄为首那人冷哼一声,问:“你就是顾白衣的徒弟?”
“正是,不知。。。。。。”
“是就对了!”话音未落,剑随人出,一束寒芒直往楚清扬咽喉而去,竟是想要人xing命。
“啊!”沈凡惊叫出声,方想出身相救,却发现自己不会任何玄技,不由心下又急又恼:“师父可真是,只传我功法,不授我玄技,这下可如何是好?”
却见楚清扬身形一侧,左手一拨,腰间佩剑直直出鞘,“铿”一声撞开剑锋,右手进而拔剑而出,橫于胸前,“叮”一声又挡住对方剑尖一刺。
“身手倒不错。”那人颇是惊讶,一脚踢开桌椅,留出一块空地,又一剑朝楚清扬急急攻去。
楚清扬不急不躁,剑上布满紫se玄气,斜斜迎上。两剑相遇,气机喷涌,房内一片狼藉。
“紫清天破玄气,你是江云楚家的人!”
“百雾千旋剑式,天玄谢扬,果然名不虚传。”
谢扬哈哈一笑:“楚清扬,剑法不错,只可惜做了顾白衣的徒弟,早被扫地出门。不然你的紫清天破玄气还能更进一步。更可惜,今ri你便要死在这里了。”话音未落,楚清扬长剑一抖,顿如暴雨狂风,倾泻而去。谢扬未料楚清扬攻得如此突然,只得匆忙相挡。
一时间紫气纵横,云雾蔓延,叮当之声不绝。房内狭小方圆,两人身影模糊不定。蓦然一声剑鸣,顿时云散雾消,归于平静。只见谢扬右臂微垂,长剑及地,仔细看去,其右臂道袍已被刺破,正映着嫣红。再看楚清扬持剑直立,完好无损。沈凡心下顿时一喜,刚要出声,突然谢扬张狂大笑:“好,好,好妙的剑法。楚清扬,若不是你修为不jing,玄气不足。今ri我还真要栽在你的手里。名门世家,果然高人一等。”
再看楚清扬,果真摇摇yu坠,勉力支撑。闻言嘴角一扬:“师父所授,自然jing妙。与出身又有什么关系。今ri不过一死,但还请明言,到底为何yu置我于死地?我师父又怎么了?”
“怎么了?呵呵!你的师父好大的胆,前时魔人作乱,也不过害些个低阶玄士。你师父却直接杀了寅阳城主,引得天玄震怒,掌门亲自下山。本来大人犯错,与小孩无关,但你的运气不好,杀了你,也算是个功劳,我正可凑够学习《天玄正决》的贡献度。”
“什么!”沈凡,楚清扬具是大惊。楚清扬脸se苍白,练练摇头:“我楚清扬七岁从师,师父于我,有如生父。我师父平生最恶杀人,带我游历八年,更是未害过一人xing命。绝不会去杀寅阳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