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一下变得有些混乱起来。
紧接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猛然响起,好像天上愤怒的雷公,扬手扔下了一道道的惊雷。
鬼子乱了,鬼子彻底乱了
刘春雷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趁着这个机会,猛然一夹战马,和身边的弟兄们,朝着混乱中的鬼子电闪雷鸣的冲杀而去
冲锋号嘶嚎响起,撕破了这片宁静的旷野。
对于士兵而言,冲锋号是最残酷的指令,任前面是万丈深壑还是滔天火场你也得撒开了腿往前奔跑。没有人是天生的勇士也没有人能够克服对于死亡的畏惧,奈何?若是你因胆怯而往后退的话,那么长官的手枪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脑袋上爆一个血洞。麻木的服从是军队铁的纪律烙下的深深印痕,与所谓的大义搭不上狗屁的干系。
血的教训验证明过密集性的攻击只会让冲锋部队的尸体垒得比天边的山峰还要高,密集队形会让后面的兄弟缚手缚脚不能连续射击,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而相反的守军的射击命中率则会成倍提高,这样的进攻方式除了能够给守军一些心理上的压力之外,都是徒增伤亡。营级的冲锋单位排成松散的阵形快地向前推进着,6门野炮对日军的机枪火力点和掷弹筒点进行着连续的火力压制,独1旅已经许久没有这等良好的重火力支援了,在压力大减的同时却感到了稍微的不适应。
日军在野炮的猛烈轰击下垂死挣扎着,虽然战前已经是将掷弹筒和机枪点进行了零散地分布,但是我军有重点地布防两个进攻方向使得这些重火力还是相对地集中,从而方便了独1旅的炮兵营进行较为精确的打击。
虽然鬼子一个步兵联队装备有144个掷弹筒和同等数量的歪把子机枪,但在6门威力巨大的野炮的四轮密集轰射之后,这些重火力便折损过半。由于歪把子机枪和掷弹筒都有专门的士兵操持,必须经过一段训练时间后才能形成较强的战力,其他普通士兵根本无法替换,而独1旅装备的捷克轻机枪却是因为其优越的射击稳定性,即便不是机枪手也能接上从而形成较强的战力,两相比较之下,一直以来在火力方面受到鬼子压制的独1旅今天破天荒占了上风。
冲锋的战士受到了莫大的鼓舞,都疯了似的号叫着往前冲去,面对鬼子歪把子机枪的概率面扫射,老兵油子根本就不当回事,轻松地左闪右挪便躲了过去,倒是那些枪法精准无比的步枪兵的点射是他们最忌讳的,好多的战士都是被步枪打死而非机枪的扫射,鬼子兵列装的三八大盖步枪初极大,一打两个孔子弹贯体而出,只要不打中要害便死不了人,好些个大腿胳膊被击中的独1旅战士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就咬咬牙又继续往前冲去,鬼子兵见到这种状况一来觉得眼前冲锋的士兵勇猛异常,二来打中的敌方却是没能产生致命的效果,此消彼长之下鬼子兵心里只觉得莫名憋闷,不由得气势便削弱了几分。
从一开始即密切观察战场变化的老黑见到攻势居然完全压制住了敌军,欣喜地笑道:好,非常好,他爷爷的,操他***龟蛋,谢依,两个营的兵力居然就能够将鬼子阵地完全压制住,哈哈哈,很好,相当好
望着进攻的部队在田野间不断倒下的身影,谢依叹道:现在每时每刻都是整排整排的人倒下,这么会工夫已经是有三分之一的部队阵亡了,死伤却是惨重呀
战场上哪能有不伤亡的?我们现在已经是相当好了,好,炮兵营的弟兄应该记上头等功,要是没有他们的精确炮轰,鬼子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给压制住。唉,怎么回事,炮火怎么停了,小鬼张小鬼张老黑怒声咆哮了起来。
通信兵马上跑了过来,老黑冲那个叫张旮的通信小兵吼道:小鬼,去,给我问问炮兵营的林建那个王八蛋为什么哑火了?
是,司令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张旮听到指示后便急匆匆地跑向炮兵阵地。
望着张旮远去的背影,谢依向老黑问道:这个小鬼看起来才十四五岁呀,怎么会跟在你的身边?
老黑深深叹了口气,凝望着张旮的背影叹道:这娃也是个苦命人,是个东北人,八岁时爹娘让鬼子给杀了,藏在厨房草堆后的张旮有幸捡回了一条命,然后一路南下乞讨,有次我在大街上见着这孩子瘦得实在不像话,便把他带在了自个身边。像他这样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的人恐怕得是以万计了,时逢乱世真是苦了这些孩子,希望我们的后辈不用像我们这一代人这般受苦受罪,啥时候我们中国的老百姓们都能有一碗安乐茶饭吃那该有多好啊,哎
谢依默默地点着头,此刻他也是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妻儿老小,突然之间深深的牵挂泛满胸膛之间,深吸了口气,谢依将这股冒出来的思念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没过许久,张旮就喘着粗气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司令,林营长他说没炮弹了
什么老黑大嗓子一吼,震得张旮脸上铁青。林建那个败家子,这么会工夫就把老子的炮弹轰完了,让老子以后拿什么守住阵地呀,难道拿他林建的脑袋当炮弹吗?他林建有几个脑袋,他娘的不想活了老黑气得掏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往炮兵阵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