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楚国的援军正源源不断的赶过来,只要一停下,之前所有的伤亡就全白费了。
惟命是从的日军官兵如飞蛾投火般试图穿越这堵由六十道火舌组成的弹墙,结果是不言而喻的,潮水般涌上来的人流一没入弹幕就被无情的扫倒,而后续的日军官兵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上来,又被活生生的绞杀。
小鬼子是不是疯了三连长边换着弹匣边直摇头,他的身边扔着三个空的弹匣。
八嘎眼见着自己的官兵在弹雨苦苦挣扎,淞源佐开始绝望了,预料的炮火支援并没有出现。
跟随淞源大队转向前进的高桥大队倒是识趣的趴下隐蔽。
事实上日军野炮、九二式步兵炮在野炮兵正寻找着国守军的火力支援点。
没有现国守军迫击炮射阵地的日军炮兵观察哨被望远镜如火山喷般的弹焰吸引住了。
得到射击方位的日军炮群迅调整炮口,先是一道橘黄色猩红色的火舌,呼啸的火舌离开炮口,然后又是一道,最后是数十道暗红色的弹痕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向暴露在地面上的火力二连、三连方向狠狠砸去。
啾凄厉的怪叫声,第一枚75毫米榴弹落在阵地上,爆炸心的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连同正副射手被掀上了半空。
连长,快撤给二连长当副射手的一名少尉望着空扑过来的弹痕惊叫起来。
杀切给给见支援炮火终于到来的淞源佐兴奋的举着指挥刀亲自带领最后的二百多名官兵动冲锋。
高桥大队也适时爬起来跟了上来。
火光映射出的密密麻麻的日军让原想撤入反坦克战壕和日军近战的二连长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弟兄们,坚持到最后一刻
三连长也现此时再撤退的话,让如此多的日军突入反坦克战壕,而后面日军可能还在赶上来,到时整个战线都将崩溃。
的确如三连长想的那样,63联队联队长福荣真平正带着用工兵、后勤兵重新拼凑起来的63联队全冲向战场。
轰轰75毫米榴弹接二连三的在阵地上炸响,桔红色的火球此起彼伏,各种机枪零件在血肉的包裹在空到处飞舞。
砰一抬手将一名想后撤的尉击毙后,三连长瞪着赤红的眼睛吼道:不许后撤知道已方炮火正在准备的三连长决定就是全部牺牲也要拖住日军的步伐。
人心浮动的官兵们在知道必死的情况下反而放开了,近在咫尺的爆炸也没有让射手眨下眼睛,手的食指一直勾住板机,将复仇得子弹雨点般扑向疯狂突击的日军,直到自己被暴虐的爆炸波掀上半空。
弟兄们,快反坦克战壕里,3营营长余正双眼血红得拼命催促着已跑得气喘吁吁的官兵们。
知道地面上的弟兄正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们争取宝贵时间的3营官兵们流着泪水疯狂冲刺着。
紧随五营冲过来的火力二营一连停了下来,一连长正要下令全连上地面,火力二营营长跑了过来,继续前进
营长一连长焦急的指了指机枪声越来越弱的地面。
前进火力二营营长铁青的脸剧烈地抖动着。
重重一跺脚,一连长大吼一声,走便冲向枪声大作的前面战壕。
亲自带着直属小队冲锋的淞源佐郁闷的看着在炮火依然还喷吐着一串火舌的国守军机枪阵地,二百多名的队伍能活着突入战壕的几乎还不到一半。
弹匣血人样的二连长熟练的拆卸下空弹匣,却没有人将弹匣送上来,愤怒的转头一看,那名劝他后撤的少尉静静的躺在血泊之,一枚弹片将他的脖子几乎全割断。
呵呵惨笑,二连长环视了下尸横遍野的战场,已没有一挺还在射击的机枪。
摸过一个弹匣刚装好,啾一颗75毫米榴弹怪叫着在三米处炸响,轰的巨响,刚按下食指的二连长连人带枪被狂暴的冲击波吹上天空,哒哒捷克式轻枪顽强的喷吐出两粒子弹。
就在被锋利的弹片切裂身体的一瞬间,无以计数的流星映入二连长的眼眶。
国守军的火力终于全部被消灭,淞源佐率领最后的一个小队毫未损的冲过死亡地带。
高桥大队的六百多名官兵却被天空直掠过来的弹痕惊呆了,惊恐的嚎叫声,有的官兵加快了步伐想冲向数十米之外的战壕,有的官兵却选择了后退,一时间整个高桥大队乱成一团
利用夜色的掩护,雷霆率领分队成功的袭杀了骑兵第6联队第1大队的殿后小队。
扮成日军骑兵的十人分队和日军大部队始终保持着近百米的距离。
大半个小时后,当屈立冬在电报上所提到的小湖出现后,雷霆出了集合信号。
轰隆前行的队伍骑马并行的松下佐和村上少佐不时出得意的笑声。
俞振海终于听到清脆的马蹄声,果然如预料的那样,日军的前哨骑兵绕过了伪装的阵地
轰隆隆动机的轰轰鸣声,泥巴雨点般坠下,脸色越来越苍白的俞振海估计着距离,剧烈颤抖的右手死死拽住引爆绳。
伏在远处的警卫营一众军官紧张的的观察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