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灼热的7.62毫米子弹呼啸着在黄色人流掀起一股股血箭。
十挺轻重机枪和十多支冲锋机构成了支撑火力点,一串串火舌构成密集的火力罩向猫着腰直冲的日军步兵。
火所过之处,一道道刺眼的血花在空气飞溅,冲在最前头的日军步兵被无情地撂倒,后面紧跟上来的步兵胸口又喷出血雾,接连倒在地上。
前进队伍后面的淞源佐不停地挥舞着指挥刀。不要停,冲各级军官恶狠狠的踢着要趴下反击的士兵。
侧翼早就严阵以待的日军轻重阵机和掷弹筒同时打响,日军反击火力铺天盖地笼罩了3营阵地。
二十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和五十四挺歪把子轻机枪构成的火力只能用恐怖两字形容,正疯狂扫射的十名轻重机枪射手哼也没哼一声全歪倒在阵位上。
啾啾啾密集的弹雨贴着战壕扫过,不时有冒头射击的士兵们惨叫着滚下战壕。还有一口气的士兵躺在血泊抽搐着,双手徒劳的捂着被机枪子弹撕开的窟窿,此时没有人能帮助他们,所有能战斗的官兵都在拼命射击着,连为数不多的医护兵也在军官的命令下投入了战斗。
没有人动员,知道火力绝对不能停歇的十名副射手迅拉过被鲜血染红的枪托。
哒哒哒十条火舌,就好像死神手的火镰刀一样,向越来越近的日军席卷过去,火鞭所及,成片的日军官兵如头木头一样重重的栽倒在地。
喉咙里着狼一样嚎叫的日军官兵看也没有看一眼在在血泊哀嚎的同伴,赤红的眼睛里只有五十米开外的战壕。
为了尽快给3营提供火力支援的王冠五马上命令一连、二连从地面迂回至射击阵地:在增援部队到达之前,不许停止火力支援明白局势紧急的许建向两名连长下达了死命令。之后自己带着1个连沿着地面斜插向3营阵地。
通往3营阵地的战壕里,火力二营的两名连长各提着两挺捷克式轻机枪全力奔跑着。明白由于自己的私自行动,3营的兵力、火力已无法支撑多长时间,满肚子后悔的两名连长再次出了急促的命令,快跑得气喘吁吁的官兵们再次加快了度。
五百米的距离,平时只要数分钟就能赶到,可现在这几分钟对于3营而言是那么的漫长。
夜色,国守军为数不多的轻机重枪和冲锋枪枪口连绵的火焰成为了最好的指示,日军弹药手纷纷将5o毫米榴弹放下已完成瞄准的五十四具掷弹筒,咣铛、咣铛声,一道道腥红色的弹痕在空闪过,不到一秒,3营的火力点周围就腾起一团团桔黄色的火球。
精确的角度,在加上二米的宽度,过一半的榴弹落入了反坦克战壕。
连绵的爆炸,遭到重点轰击的轻重机枪阵位惨叫连连,爆炸心的官兵和轻重机枪在火光腾空而起,翻滚已无生息的身体又被旋转的锋利弹片割裂,被炮火映红的天空如下了场血雨,人体碎块、内脏包裹着扭成麻花状的轻重机枪如雨点般落下。
更多的惨叫响成一片,战壕内四处激射的弹片将一名名官兵击倒在地。而那十多名手持冲锋枪不顾一切扫射的军官也在日军轻重机枪手的重点打击下全部倒在了尸堆。
支撑火力在一瞬间全部熄灭,仅有的二百多支正式步枪再也无法阻挡疯狂冲击的日军。
手榴弹3营副营长从尸堆摇晃着钻了出来,用还剩三根手指的右手捡起一枚手榴弹送到还在涌着血块的嘴边狠狠一拉。
还活着的十多名军官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二百多枚一拨的手榴弹接二连三的砸向冲击的日军队形。
轰隆隆连成一片的爆炸,一名名还一枪未的日军官兵被锋利的弹片扎成喷血葫芦,满天飞舞的弹片,杀红眼的日军官兵也抽出了手雷狠狠一磕扔向二十米开外的反坦克战壕。
拼命扔手榴弹的官兵们视线黑压压的一片迅接近。
正带着几名士兵在血肉堆检查还有没有能使用的轻重机枪的3营营长只听到一声小心,就被身后的一名警卫员压倒在尸堆,随即是连串的爆炸声。
近百枚手雷准确的落入了反坦克战壕,连绵的爆炸声,整个3营阵地笼罩在一个接一个腾起的火球。
无处隐蔽的二百多名官兵们还来不及扔出手榴弹就被炸得血肉横飞,狂暴的冲击波将各种断肢震出壕沟,撒布在沟壑的两边,无数条血溪蛇一样游向壕底,汇集成一条条血河。
哗拉拉的枪栓拉动声,三十多名最前列的日军官兵在冲到反坦克战壕后退掉了三八式步枪内的子弹,挺着刺刀纷纷跳入尸体横成的反坦克战壕内。
快杀光小鬼子再一次摇晃着站起来的副营长边拔驳壳枪边怒吼着,滴血的左手一抬,砰砰两声,两名冲过来的日军士兵额头腾起一股血雾,越来越黯淡的双眼带着不甘仆倒在血河。
杀怒吼声,还能站立的一百多名3营官兵挺起亮晃晃的刺刀围向分布在战壕各处的三十多名日军官兵。
一时间,刀光飞舞,血花飞溅,惨叫声连连。士兵的呐喊声、刺刀入肉的声音、枪托砸烂脑袋的声音、濒死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