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和韩琦无关,一场准备演给韩琦看的戏码不得不胎死腹中,好在成大家的表演确实有些看头,这才稍微的安慰了一下沮丧的云峥。~,..
不喜欢看见这样的一个女子站在一群彪形大汉的手掌上跳舞,这是狄青的看法,他最看重成大家那双小脚。
喜欢小脚的大宋变态很多,有钱人家专门收买一些小女孩用布条裹脚,专门裹出男人喜欢的形状来,这在江南很常见。
云峥一直以为裹脚这回事明清才有的惨事,想不到从宋朝就已经开始了这一恶习。
招待种諤的宴会必须是通宵达旦的,这是礼节,也是必须要走的一个过程,只是云家没有家妓,未免让狄青有些不满。
“长生家中有美食,美酒,就是没有美人,实在是令人叹息。”狄青喜欢性的抱怨出来。
云峥笑道:“有美人,全都是主人家,不能给你们随便看,至于歌伎云家是不养的,豢养人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话说的好,假的实在,我们三个人中间恐怕就你家豢养的人最多吧?老夫抬进门几个女人,老种家里就算是多几个家奴,恐怕大多数都是家丁和农夫,谁家敢像你一样的豢养战兵?”
云峥喝口酒道:“熟归熟,你这样诽谤我小心我上本弹劾你,云家品级升上去了,总共有八十一个战兵,其余的都是耕种云家土地的佃农,千万不敢弄错了,前些天王安石还过来查过一次,害的云家少了好多地。”
狄青嘿嘿笑着将酒壶放在桌子中间,指着酒壶道:“这是你云家的田庄。”说着又拿起一个酒杯放在左方道:“这是左岸督查司巡捕营。”又拿起一个酒杯放在右面道:“这是判尚书省兵部事下辖的十六营,前面是黄河。后面是东京坚城。如果有事,你就是瓮中之鳖。”
种諤凑过来瞅瞅,大笑道:“还真是,我在环州的处境也是这个模样,环州三面都是隶属于不同衙门的军兵,极难打交道。他们好像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屁大点事他们都会会上报。
老夫又一次气不过这些混蛋鱼肉乡里,带着兵去找他们算账,他们竟然在第一时间里燃起了狼烟……”
云峥瞅着狄青笑道:“你忍气吞声换来的恐怕也不是平安吧?我们的老先人早就把所有的计策用尽了,什么假痴不癫,什么忍辱负重,什么置死地而后生,全部都用了。
所以啊,不管你如何的退让。人家都认为你是在图谋后势,有人说贼的儿子永远是贼,这句话说得透彻啊,人家认为我们武官天生就是要谋反的,在这个前提之下,不论你怎么做,做什么都是错的。”
种諤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走海外的原因?”
云峥伸手搂住飞旋过来的成红袖,一面往她的嘴里灌酒一面道:“老子是老虎。天生就该啸傲山林自由自在,难道关在笼子里任人观赏吗?”
成红袖娇喘连连。喝了酒之后那张俏丽的面容变成了玫红色,不仅她的脸变红了,即便是裸露在外面的脖颈个同样变成了玫红色。
她今天晚上很是辛苦,要取悦三个人,因此就不断地起舞,不断地投怀送抱。不断地饮酒,云峥有些奇怪,她拿来的那么大的酒量。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她好像非常的快活,像花蝴蝶一样的在三个人中间飞舞。
自从知晓这三人的身份之后。她就放的很开,主动承担起了家妓的职责,只要能打动这三人中的一个,此生必然会富贵一生。
天光大亮的时候,琉璃灯依旧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云峥起身来到窗前,指着外面道:“天亮了,我们也该分手了,即便是最平常的饮宴,到了我们三人的头上,却变的难得了。
下次,恐怕只有在燕云地相聚了。”
狄青笑道:“只要心底无私,天地自然宽广,辛苦遭逢自然是不值一提,有樊将军英灵不远,我们的人头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种諤道:“我不管,无论如何要修建横山城,你们要支持我。”
云峥笑道:“如你所愿!”
种諤得到了云峥和狄青的承诺,哈哈一笑,披上自己的长衫就大踏步的出门而去,而狄青则去了云家的木屋,而后越过高墙回自己家去了。
清晨的东京街市再一次变得热闹起来了,不论是云峥,亦或是狄青,还是种諤,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只会感到更加的寂寞。
送走了种諤,眼看着他放弃了车马大踏步的汇进密密的人流,云峥只想纵声嚎叫一嗓子,胸中堵得太厉害,就像是天边的那片阴云被塞进了胸口。
等了一会却不见那位成大家出来,云峥暗叫一声不好,匆匆的走进花厅之后果然看见陆轻盈和葛秋烟两人正围着成红袖打转转。
陆轻盈探手在成红袖鼓腾腾的胸口戳一下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夫君为何会专门把她掳回来?”
葛秋烟道:“既然是掳回来的,自然就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不赞成把她养在家里,还是弄死之后埋进土里比较好。”
陆轻盈瞅了一眼浑身发抖泪水横流的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