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你第一次见到就会喜欢上这个人,即便是没有这么炽烈的感情,也会对这个人充满了好感,当然,也会有些人让你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厌恶,恶心会不自觉地想要离他远些,感情炽烈一些的说不定会把手头的东西砸在他的脑袋上。…
信王祉给云峥的感觉就是后一种,还是比较炽烈的那种。
一张汗津津的胖脸在努力地往云峥身边凑似乎要表达他炽烈的亲近之意,即便是信王祉身后跟着的王府属官都看出云峥已经不悦了,信王祉自己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自觉。
本来云峥已经把大牯牛的牛头让在两人中间,就已经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和他过份亲近的意图,信王祉却能摸着大牯牛的牛头啧啧称赞这是一头好牛。
为了让这个家伙不再偷看横坐在牯牛背上的葛秋烟云峥只好开口道:“蜀中风雨多变,盗贼如麻,王爷更是一军主帅,身娇而肉贵缘何轻车简从来到豆沙寨?”
“有云侯这尊大菩萨坐镇蜀中,这里自然是晴空万里,小小蟊贼自然不在话下。
小王初到蜀中,就渴欲见云侯,大军尚未在豆沙关安顿,小王就匆匆赶来,以示敬意。”
云峥皱眉道:“大军本该安置在豆沙关以西二十里的沙家坪,沙家坪的营寨和一且供应都已经安置妥当,缘何又会出现在豆沙关?”
信王祉呵呵笑道:“本王在东京享受惯了,吃不了苦头,大军驻扎在外多有不便。如有给云侯添麻烦之处还请海涵!”
云峥笑道:“白虎节堂周边二十里之内不得树立不受白虎节堂辖制的军帐,此为大宋惯例,信王此次立账豆沙关可是要革掉云某的军职?”
信王大惊,急忙回头看看自己的王府属官。一位亲王府长史连忙在他耳边轻语几句,信王的面色变得尴尬起来,朝云峥拱手道:“小王确实不知,这就下令回军沙家坪。”
云峥继续笑道:“不知者不怪,王爷往日深居简出对军律不熟悉也是人之常情,按照大宋律例。主帅无故不得离开军帐二十里,王爷还请早早回军中为好,等到王爷立好军帐容云峥前往拜见。”
信王见云峥已经下达了逐客令,讪讪的告别,转身就在四五随从的帮助下上了一匹雄健的战马,他才坐定,那匹马的腰身就沉了下来,艰难的驮着他向来路走去,信王祉上马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夫君。这个信王妾身一点都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不过这种人很可能是大宋朝的暗中力量,摸不清来路我们还是少打交到的好,再说了领军大将和亲王走的太近容易招忌讳。”
“可是您今日得罪他了呀?”
“在军中,除了狄青之外我用不着给别人面子,这样的云峥才会受君王喜欢,我们才不会走到造反的那一步。”
“您心里总是有造反的念头吗?”
“总是有,可是我又不敢。不是害怕皇帝,而是害怕把这个世界杀的人头滚滚。害怕把把刀子砍到自己亲朋好友的身上。
来到这个世界上总共就获得了这么点东西毁掉太可惜了……”
“可是妾身觉得您当了帝王之后对天下百姓会更加有好处的。”
“所有的篡位者,造反者也都是这么认为的,结果几千年下来这个世界一点变化都没有,我何德何能能够例外?”
“所以说只要皇帝不逼你走到那一步,您就打算出海当海盗?”
云峥宠溺的回头看看葛秋烟笑道:“你知道的,我把自己和你们的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葛秋烟娇笑着指指自己的肚子道:“包括这个小家伙?”
云峥大笑道:“自然包括他!”
就在云峥和葛秋烟谈论信王祉的时候。信王也在和长史谈论云峥。
“人人都说云峥冷傲不近人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这样的人我们很难和他亲近。”
长史刘如意低声道:“王爷才脱困,此时结交领军大将有些操之过急,云峥自己本身就是大宋最受非议的一位将军。此时有这样的表态并不奇怪,如果他表现的格外热情我们才需要格外当心。”
信王苦笑道:“本王重病了四十年,你也当了四十年的信王府长史,世人都以为我们在苟延残喘,谁能想到我们还有死灰复燃的一天,本王第一次面试就是统精兵征剿大理国,如果此战得胜,定会一飞冲天。”
刘如意苦笑道:“很明显,陛下派您来只是一个幌子,领兵作战的事情还要交给赵旉,赵延年的,这一点在陛下的旨意中说的清清楚楚。”
信王大笑道:“四十年隐忍,终于等到赵祯病困床榻的时候了,长史,你可知道我见到赵祯躺在床上的模样心头是何等的畅快。
当年如果不是那个姓刘的贱人,我们何必躲在鸡笼子大小的王府内长吁短叹,此次出世我定要有一番作为才好,只可惜云峥不为我所用,否则就是九五之位本王也能够一够的。”
刘如意转头瞅瞅离得很远的侍卫,又看看志得意满的信王苦笑道:“王爷还是收敛些为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