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贾府,诸葛亮差来的人由家将引路,来见司空府东曹掾赵二。如今贾仁禄贵为司空,有权任命官儿,自然也同土皇帝一样,架子非同小可,哪能轻易便见?再者这一天到晚捧着金宝守在贾府门外,想见贾仁禄一面,以求混个小官当当的家伙比比皆是,将贾府围个里三层外四层。若是每个人都要由贾仁禄亲自接见,怕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全用上都还不够,那样岂不要了他的老命?于是他便将管家赵二升格为东曹掾,专司接待这些来路不明的家伙,若发现是骗饭吃的,给他们几斤大米,几两银子,便打发他们滚蛋。至于这东曹掾原本所设自是大有道理,不是用来干这等无聊差事的。但贾仁禄这个司空终日无所事事,闲得发荒,这司空府东曹掾自然没什么正经事可做,于是乎便被贾仁禄把来负责接待宾客及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屁事。赵二不知这东曹掾相当于一个小县县令,还以为是管家之类的角色,欣然接受,乐此不疲的干了起来。
如今赵二好歹也是一个官儿了,在府中自有一套宅院,仆役丫环一应俱全。当下他在自家前厅接见来人,那人一看赵二身着的服色,便知他是府中的重要角色,不敢怠慢,手捧书信,恭敬呈上,道:这是骠骑将军写给司空大人的书信,还请大人代为转交。
赵二伸手接过,道:既是骠骑将军的书信,定是有什么紧急军情,你等着我这便去见老爷。转入内堂,从小门而出,来见贾仁禄。其时贾仁禄正在正殿欣赏歌舞,他在现代便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闲下来不是看电视就是上网,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可这三国一没电视,二没电脑,要他下棋又下不过甄宓、姜维,打牌又总输甄宓、梅花,吟诗他吟不来,作赋就更不在行了,书房他又不想进,而春宫图则偶一翻之则可,老看也没什么意思。除此之外,也就只有欣赏歌舞,适合他这个啥也不会的大老粗了。
赵二进殿,抬头一看,只见一群舞姬在殿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为首一女子云鬓轻挑蝉翠,蛾眉淡扫春山,朱唇点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白玉。微开笑靥,似褒姒欲媚幽王。缓动金莲,拟西施堪迷吴主。当真是万种娇容看不尽,一团妖治画难工,正是甄宓。但见她舒开长袖,在大红地毯上大垂手、小垂手的舞了起来,体如游龙,袖若素蜺,宛转似羽毛之从风,轻盈与尘雾相乱,仿佛若轻云之蔽月,飘摇若流风之回雪。甄宓向来端庄贤淑,赵二虽然看惯了她那天仙般的容貌,却是极少看她翩然起舞,不禁怔了一怔。
只见贾仁禄正中高坐,口歪眼斜,目乱心迷,神摇魂荡,哈拉子早已流了一地都是。此时他眼中只有甄宓的影子,对走进殿中的赵二竟是不加一瞥,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一般。甄宓虽然专心致志的起舞,却也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一见赵二进来,便停了下来,右手一挥,音乐声嘎然而止,众舞姬行了一礼,退了出去。甄宓见赵二仍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秀眉微蹙,问道:有什么事?
赵二闻言回过神来,觉得在甄宓面前作此举动,甚是失礼,忙低下头去,道:老爷的师父骠骑将军诸葛先生托人带来一封信,请老爷亲自过目。
甄宓道:诸葛先生来信,定是军有甚紧急之事。相公这几年在外头吃了不少苦,这才刚闲下来,诸葛先生竟又拿军中那些烂事来烦他。那信呢?
赵二从袖手取出那封信,恭敬呈上。甄宓接过,回头向贾仁禄瞧去,只见他嘴巴张得老大,两眼发直,呆看前方,如一尊塑像一般一动不动,显然还没回过魂来。
甄宓抿嘴一笑,来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贾仁禄仍是一动也不动。甄宓秀眉一蹙,右手两指伸出,在他胳膊上轻轻一拧。贾仁禄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甄宓笑道:呵呵,瞧你那样。怎么样,我跳的好看么?
贾仁禄道:好看,好看。这从大处上看来倒是无懈可击,只不过在一些细枝末节上还是略有瑕疵,未免不够完美。
甄宓没想到这个大老粗居然也懂得舞蹈,当下忙问不足,问道:哦,哪里不够完美?
贾仁禄一本正经的道:你要是不穿衣服跳,那就完美……啊!右臂上又被甄宓狠狠拧了一记。
甄宓白了他一眼,嗔道: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嫁给你这个流氓。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这就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老子,你只好当女流氓了。老婆大人,你什么时候也跳一次脱衣舞,让我也可一饱眼福。
甄宓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嗔道:滚!看来是不能让你的脑子得空,要不然你整天竟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那信往案上重重一摔,道:这是孔明先生给你的信!
贾仁禄望着那信,一脸郁闷,道:这家伙来信,准没好事。拆开一看,长眉向上一挑,道:果然没有好事。
甄宓心中一凛,道:难不成又叫你上前线打战?她虽不像貂婵一般,一听到贾仁禄出征就背地里流眼油,但难免为之牵肠挂肚,心中不是个滋味。
贾仁禄摇了摇头,道:那倒不是,这小子来信向我借大纛一用。
甄宓松了一口气,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