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山脉,道:大别山虽险,却也险不过林历山,林历山我们尚且能够逾越,何况是大别山……
孙权眼光随着他的手指自左向右看去,暗自沉吟,蓦地里眼中精光一闪,道:越过大别山抄小路东可至安风、六安与威逼合肥、寿春;西可至新息、弋阳以威逼许都,此计大妙。
6逊微微一笑,道:主公知道该如何用兵了吧。
孙权向他瞧了一眼,点了点头,问道:你这里为何如此冷清?
6逊道:我家本是江东世族,人丁极盛,只不过都在吴郡没有过来,京城这里只有我和公绩两人,公绩蒙主公赏识自有一处居所,这里就我一人,自然也就冷清些。
孙权微微一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想着成家立室?
6逊概然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受主公厚恩,正思报效,哪有空想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孙权哈哈大笑,道:好!顿了顿,又道:明日我让人从我府中拨一百仆婢给你,这么大一间宅邸就十来个人住,大不成话,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薄待人才呢!
6逊道:这如何敢当?再说就我一人,如何要这许多下人服侍,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孙权笑道:你不是很能劝谏么?可这次不管你怎么劝,我都不听!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头,满含深意的笑了笑,道:这些人可不只是为了服侍你一个人的。
6逊猜不透其中深意,脸现迷茫之色,孙权问道:你的伤不碍事吧。
6逊道:不碍事,主公如要主征,末将自当追随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权道:打仗自然是少不了你。这次却不是打战,不过也和打战差不多。三日后,我便打算誓师出征,照例会有一个家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国太提起你便竖大拇指,直夸你了不得,一直想见见,这家宴你也去参加吧,也好让国太仔细瞧瞧。
6逊道:末将何等样人,怎敢出席主公家宴。
孙权笑道:这宴会别人想去还去不了,你居然还推辞。这逊让是一种美德,可让得太过就不好了。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我便差人来请你,你若再推辞,便将你绑了去,哈哈!好了,我呆得也够久了,该走了。说着不再理他,双手负后,慢慢踱将出去。
6逊忙起身送他出门。
三日后孙权果然差人来请6逊到府与宴,6逊听说不去也要硬绑了去,便不敢再让,整了整衣冠,随那人来到吴公府,其时孙权早已摆下筵席,各色人物济济一堂。6逊一看吴国太坐于正中,其下分左右坐不少人,孙权、乔国老、大乔赫然便在其中,其余有的认的,有的不认的,总之没有一个外人,都和江东孙氏占亲带故,和江东孙氏没半点关系的,就只有他一人而已,不禁觉得孤零零的。他官卑职小,平常参与洒宴,都是坐末席,心想这种酒宴有个末席让他坐,都是三生之幸,乃还敢嫌七嫌八。习惯性的向末席踱去,却现那里早已坐着一位中年妇人,不禁大为纳闷。
孙权见他来了,微微一笑,道:伯言你来迟了,可是要罚酒的。
便在这时有一名近侍引着6逊右第三席请他坐下,他见其下坐着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明艳绝伦,十足十的是个美人胚子。上坐着的则是大乔,大乔向他上下打量一番,那如一泓秋水的双眸霎时间闪出异样的神彩,微微一笑,向着那少女瞧了一眼,点点头,也不说话。
6逊见这坐位实在太靠前了,受宠若惊,还道是安排错了,说什么也不敢坐。
吴国太向他瞧了一眼,嘴上现出微笑,连连点头,道:这位便是6伯言?
孙权应道:正是!
吴国太笑道:这不过是场寻常酒宴,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6逊仍不敢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孙权面色一沉道:国太的话,连我都不敢违拗,你怎敢不听,叫你坐你就坐嘛,瞎客气个什么劲!
6逊闻言一怔,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吴国太笑道:别紧张,快坐吧。
6逊不敢抗命,正襟危坐,过了一会,所有客人都到齐了。鼓乐声响,酒宴开始,众人的话题自然都和这场还未进行的战役有关,虽然当时还没人知道,这场的战役的结果十分出人意料。席间人人向孙权、6逊敬酒,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孙权虽然心思缜密,但他和孙策乃至亲兄弟,血脉相承,自然有些好勇斗狠,打战时喜欢站前排,拎着根亮银枪晃来晃去,好像自己是赵云一般。吴国太、大乔等人对他这种做法大不以为然,自有一番叮呤,孙权躬身领受,言道今后出战一定好好在后面趴着,绝不在前面乱冲乱突。酒宴的气氛十分轻松,众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谈谈说说,不觉时光飞逝。6逊却话不敢乱说,酒不敢乱喝,如坐针毡,说不出的难受。好不容易酒酣宴罢,6逊行礼告辞,如获皇恩大赦般的逃回府去。
次日孙权点起军马,率着大小将领浩浩荡荡的杀奔合肥而来。
数日后通往邺城的大道上,一匹骏马迈开四蹄,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