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瞎说。
卞夫人向他瞧了一眼,叹道:你和子建都是我儿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哪一个有事,我都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
曹丕道:娘尽管放心,我和子建交情甚笃,绝无争斗之事。心道:这种事爹爹肯定不会和娘说的,以免她伤心。不知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家伙在乱嚼舌头,若是让我知道,定将其大卸八块,把去喂狗!
正想到凶野处,却见卞夫人站了起来,道:那就好。你爹爹和子建从早上到现在都在为仓舒请命,粒米未进,我心里放心不下,要过去看看,你若没什么事,陪我一道去吧。
曹丕道:嗯,好的。站起身来,随着卞夫人走出屋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仓舒好端端的为何会病得如此严重,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长叹一声,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卞夫人道:你去看过仓舒了?
曹丕点了点头,卞夫人笑道:好!压低声音道:听说你爹爹昨日做了一个怪梦,梦见江东名将太史慈入宫行刺,情况甚是危急。正当千钧一之际,仓舒冲上前来,替你爹爹挡了一掌。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正好在这个时候,仓舒突然大叫胸口疼,就此一病不起,你爹爹怀疑是厉鬼作祟,便亲自为他祈神请命。
曹丕心中一喜,表面上则大吃一惊,道:竟有这种事?这也太古怪了吧。
卞夫人道:我也觉得过于蹊跷,可是鬼神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曹丕道:这种事荒涎不经,我向来是不信的。昨日爹爹收到消息,说江东名将太史慈,攻打合肥时身中数箭,伤得甚重。爹爹听了之后,便闷闷不乐,想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卞夫人道:那仓舒为何就在那个时候大叫胸痛?
曹丕也觉得甚是奇怪,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道:这个……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曹操所在的小室。
曹丕从相府回来之后,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对郭姬说了。郭姬蹙眉沉思,曹丕不敢打断她的思路,静静地坐在一旁相陪,两只手也规规矩矩地垂着,不敢到处乱摸。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郭姬方道:这个太史慈也不知是死是活?若真死了,那就太好了。咱们正好可以借着此事大做文章。
曹丕问道:这文章该怎么做?
郭姬道:我听人说在南越一带有种毒药,服下之后当时倒没什么,可一旦睡着之后便会做恶梦,非常神奇,你火差人前往南越,不惜重金购得此药,我自有用处。
曹丕一脸迷茫地道:让人做恶梦,又死不了人,这种药要来有什么用?
郭姬笑道:天天就想着杀人,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曹丕压低声音道:难道就凭这种喝了会让人做恶梦的药,便能除的了仓舒?
郭姬道:要是一切都进行顺利的话,可以同时除掉两个人。
曹丕道:你是说子建与仓舒?
郭姬点了点头,曹丕霍地站起,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嘴上亲一口,道:若真能如此,我不知该怎么感激你。
郭姬道:你可说过要立我为皇后,到时可不许赖,呵呵。
曹丕道:我虽然还没做皇帝,但也是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又怎么不算?若有朝一日我君临天下,你便贵为国母,母仪天下。顿了顿,道:快说,你打算怎么做?
郭姬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当务之急,你赶紧差人去江东,打听太史慈死信,他若真死了,这一切才好进行。他若没死,那就啥也别提,你就安安心心的作你的公子吧。
曹丕叫道:***,他若没死,我就送他归西!
郭姬笑道:太史慈可是江东名将,曾和孙伯符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你派去的人怕是还没靠近他,就身异处了。
曹丕挠了挠头,道:这可如何是好?
郭姬道:先别想这么多了,赶紧派人去江东打探消息和采购那种能让人做恶梦的毒药。
曹丕缓缓地点了点头。
三天后相府,曹丕于正殿召集群臣,议论国事,勾当军国重务,过了一个多时辰,各式各样的屁事才算一一处理完毕,曹丕忙得满头大汗,一挥手,众文武行礼退下。曹丕转向内堂,来到曹操为曹冲请命的小屋,只见正中一排长案,供奉着曹氏列祖列宗的灵位。曹操、曹植虔诚的跪在香案前,嘴里念念有词。曹丕轻手轻脚的走到曹植边上跪好,嘴里念叨道:列祖列宗在上,若列祖列宗以仓舒不孝不敬事鬼神而责罚他,不孝子孙曹丕愿代仓舒之身。仓舒虽然聪颖,但毕竟年幼,不能事鬼神,我能言善道,能事鬼神。还请列祖列宗准我所请,让仓舒无药而愈,父亲也可重理万机。这几句话是他昨夜偶翻史记,见到周公旦为周武王请命时的话语,灵机一动,稍加篡改而成,喷将出来着实慷慨激昂。当年周武王一统天下之后不久便身患重病,周公旦筑坛告天,愿以身代周武王去死,虽说周武王不久之后还是魂归极乐,但是周公旦与周武王兄弟之情由此可见一斑。如今曹丕心怀鬼胎,竟效法周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