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军回合肥。二将保着孙权退回大寨,败军6续回营。
孙权见宋谦死于战阵,跑时匆忙竟忘了将他的尸体夺回,心中一酸,放声大哭。长史张纮道:主公恃盛壮之气,轻视大敌,三军之众,莫不寒心。即便是斩将搴旗,威振疆场,那也是偏将之事,非主公所宜。昔秦武王自恃其勇,欲举起九鼎中雍州之鼎,以此夸耀天下,结果力道用差,千钧之鼎压将下来,绝胫而死,如此教训主公当引以为戒。愿主公抑贲、育之勇,怀王霸之计。且今日宋谦死于锋镝之下,皆主公轻敌之故。今后切宜保重。
孙权道:是孤之过也,从今当改之。
此后过了一个多月,孙权每日里便同张辽交锋,大小十余战,不分胜负。孙权这才知道手下的这些兵士战斗力是多么惊人了,不禁心下惊惧,不敢逼城下寨,离城五十里屯兵。这日孙权心中郁闷,在帐中走来走去,筹思良策。忽见太史慈走进帐来,道:我手下有一人,姓戈,名定,和张辽手下养马后槽是弟兄,后槽被责怀怨,昨晚使人报来,欲举火为号,刺杀张辽,以报宋谦之仇,我请引兵为外应。
孙权心中一喜,问道:戈定何在?太史慈曰:已混入合肥城中去了,我愿乞五千兵前去接应。诸葛瑾道:张辽多谋,恐有准备,不可造次。怎奈太史慈坚执要行,孙权因伤感宋谦之死,急要报仇,于是便令太史慈引兵五千,去为外应。
这边厢戈定杂在张辽军中,混入合肥城,来见养马后槽,两人秘密商议。戈定道:我已使人报知太史慈将军,今晚必来接应,不知你如何行事?
后槽道:这里离中军较远,夜间急不能进,我就草堆上放一把火,你便窜到前面去叫造反,城中兵马仓促间,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定惊慌失措,我们便可趁乱刺杀张辽。
戈定连声叫道:好计。当晚张辽大败孙权得胜回城,犒赏三军,传令不许解甲歇宿。一人道:今日全胜,孙权远遁,将军何不卸甲休息?张辽道:为将之道,匆以胜为喜,匆以败为忧。倘江东兵马度我无备,乘虚攻击,如何应付?今夜防备,当比其他时候更加用心。张辽和张飞虽说都姓张,认识上却有天渊之别,倘若张飞也如此谨慎,荥阳城外也就不会败得如此之惨了。
话音犹未落,忽有一人踉跄冲来,道:不好了,马厩火起,惊马乱窜。城中有人高喊造反,请将军火准备,出兵平定。话音刚落,又有一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报说有人造反,接着十数人接踵而来,流水价似的报说有人谋反。
张辽面不改色,缓步走出屋来。身旁一兵士牵过马来,张辽飞身而上,领着亲信将校十数人,来到大街上,当道而立。原先劝他解甲睡觉的家伙,听见满城皆是造反之声,心中惊骇,却见张辽悠哉悠哉的抬头看着天上星星,大惑不解,脸上满是惊诧的神色,道:喊声甚急,将军为何不去查看?
张辽曰:前番刘备大军攻邺,贾福令人东门放火,四门呐喊,南门擂鼓,北门鸣金,欲惊扰我军,乘乱攻城,那动静可比现在大多了,若是一乱,大事去矣。如今也是一般,岂有一城兵马都在造反?必是造反之人故意大造声势,欲惊扰我军。传我将令,各守岗位,如有乱动者先斩!
过不多时,李典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般,将戈定及后槽提了来,往地下一掷,笑道:原来是这两个小子在造反。张辽询问原由,两人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了,张辽面色一沉,大刀一挥,立斩二人于马前,二人身子缓缓倒下,脖子上鲜血喷出两尺来高。
忽听得城门外鸣锣击鼓,喊声大震。张辽微微一笑道:这必是江东兵外应,可将计就计。于是令人于城门内放起一把火,乱喊乱叫,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太史慈见城门大开,只道内变,挺枪纵马先入。突然间城上一阵绑子响,乱箭如雨,纷纷射下。太史慈急退,已是不及,身中数箭,伏在马上,任马四下乱走。背后李典、乐进引兵杀出,吴兵折其大半,四散而走。张辽乘势直赶到寨前。陈武,董袭杀出,救了太史慈,曹兵自回。孙权见太史慈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心中大恸,泣下数行。
张昭道:子义勇冠三军,向为兵士所钦服,如今连他都兵败伤重,军心定然沮丧,不可再战,不如暂且收兵回去,等待时机。
孙权起身在帐中走来走去,沉吟良久,方道:嗯,军中无良医,子义之伤片刻耽误不得。转过天来,孙权收兵下船,回转京城,刚到府中,近侍来报太史慈病重,孙权忙使张昭前往问安。张昭来到府中,只见太史慈平躺在榻上,右手向上一指,大声叫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死乎!说完两眼一闭,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孙权听说太史慈伤重而死,痛悼不已,终日垂泪,命厚葬于京城北固山下,并养其子太史亨于府中。
邺城中,曹操听闻孙权攻打合肥,终日提心掉胆,觉也睡不着。这日他正在大殿中指着张地图布署防御计划,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合肥大捷!合肥大捷!随着喊声,那人兴冲冲地走进殿来,道:启禀明公,合肥大捷,张将军识破敌人里应外合之计,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