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行了一礼,恭敬问道:请问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贾仁禄曾被阻在自己大门之外,事后痛定思痛,便在府内搞了一次整风运动,将数百婢仆聚到一起,表了一次重要讲话,唾沫横飞地言道若是哪个家奴再敢狗仗人势,现之后立即开革,永不继用。众婢仆认真学习了贾仁禄的讲话精神,贯彻落实,从此贾府家风为之一变,众婢仆再也不敢大呼小叫,狗仗人势了。
曹植见贾府内一个下人都为此谦和有礼,不禁暗暗钦佩,答道:我是曹夫人的故交,想见见她,还请你进去通报一声。
那家丁道:公子来的真人不巧,曹夫人同诸位夫人一起陪老爷逛街去了,要不您留下姓名,一会夫人回来了,我给您通禀一声。
曹植皱眉道:出去了……顿了顿,又问道:不知她何时方能回转。
那家丁见他一位翩翩公子,却一直打听夫人的下落,心中不乐,长眉一轩,道:夫人及老爷方才出门,怕是要逛到傍晚方回。
曹植又问道:那他们去了何处,能否见告?
那家丁怒气上涌,若贾仁禄曾有严令,当即便要拔出老拳替贾仁禄狠狠教训这个小白脸了,当下强忍怒气,不耐烦地道:我一个下人哪能知道老爷夫人的去处!公子若无要事,恕不奉陪!说完转身入内,呯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曹植也自知失礼,无计可施,只得躲于贾府边上小巷之中守株待兔,等候贾仁禄及一众夫人逛街归来。其时正值隆冬,朔风甚劲,寒冷彻骨,刮面如刀,曹植立于凛冽的寒风之中当真是苦不堪言。
如此等了足足有三四个时辰,天色渐晚,红日西斜。曹植冻得浑身抖,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正欲寻个饭馆,觅食充饥,忽听车轮滚滚之声响起,探头一张,只见一队骑兵簇拥着数辆马车远远驶近,显然是贾仁禄逛街已毕,肚子乱叫,欲回转府中用膳。曹植忙抢了上去,张开双臂,将车队拦住。
刷地一声,当先一名骑兵拔刀出鞘,大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拦阻卫将军的车队,还不快快闪开!
曹植大声叫道:我不是歹人,我有急事要见曹夫人。
那骑兵正欲斥骂,忽听头前一辆马车里一个破锣般的嗓音喝道:呔!何方小白脸,居然想要见曹夫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传我将令先扒了裤子打两百棍,再把去喂老蛇!说话之人正是贾仁禄。
坐于边上的貂婵嗔道:真没正经,这人急着想见曹妹妹,说不定有急事。
贾仁禄道:有急事也先打一百棍,这叫杀威棒。老子如今好歹也是卫将军了,要见老子哪有这么容易?
边上骑兵正要应是,却听第三辆马车之中一女子说道:外面说话之人可是子建?正是曹静。
曹植知曹静认出了自己,心中一喜,应道:正是,姐姐,我是子建。
贾仁禄大吃一惊,双眼瞪得溜圆,出了一会神,道:嘟,哪来的疯子居然敢跑到卫将军府前疯,来人啊,给我绑了,带到府里,都别为难他,一会我要亲自审问!
边上骑兵不由分说,横拉倒拽的拉过,绑了起来,拖进府中。贾仁禄回府后在秘室设了酒宴,请曹植相见,貂婵、曹静在一旁相陪。祝融押着曹植进来,贾仁禄亲解其缚,满脸堆笑,问道:你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曹子建?
曹植长揖到地,道:不敢当,正是在下。
贾仁禄道: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你那《铜雀台赋》就做的着实不错,‘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乎双逞,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休矣!美矣!惠泽远扬。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皇。御龙兮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瞧瞧做得多好啊,看来我背出你的大作的份上,您就给我签个名吧。这《铜雀台赋》诸葛亮曾篡改其中的意思,拿来智激周瑜,这可是《三国演义》中的经典片段,贾仁禄自然是耳熟能详,是以这《铜雀台赋》自是倒背如流,只不过他一时激动,竟没想到历史已被他改乱了,其时曹操方从垃圾堆里拾到铜雀一只,以为祥瑞,暗讽皇上封已为公,并下令建造铜雀台。这铜雀台方才动工,还未落成,《铜雀台赋》自然也就未从曹子建的嘴里喷将出来。
曹植怔了一怔,道:如今铜雀台方才动工,还未落成,我曾预拟一赋,以便爹爹问起时应对,不过只是在心中思及,并未对任何人说起,不知将军从何处听得?
曹植在文采上确有过人之处,不过治事非其所长,好在他的谋士是有曹操肚里蛔虫之称的杨修。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