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只觉糜夫人两只手冷冰冰地没有一丝生气,吓了一大跳,不住摇晃,大声叫唤,可是斯人已去,香消玉殒,又怎能醒得过来?
刘备伤心欲绝,霍地站起,来到院中,双手高举,仰面朝天,道:两位夫人随我历经苦难,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我正要与其同享清福,怎料竟双双而去,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天上本已阴云四合,暴雨欲来。刘备说这话时,半空中忽地打了一个霹雳,跟着狂风呼啸,雷电交加,豆大的雨点忽喇喇地落了下来。
转过天来,未央宫又挂起了白带,众文武不敢怠慢,各携重礼前来吊唁。刘备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连丧两位夫人,痛不欲生,哭的死去活来。众文武苦劝,这才稍稍平复,不过昏昏沉沉,不能理事,一切政事都由钟繇、张既主理。十余日后诸葛亮匆匆回转,报说梁习已迁并州百姓于肤施,草草安居,生活条件虽然简陋,生计却也勉强可以维持,只是长此以往,百姓定然不忿,当拨钱粮赈济。刘备心烦意乱,只是唯唯诺诺,令诸葛亮自行调拨钱粮前往赈济,并嘱咐他暂时料理国事,言道下至百姓衣食,上至生杀予夺,自行决断,不必上报。诸葛亮屡屡推辞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看着风光却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又过了数日,贾仁禄交接好了陈留防务,赶回长安,听闻糜夫人也驾鹤西游了,心想这么好的一个马屁怎么错过?于是先不回家,于街上备好吊唁之礼,急匆匆地赶到未央宫,甫到灵前,跪倒在地,号陶大哭,竟比刘备哭得都伤心。吊唁之词也是极尽吹牛拍马之能事,拍得刘备心里十分舒服,亲自扶他站起,答谢一番,贾仁禄告辞离去,回家泡妞去了。
甫一进门,便见姜维、赵二、贾元春于庭院处笑闹嬉戏,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姜维见贾仁禄到来,慌忙停止嬉戏,上前行礼,贾仁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乖,以后别那么多礼,老子最讨厌繁文俗礼,下次见到老子就当没看见,该干啥还干啥!放心,老子不会因为这个打你屁屁的,哈哈!侧头问贾元春道:好久不见,我的宝贝女儿又长高了,乖,说说,有没有想爹爹?
贾元春摇了摇头,道:妈妈说臭爹可以不用想。
贾仁禄瞠目结舌,不知所对,过了半晌,方道:嘟,这小妮子是怎么教育孩子的?全给她教坏了!
忽听一女子声音娇叱道:你扪心自问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你既然不想她,又怎能要她想你?说话之人正是曹静。
贾仁禄平时不是忙着打战,就是忙着看春宫,确实没有想过曹静母女,闻言老脸一红,道:我这不是忙么,我考虑的可都是军国重务,实在没功夫想这些事情……
甄宓走上前来,白了他一眼,嗔道:别听他的,他在军中是最闲的一个,一天到晚都没事做,就知道勾三搭四。
贾仁禄道:冤枉,老子可比窦娥还冤,老子哪有勾三搭四?自从娶了祝融之后,老子可就再没往家里领过女人了。
曹静笑道:呵呵,不是你不想,而是没遇到好的吧,不然你会这么老实?
贾仁禄被说中心思,颇感尴尬,老脸一红,正在措词应对,忽听貂婵,说道:谁说你没有往家里领人,呵呵,这不就是一个?说着伸手一指边上的蔡琰。
蔡琰羞得满脸通红,嗔道:没想到貂姐姐也会使坏,哼,不理你了。
贾仁禄向蔡琰瞧了一眼,神魂颠倒,哈拉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蓦地里觉得在众夫人面前做出如此丑态大为不妥,忙回过神来,尴尬地道:你怎么来了?对了,你到长安后被安置到哪了?我最近事务繁忙,也忘了问了。
貂婵白了她一眼,嗔道:你这么急着打听她住哪做什么?
祝融格格娇笑,道:还能做什么,还不是想勾……说着瞧了蔡琰一眼,忙按住了嘴。
甄宓横了他一眼,道:呵呵,公子刘封为了讨好你,特地将她安置到咱家附近,这下你可以天天登门拜访,可满意了吧?
蔡琰偷偷向贾仁禄瞧了一眼,晕生双颊,嗔道:我好心好意来向甄夫人请教文章之事,你却如此戏弄于我,太也无理!再这样我可要走了。话虽如此说,却不动地方。
甄宓瞧了她一眼,道:呵呵,真不好意思,原来是来请教文章的啊,我还以为你是……走,到我屋里说去,我正要向你请教音律上的学问呢。拉着她的手,便向自己下处走去,边走边道:你的那个《胡茄十八拍》作的真是太好了,可要好好教我。
贾仁禄双脚不听使唤,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上去,却瞥见几夫人俏脸紧绷,面色不豫,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浓重的醋味,吓了老大一跳,道:嘿嘿,尿急,我去更衣一下。说着急匆匆的向茅厕走去。
几位夫人见他那狼狈样,笑得前仰后合。
这场看似轰轰烈烈的讨伐刘备的闹剧便这样揠旗息鼓了,曹操三路失利,丢了并州、陈留、荆州,可是说是一败涂地了。他一路之上,反复思量,深悔用兵,心想这次坏就坏在战线太长,兵力分散。平时这些将领看头个个都能独挡一面,可是事当临头才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