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了么?
祝融道:那时我认为你已经遇难了,气得热血翻涌,哪还会去想留什么活口,除了少数逃跑的以外,全都给杀了。
贾仁禄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祝融道:都是这个刘蒙,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饶了他,下次再遇到说什么也不能饶了。
贾仁禄道:都怪我。第一次拿住他时,他毕竟曾对我们有恩,那样便杀了他,我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第二次,我看他做人不咋地,对美眉倒是情深一片。老子是个花心大萝卜,很钦佩他用情专一,自愧不如,是以便又放了他。没想到这厮原来是在使诈,唉,真是悔之晚矣。
祝融笑道:呵呵,你也知道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啊?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这厮太也狡滑,说什么也不能饶了。下次抓住他时,老子再也不和他朝向,就由你来处理吧,省得老子再面对他时,一个于心不忍又将他给放了。
祝融道:哼,若是下次再抓住他,我一定要让他尝尝南中的诸般怪刑,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折磨死他。
贾仁禄心道:这会刘蒙有难了,老子明明给你两次活命机会,可你偏偏还要和老子作对。老子从西域到如今,叠遇大难,周而复始的跑路,跑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看来老子也同韦公小宝一样,是一员大大的福将。刘蒙不识天命,居然敢同老子放对,那不是作死么?
老子一路之上好象也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了吧,咋还没灾消难满呢?难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我,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行拂乱我所为?这些老子都尝过了,大任咋还不来?其实他已是一个军师中郎将了,富贵已极,他兀自还不满足,上天听了这番话,说不定会勃然大怒,立即将给予他的狗屎运收回。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孟获道:这个蛮子太也可恶,下次你们捉到他,不如就到我这里来,让我慢慢泡制他!
贾仁禄笑道:他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多了,小心你经不住他三言两语,就生了恻隐之心饶了他了。
孟获笑道:我不和他朝向,叫一个不识汉话的巫师去和他纠缠,他虽会花言巧语,也得先教会那人说汉话再说,哈哈!
祝融道:只怕他还没教会,就已经不能说话了。
孟获道:哈哈,就是如此,那些巫师最善用蛊用毒,只要将诸般奇蛊在他身上一试,保证他生不如死!
贾仁禄道:到时我们克取汉中,拿到这厮时,一定交给你处治,别那么快就治死了,要不就不好玩了,哈哈!顿了顿,又问道:红袖她们没事吧?
不知不觉中众人已来到军师府,这里可以说是江州城唯一没有遭到破坏的地方,府门大开,红袖等婢女立于门前,一见他们来到,大喜迎上。
兰花听得贾仁禄如此说,秀眉微蹙道:又是等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们说着冷哼一声,侧过头去,也不去扶他下马。
红袖向他瞧了一眼,幽幽地道:老爷有多少大事要处理,哪能时时记着我们这些小丫环?
贾仁禄老脸一红,道:老子肚子饿死了,都傻戳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开饭!
众婢女纷纷应是,各自退下准备,如鸟兽散。
转过天来,孟获的命令已遍及全城,屠杀渐渐止歇,大火也得到了抑制,城门口已贴上了签有贾仁禄狗爬大字的安民告示。但贾仁禄来时业已太晚,城中店肆关门,商铺停业,道上绝无行人,看上去像座死城。五日之后,四方难民方渐渐迁回城中,见城中蛮兵不知怎地转了性子,不再屠杀,而是与民秋毫无犯。时不时地还会呲着牙裂着呲,冲着他们嘿嘿傻笑,虽说比哭还难看,但料无歹意,于是难民们便大着胆子住了下来。一连几日无甚大事,便又故态复萌,斗鸡的斗鸡,做生意做生意,酒肆中幺五喝六之声又响了起来,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贾仁禄担心蛮兵不受约束,胡乱杀人,便留了下来,让红袖代笔写了一封冗长的公文,将江州生的一切大事如实上报,其中自然是大肆吹牛,说自己如何地识破刘蒙之谋,如何挽救江州于危难之中,如何拯救黎民于水火之间。这里面本来也没他什么事,他却贪天功为己有,将诸般功绩一一添油加醋,诸般丑事一一隐瞒不报。如此一来,他说得自是手舞足蹈,唾沫乱飞,搞得自己好象拯救世界的人一般。一旁的红袖禀笔直书,耳听这些不尽不实的言语,不禁秀眉乱蹙,一时难以动笔。不过贾仁禄是她的意中人,难免宽打几分,任他胡闹,一咬牙,一一写毕,递过笔去,让贾仁禄涂上签名,一份报功的折子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贾仁禄差人将信送往雒县之后,便在江州城一连住了十日,无甚大事。这日他于军师府中召集诸将,商议应援雒县之事,道:如今江州秩序恢复,一切又都井井有条,我们也该前往雒县了。
祝融道:刘蒙这厮可能还没有走,还是要提防他的。
贾仁禄叹道:唉,那天写报告的时候竟吹牛了,忘了给主公说一声,让他用钱贿赂杨松,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