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长眉一轩,道:来的好快。对兰花说道:你是怎么和他说的?
兰花道:哼,我看他就不是好人,是以没说实话。说老爷昨晚睡得很迟,现在还未醒来,请他过午再来。可他说有要事,执意要等老爷睡醒。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将他让到前厅了。
贾仁禄道:你做的很好。你现在马上到前厅去照应,就说我醒了,正在洗漱更衣,让他稍等片刻。
兰花应道:是!
贾仁禄正色道:不可怠慢,要好好侍侯,颜色间不可流露丝毫不满。
兰花应道:嗯,我会注意的。倒退三步,转身而出。
贾仁禄对祝融说道:不能让他现你在这里,你赶紧闪吧。把藏证据的所在告诉我。
祝融在耳边低声将收藏证据的地点说了,贾仁禄道:你去通知那里的守卫,让他们迅撤离。我一会就让孟达差人去取,要是给撞到就不好了。
祝融大吃一惊,道:你说什……
贾仁禄忙按住了她的嘴,道:嘘,小点声,你想让全江州的人都听到啊?
祝融压低了声音,道:不可以,有了这些才能让孟达有所顾忌。一旦他得到了证据,立时便会下毒手。
贾仁禄道:如今他做贼心虚,极易生疑。他若向我讨要证据,我若推三阻四,他便知道我对他产生怀疑了。如此一来他便有所防备,我们再要搞七搞八,可就难了。再说那些证据大多都是刘蒙伪造的,他若在主公面前痛器流涕,巧言令色,主公多半便会信了他的鬼话。加之江州现在在他掌中,他动兵卒,满世界乱翻,那些东东早晚也是要给翻出来的。
红袖泣道:我去和孟达说去,只要他敢动老爷一根汗毛,我便一头撞死。转身向前厅奔去。
祝融忙抢上前去拦住,贾仁禄道:别做傻事。老子要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现在也就不会活蹦乱跳地站在你们面前了。老子玩阴谋的时候,孟达这小子还在穿开档裤呢,想涮老子没那么容易。顿了顿,又道:祝融你先闪,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祝融点了点头,跃上了屋顶。贾仁禄对红袖说道:红袖快服侍老子更衣,再过一会,孟达就要起疑了。
红袖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服侍他换衣,道:老爷这是在做什么?
贾仁禄道:我已布置好了一切,只要孟达那厮不起疑,我们便可以逃出城去。一旦孟达那厮心生戒备,那就死翘翘了。
红袖道:原来老爷早已筹划已定了,也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担心一场。
贾仁禄道:呵呵,计谋说破了那就不灵了。
红袖道:都是我不好,害得老爷说出来了。
贾仁禄微笑道:哈哈,你当然不同,和你说不打紧的。
红袖心中喜滋滋地,晕红满面,神态忸怩,不好意思再瞧他,低垂着头,默默为他换衣。
过不多时,贾仁禄换好衣衫,来到前厅,只见孟达端起茶碗正欲饮用,见到他来忙将茶杯放回案上,道:打扰军师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子敬来此有何要事?
孟达道:城中乱党已基本肃清,不过仍有一部分余党逃了出去,我已加派人手四处缉拿。
贾仁禄道:很好,很好。我听说城中的叛匪有五千之巨,子敬竟以五百亲卫便将他们一举荡平,这份功劳实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我回到雒县自会向主公禀明的,主公一定会大加封赏,看来子敬不久之后就要做州牧了,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了。
其实城中的刘蒙叛党不过五百来人,尽皆乌合,加之群龙无,士气低靡,根本不堪一击。孟达军一到,便即投降,几乎连战都没打。守城军中投靠刘蒙的将官,见大势以去,纷纷向孟达投降。他们为了保住小命,纷纷跪地求饶,破口大骂刘蒙无耻下流,捏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来要胁他们,他们是迫不得已,这才附逆的。孟达不愿再起波澜,一一抚慰,言明既往不咎,众将感恩戴德,群情耸动,纷纷宣誓效忠,马屁如潮水一般涌将过来,几欲将孟达淹死在其中。如此一场如火如荼地叛乱在孟太守的英明领导之下不到半个时辰之内便即平定了。
贾仁禄所说的五千贼党云云,未免多了十倍,纯属子虚乌有。至于孟达仅带五百亲兵平叛,那更是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孟达听他这么说虽明知是假,仍是心花怒放,心想:若贾福真的如此上报,主公多半会信,那么我的封赏当真是少不了,当个州牧也是指日可待。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若是巴结上贾福,由他时时在主公面前为我美言,那我还不是指日高升,飞黄腾达啊。相反若是为了一个女子,将他给杀了,实是有些可惜。那样我在朝中就要另寻靠山了,着实有些麻烦。再说杀了他虽说可以做得滴水不漏,将罪则全部推给刘蒙身上。不过主公极其宠信贾福,倚为腹心,一旦得知他身死的消息,必然雷霆大怒,亲自彻查,万一被他现了蛛丝马迹,那时就只能造反了。可是造反的成功把握真的不是很大,虽说张鲁来攻,主公腹背受敌,极有可能失败。不过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