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放行。
张允见形势紧急,鱼木脑瓜里飞快的转着主意,过了半晌,灵机一动,侧过头去,对边上一名亲兵悄声的吩咐良久。
贾仁禄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心急如焚,侧头过赵云说道:张允想要搞什么?
赵云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参与过水战,不识得他们要使什么诡计。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道:老子水战经验也有限的紧,难道他们要凿船,这招倒够毒,须得提防。想到此便欲吩咐赵云小心有水贼潜入船底凿船,忽听得张允说道:好!我放你们过去,千万不可伤……
突然之间,舱内亲兵大声喊道:不好了船底漏了!
张允心道:不会吧,我好不容易才想到凿沉船底的妙计,刚吩咐下去,人都还没出,怎么自己的船就漏了……
滚滚江水涌进张允的坐船,坐船慢慢地沉了下去。便在这时前后左右的战船上的水军将士纷纷喊:不好了,船底漏了!船要沉了!妈妈呀,快逃命啊!将士们四下乱窜,乱推乱挤。不少人被莫明其妙的挤到了水里,淹成了落汤鸡。过不片时所有的荆州战船尽皆漏了,渐渐地沉了下去。
贾仁禄虽觉此事莫明其妙,但还是觉得十分的有趣,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他们的船怎么沉了。看来老子的法力真得是广大无边,得罪了老子就会遭天遣,哈哈!
赵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道:好象有人在帮我们。
贾仁禄想想也觉得自己的法力虽然无边,却也没有到了能感动无知无觉的木船,让它们弃暗投明,自先将船底裂开一个大口子让水进来的地步,点了点头,道:有可能,不过会是谁呢?
赵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会不会是军师的朋友?
贾仁禄一脸迷茫,道:我从未到过荆襄哪来的朋友?
荀攸摇了摇头,道:荆襄水军的战斗力也太差了。
贾仁禄抬头一看,只见水面之上波浪翻腾,荆州水军的惨叫之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不少兵士被一股的莫名其妙的大力拽入水中,不多时一股股血水从江中涌了上来。跟着那些兵士便一个接一个地浮上了来,身上多了几个透明的窟窿,鲜血汩汩而出,随着江水向下游冲去。
徐晃道:有人在水下偷袭,来人不知是友是敌,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赶紧撤吧。
赵云道:前方正在恶战,我们现在过去的话,恐会殃及池鱼。
蔡瑁吓的面如白纸,道:水……水……贼!
贾仁禄心道:得,水贼,这里不会也出个什么浪里白跳吧。
徐晃冷笑道:堂堂一个荆州水军大将,居然会怕一股小小的水贼。
荀攸心道:荆襄水军不堪一击,对我大大有利,异日曹公只要以兵临之,荆襄便可不战而定了。此番前来预期的目的虽然未能达成,但却意外的了解到了荆襄水军的实力,也可算是不虚此行了。回过头来看了看蔡瑁,道:蔡将军,你手下的兵士怕是许久未曾训练了吧。
蔡瑁自接管荆州水军之后,整日里不是想着哪家姑娘脸蛋好看,就是想着哪院妓女身材婀娜,要不就是想着如何才能除掉刘琦扶刘琮上位。至于水师训练这等细枝末节,他从来都是不闻不问,任由底下将领胡搞。底下将军见主将都睁一眼闭一眼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两只眼都睁着了。于是乎上行下效,全军上下个个放羊,人人偷懒。有人来视察时便死气活样的摆个样子,没人视察时便撒稀摆怠躲在营中睡大觉。因此荆州水军战斗力极其低下,时常在巡江之时,遭水贼突袭,损失惨重。
此时蔡瑁听闻荀攸此言,脸皮胀得通红,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徐晃微微冷笑,道:看这样子也知道是久未操练了。你们这样的水军,居然没给江东孙权并了,确也算是奇事一件。
荀攸微微一笑,道:我素闻江东都督周瑜在鄱阳操练水军,有袭取荆襄之意。以你们这样的水师,怕不是江东兵马的对手吧。
蔡瑁脸色更加难看,道:不知公达此言何意?
荀攸道:从将军的言语之中,我现将军对曹公还是有好感的。如今曹公如日方中,攻取河北指日可待。到时河北一平必将南指,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的话将军应该明白吧。
蔡瑁知他微露招览之意,面色顿和,瞥了一眼贾仁禄,荀攸会意道:我明白将军的意思了。
二人对话虽轻,贾仁禄还是听了个大概,道:嘟,荀攸,你也忒不是东西了吧,挖墙角都挖到荆襄来了。如今曹公可是还没取得河北,你便开始得陇望蜀了,吃得太多,小心撑死你!
荀攸微微一笑,道:呵呵,仁禄,我们毕竟不同阵营,彼此各为其主,又有何话可说?
贾仁禄道:你就不怕我到刘表那告密,把这事给你搅黄了?
荀攸道:仁禄是谦谦君子,当不屑为此下作之事吧。
贾仁禄道:老子不是谦谦君子,老子是谦谦流氓……
正说到此,忽听得张允大声叫道:救命!救命!
原来张允的坐船已彻底沉了,张允掉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