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好笑,这…怎么……怎么可能?我真的…是这么……说的?
那少女格格一笑,道:我骗你的,其实你什么也没说了!娇笑声中,转身出屋,转眼之间,便消失地无踪无影,银铃般的笑声至屋外传来,听起来越来越远。
贾仁禄摇头苦笑,心道:这叫什么事嘛!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想到此只觉自己仍有些头重脚轻,摇了摇头,躺在了榻上,双眼一闭,过不片时,呼噜之声便响了起来。
又睡了一个时辰,他醒了过来,站起身来,便欲穿好衣服,向此间主人辞行。便在这时,边上一位婢女道:先生醒了?婢子服侍先生穿衣吧。
贾仁禄来三国已有数年,给人服侍惯了,闻言点了点头,道:嗯!那婢子拿起件淡黄色的丝质长袍为他穿上。
贾仁禄四下一瞧也不见他原来那件破烂不堪的锦袍,便问道:我原来那件锦袍呢?
那婢女边为他穿衣边道:先生原来那件衣袍过于破旧,小姐已将它扔了。我们这里没有锦袍,这件可是小姐特地从汉家商人那里高价买来的。
贾仁禄急道:你们怎么能扔了,谁叫你们扔的?心道:那可是貂婵几日几夜不眠不休赶做的,那可是花了大心血的。就这么扔了,老子回去之后怎么和她交待啊!想到回去之后被貂婵大卸八块的惨状,不禁不寒而栗。
那婢女见他额头上的青筋突起,双手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退了数步,道:这是小姐扔的,不关我的事。再说了,你那件锦袍已破得没法再补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贾仁禄怒道:败家玩意儿,没听过‘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啊’!快些给我找回来!
那婢女觉得他不可理喻,走上前去,为他穿好了衣服,服侍他洗漱之后,方道:既是先生觉得那件锦袍十分的重要,那我便去姐,看还能不能找得回来。
贾仁禄定了定神,道:不好意思,那锦袍对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我一时激动,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那婢女笑道:呵呵,先生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个婢女,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
贾仁禄道:那锦袍还请你多费心找找,若是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吧。说到此不免有点怆然若失。
那婢女点头道:嗯,一会我去姐。
贾仁禄看了看那婢女的装束道:听你的口音,你像是中原人?
那婢女道:我是广汉人。被掠卖至此,险此落到那些残暴凶狠的南蛮蛮子手中,好在遇到了小姐。
贾仁禄问道: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道:小姐有吩咐过不能说的,还请先生见谅。小姐想说的时候,先生自然就会知道了。
贾仁禄心道:搞毛啊,这么神秘兮兮的。想到此便道:那这是哪里?
那婢女道:此间离朱提不远。
贾仁禄奇道:猪蹄!好吃!有没有凤爪啊,有就更好了。说到此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
那婢女笑道:不是吃的那个猪蹄。是朱提郡。朱红的朱,提东西的提。
贾仁禄道:原来是这么个朱提啊,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郡。当初设计郡名的家伙,想名字的时候估计正在啃红烧猪蹄,因此便堂而皇之将这个郡叫猪蹄郡了……
那婢女闻言抿嘴直笑,道:呵呵,先生说话真逗。
贾仁禄一脸严肃道:那家伙估计还是文盲,猪蹄这两个字都不会写,给写成了朱提了,因此这个郡便阴差阳错的叫朱提郡了。
那婢女娇笑不止,前仰后合,眼睛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伸手捂着肚子,大声叫道:先生别说了,我的肚子好疼。过了良久,那婢女方止住娇笑,道:先生肚子饿了吧,我这就去和小姐说一声。
贾仁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婢女道:未时。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我也不是很饿,不必麻烦了。话音刚落,他的肚了便叽哩咕噜的叫了起来,显然是因为许久未曾进膳,在提意见了。
那婢女抿嘴一笑,道:先生请稍候,婢子去去就来。说完便迈步出屋。
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婢女仍未回转,贾仁禄有些不耐烦,在屋中四下巡视一圈,只见屋中的陈设颇为怪异,心想南方蛮夷之地,器用自以中土大不相同,也就不以为意。四周墙上挂的非弓即箭,还有数十柄飞刀,显然屋中原来的主人十分的好武。贾仁禄心中好奇,取了一柄飞刀,把玩良久,用拇指在刀刃处划了划,赞道:好刀!
便在这时,方才那少女走了进来,见他在把玩飞刀,嗔道:这是我的飞刀不可乱动!
贾仁禄闻言吃了一惊,手一抖,拇指在刀锋上一划,登时划出了一道小口,鲜血渗了出来。贾仁禄疼得一冽嘴,右手一抖,手中飞刀掉在了地上,出当地一声响。
那少女走上前去,白了他一眼,道:活该!弯腰拾起地上飞刀,将它挂在了墙上。来至一长柜前,打开拒门,取出一瓶金创药来,为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