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贾仁禄刚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闻言一怔,张着大嘴呆呆地看着对面那两个人,一动也不动。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觉边上的食客看他好象在看神经病一样,忙将三口两口将嘴里的牛肉给咽了下去,侧耳细听边上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只听那青年汉子说道:我们可是在赶时间,时刻耽误不得。这剑阁却封关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少年道:谁说不是呢,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听说凡是非川中口音的一概不得出关。唉,我们这天水口音的不知能不能混得出去?
那青年汉子摇了摇头,道:估计是不行,我可听说了,只要不是川人到了剑阁都要被抓去盘问半晌这才放出来,好象还有不少被无辜屈打至死的。唉,这叫什么世道!
贾仁禄心道:娘的,冲老子来的,老子可不会什么川中方言,这咋整?
便在这时,一位衣衫褴褛老者来到左那桌坐好,对那两人说道:你们两位外地来的吧?
那青年汉子点了点头,问道:敢问老先生,这剑阁到底为什么封关啊?
那老者闻言却不回答,看着那青年汉子面前酒碗里的美酒两眼直。那青年汉子已知其意,忙令酒保取过一只酒碗来,放在了那老者面前。亲自端起酒坛,为他斟了满满一碗酒。那老者也不客气,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大声叫道:好酒!
如此连饮三大碗,那老者方觉肚里的酒虫不再提意见了,便捋了捋胡须,清了清嗓子,道:我可听说了,都是因为要抓一个叫贾福的人,这剑阁才封关的。说着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悄声道:那贾福是长安刘使君麾下军师,来益州帮州牧消平叛乱的。这如今叛乱平定了,刘益州又觉得贾福过于厉害,想除之而后快,这才封得剑阁不想让他出去。
那青年汉子闻言怒不可遏,一拍桌案,道:居然还有这种人,这不是恩将仇……
那少年忙捂着他的嘴,道:嘘,老爷,你不要命了?
那青年汉子道:唉,实在太气人了!一时激动,下次不会了。顿了顿,又悄声道:贾军师可是个大好人,我们天水没有人不服他的。这刘益州也太不像话了。
那少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气人归气人,如今在他人的地盘上,还请老爷说话不心些。
那老者道:我是成都人,可不知道这贾福好不好。不过他帮我解了围,而且战还都是在城外打的。这城中百姓都不用上城城守了,不知道少死了多少人,所以我们一个个也都很感激他。顿了顿,又道:唉,也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是怎么想的。如今剑阁已封,便是川人也要盘察半天才能过,不是川人的根本都过不去。
那青年汉子长眉一轩,焦急地问道:难道就真出不去了?
那老者复又看着面前的空酒碗呆,那青年汉子忙又倒了一碗,那老者一仰脖,灌将下去,抹了抹嘴,道:这蜀中的道路艰险,你们也是知道的,这大路那就必经过剑阁。不过还有条小路……
那青年汉子不待那老者再提醒,忙又给他倒了碗酒。那老者呵呵一笑,道:孺子可教也!说完又一仰脖,将那酒给灌了进去,甚为满意,捋了捋须,又道:这小路要取道巴西,于群山之中绕行,却也通汉中。不过山道甚为崎岖,有些地方连马都不能过,须得步行,颇耗时日,你们要走可得考虑清楚了。
那青年汉子犹豫片刻,一咬牙,道:贱内临盆在际,我必须赶回去,这时刻可耽误不得。可被塞在蜀中,何日方出?小道就小道,难行就难行,说不得也得走上一走。
那老者悄声道:这有些还是樵采小道,须问当地樵夫方才知晓,你们须得仔细。
那青年汉子深深一揖,道:多谢先生指点。
那老者笑道:哈哈,这样谢我没用!
那青年汉子不敢怠慢,忙又斟了一大碗酒。那老者笑道:哈哈,孺子可教也。我左右无事,便陪你们走上一遭吧。
这些人声音虽轻,可贾仁禄离得近了,还是听得真真切切。他心念电转,心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这老头不是来帮他们的,而是上天派下来帮老子的。想到此便伸手一指左那桌,道:小二,这桌的酒饭钱都算到我的帐上。
那青年汉子闻言一怔,侧头过来,端详了贾仁禄半晌,道:这位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在下有钱结帐,不须兄台破费。
贾仁禄道: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那青年汉子微微一笑,道:既是兄如此说,在下便却不恭了。这里还有空位,还请兄台过来叙话。
贾仁禄点了点头,吩咐小二将自己这桌上杂七杂八的东东都移了过去,请问姓名。那青年汉子道:在下姓姜名冏。这位在下的僮仆姜庆,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贾仁禄眼珠一转,道:我姓秦名钟。心道:这好象是红楼梦里的一个小白脸的名字,老子如今也算是小白脸了,先用这个名字顶顶先。好在他不知道这秦钟下场不佳,否则他估计就得立马改名换姓了。
姜冏对那老者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