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道:如今城中之人见将军同意议和,心生怠惰,防守松懈。成都南门现今正由我掌管,只要寻个机会便可打开城门,放将军进城。如此一来,将军便可轻取成都,岂不是好?
赵韪犹疑不定的眼光在李恢脸上来回直扫,似欲看透他的内心,过了半晌,瞪圆双目,一拍桌案,大声叫道:来人啊,给我拖出去……
李恢面不改色,仰天大笑,良久不绝,赵韪嘴里吐了白沫,心道:***,你这个奸滑小鬼,这个斩字就是不让我说啊!想到此便道:你为何笑?
李恢摇头苦笑道:我不笑你,只是笑我自己有眼无珠,不识得人,竟把你当成了解危济世的明主。
赵韪道:你明明是诈降,想我赚我进城,被我识破,还敢狡辩!
李恢冷笑道:我如何是诈降?
赵韪又打量了李恢半晌,见他始终面色不改,不像作伪。颜色登和,道:我刚不过是稍加试探,还请先生勿怪。
李恢道:哪里,这样的事情是要小心些。我因在刘季玉帐下言不听计不用,后来竟寻了我个罪过,把我贬去看了城门。我心中不忿,这才来此投奔将军,还请将军万勿见疑。
刘璋有眼无珠,世人皆知,这样的烂事,他肯定能干得出来。赵韪闻言遂不起疑,道:只要你能成此大功,助我夺了益州,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李恢摆了摆手,道:我不是为官爵而来,而是为益州的百姓而来。
赵韪道:先生弃暗投明,实是天助我也,我有先生定成大功。顿了顿又道:不知先生何时献门,我这里好去接应。
李恢道:这事须得觑便而行,不可定期。
赵韪点头道:先生之言甚为有理,不知我当如何策应?
李恢道:这样,我于城北山林之中择一大树作上记号,将书信藏于树中,到时将军可差人去取。言罢便说了具体的联络方法。
赵韪深为叹服,点头道:如此甚好,就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