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一拍桌案,大声喝道:你读过几本书,看过几片电视,懂个什么?莫邪根本就是编个煽情的故事,到这来骗我的眼泪,将我赚到西域,好加害于我,她好独霸一方。
曹静闻言大怒,冷笑道:你以为拍拍桌案,整出点大动静来就有理了?莫邪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赶到这里来,同我们说出了事实真相。就证明她不是坏人。哼!你这样胡来,根本就是错的!
贾仁禄怒道:什么伤,说不定就是她到长安不久,自己弄上去的。又是苦肉计,又是诈降书,当我是曹操啊!。
莫邪其时尚未走远,听闻这话,表情痛苦,啊地一声大叫,吐了口鲜血。跟着砰地一声响,背后又捱了一棍。面上肌肉一阵抽搐,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曹静回过头来,看了踉踉跄跄向前行进的莫邪一眼,一脸关切。转过头去,怒目而视,嗔道:你还敢同爹爹比,他才不会想你这样胡乱迁怒于人的!
貂婵见贾仁禄满脸通红,全身乱颤,牙齿咬得格格直响,知其怒极。心想如今根本就不是劝他回心转意的最佳时机,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只能是火上浇油。却见曹静没明白其中利害,还按平时的样子同贾仁禄不断的抬扛。眼见着贾仁禄的双眼越来越红,知道要糟。忙来到贾仁禄身后,冲着曹静不停的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貂婵未练过轻功,这一系列动作本就比较复杂,待得她比完,为时已晚,曹静那句话早已喷将出来。貂婵没能及时制此这场由莫邪引的不必要的口角,不由为曹静担起心来。
贾仁禄闻言铁青着脸,双目泛起红光,脑海中一片空白,伸手一指门外,道:我就这样,你要不服我,不想过了,你也滚!
曹静气得俏脸煞白,银牙咬碎,一跺脚,嗔道:走就走,谁爱跟你这个傻瓜在一起!说完一扭头,转身便走。
貂婵忙抢上前去,牵着她的手,拉她走到隔壁的一间小屋之内,方柔声道:曹静,伯道下落不明,相公引为己过,深深自责,所以才会这样没轻没重。现在莫邪姑娘的话,我们也不知是真是假,万一最后真是相公对了,那时你怎么办?消消气,相公一直都对我们很好,从来没有同我们吵过嘴,还处处让着我们。如今像相公这样有地位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那些臭男人从来没有把我们女人当成过人,随意呼喝,随意打骂,一上来就想为非作歹,要不就是把我们当成货物随意送来送去。可这些相公从来没有做过,反倒是我们经常呼来唤去使唤他,呵呵,你说这样好的相公上哪找去?你别看他在外面风风光光的,其实他心里很苦,有气没处,我们顺着他一些,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曹静边听边握着貂婵的小手,垂而泣,听完已泣不成声,依偎在她的怀里,喃喃地道:姐姐……
貂婵面色慈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额头,道:别哭了,莫邪姑娘我看也不像是坏人。你现在赶到前面去,让下人别再打了,让她出去便是了。她已走出院子了,相公也看不到了,你让他们住手,就说是我说的。
曹静喜笑颜开,道:姐姐,你越来越聪明了。
貂婵轻轻的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不像你只会傻乎乎地同相公抬扛!还不快去,记得别让相公看见。
曹静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说完便自去了。
貂婵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迈步而出,来到曹静寝室。见贾仁禄立于门前,仰天大叫:老天!不是世人一有冤情你便要下雨下雪的么。你怎么还不下啊!你倒是下啊!头顶上的满天星斗冲着他不住眨着眼睛,好似在说他的请求玉皇已受理了,因每日玉皇所理之事过多,现正在排队中,请耐心等待。
貂婵走上前来,道:仁禄,消消气,气大伤身,这样不好。
贾仁禄似是听而不闻,怔怔地看着她,却好似没看见她一般。过了良久,侧过头去,无意间瞥见那把挂于西墙上的曹静心爱佩剑。点了点头,缓缓走到墙边,抽出长剑,低下头去,双眼失神地看着亮光闪闪的剑身,怔了半晌,回过长剑,便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貂婵见他对着剑身呆,便知不妥,悄悄走至近前。甫见他有异动,便趁其失魂落魄之际,夹手将长剑夺过。但剑尖还是在他项颈上一带,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贾仁禄此时有如行尸走肉一般,竟未查觉自己已然受伤,仍是怔怔地呆看前方。
貂婵见状大惊,心念一转,回剑划破自己手指,一冽嘴,道:啊,好疼!当的一声,掷剑于地,伸过手去,撒娇道:相公,我受伤了,给我包扎!
贾仁禄闻言如梦初醒,回过神来,见貂婵左手食指之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入肉甚深,忙柔声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说着取出锦帕为其包扎。然后转身,便于屋中左翻右找,四下寻觅。
貂婵莫明其妙,道:仁禄你在找什么啊。
贾仁禄依旧到处乱翻,曹静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屋子,瞬息之间,便被翻得个乱七八糟。闻言随口应道:我那日买的一包创可贴,不知放哪了……
貂婵格格娇笑,道:呵呵,这是什么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