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长安城外,一片广阔的平原之上,十万将士齐齐整整地排成数百个方阵,黑压压的一片,从远处望去只见刀枪铮亮,戈戟如林,场面颇为壮观,看得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将士们人人表情肃穆,眼望前方,像是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十万人的队伍竟没有出一丝的声响,四周一片寂静,当真落叶可闻。
城门开处,贾仁禄头戴纶巾,手持羽扇,骑着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雄纠纠、气昂昂的策骑出城,来至阵前大声喝道:将士们!如今皇上被软禁于许都,度日如年,无人解救。在场诸位哪个不是大汉子民,能眼见着皇上被困而无动于衷吗?
十万将士异口同声地喝道:不能!声音十分的齐整,听起来竟好似一个人出的。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如今皇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极盼你等前去解救,你们说该怎么办?
将士们又是异口同声:杀进许都,救出皇上,还我大汉正统!
贾仁禄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主公奉皇上衣带之诏讨贼,正要用到你等,你们说该怎么办?
将士们又喝道:但凭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大丈夫正当战死杀场,马革裹尸!如今你等肩负着光复汉室的大任,便当努力讨贼建功!好了,誓师已毕,准备出!
貂婵道:相公,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贾仁禄心道:不对,好好的阅兵仪式,怎么会有貂婵?谁把她放出来的?不知道女子是不能出席这种大场面的吗?想到此便迷迷糊糊地道:别吵,我正检阅万千将士呢,不管谁来,让他给我等着!说完睁开眼来,四下一看,现自已正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边上只有貂婵一人,哪来一兵一卒。一看窗外,已是日上三竿,才知刚才气势恢宏的大场面不过是周公他老人家和他开的一个小玩笑,心下郁闷,有气无力地道:谁来了?男的女的?男的不见,女的看看样子再说……哎哟……左臂被狠狠的拧上了一记
貂婵嗔道:是个男的,你爱见便见,不见拉倒!
这时屋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既是仁禄兄不便见客,小弟这便告辞!
贾仁禄忙道:小弟刚起说胡话呢,还请这位兄台别见怪。容我更衣一下,便即出来。说毕赶忙穿好衣服来至前厅,只见来客是一十七八岁的白面书生,身着一身青色的长袍,样貌颇为俊秀,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贾仁禄一见之下颇感相形见绌,无地自容。
贾仁禄在他对面坐好,问道:不敢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书生道:小弟姓张,单名一个全字。久闻兄长大名,特来拜见。
贾仁禄道:我只是一介小卒,哪敢当得拜见二字,张兄有话请讲。
张全道:前几日听他人吟颂贾兄所作之《将进酒》,觉得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诗,小弟我实在佩服得紧,特来向贾兄请教。
贾仁禄正色道:张兄太谦,街巷里关于我的传闻,想必你也听到过吧,我那些诗文都是梦中偶得,一时口没遮拦,胡乱喷出的。我本来就是一个粗人,哪会做什么诗。心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将进酒》喷出没多久,便有人慕名而来,不过这家伙也太寒碜了吧,黄金不带来也就算了,居然连花也舍不得买,就敢跑来向我要签名。
张全微一颔,微微一笑,道:贾兄太谦,小弟我道上闻得一古曲,觉得甚是好听,不识其名,今日特来向贾兄请教,不知你这可有琴?
贾仁禄一听便羞得满脸通红,心道:你要问我流行歌曲还成,我能给你哼出一箩筐来。你问我古曲……我哪知道?这个张全哪冒出来的?看来不是来请教的,是来踢馆的。好小子,你且放马过来,到时你贾爷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贾爷我的名字便倒过来写,乖乖的去当路人甲。想到此便道:貂婵,去拿把琴过来,给张兄弹弹。
貂婵从里屋窜将出来,将琴放下,转身退下。
张全也不客气,伸出他那如白玉一般的双手,往琴弦上一按,随即抚琴一曲。贾仁禄见到他那双细白的小手,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双黝黑的大手,摇了摇头,心道:这家伙手咋这白,一定是为了泡妞,舍得下本钱,防晒霜,防晒油的,也不知道抹了多少,娘的!这种小白脸,老子最看不惯,说不得一会要把他的手打成猪蹄。
不多时张全一曲抚毕停了下来,问道:请问张兄此曲何名?
贾仁禄摇头晃脑,装作听得如痴如醉,闻言微微一笑,道:俞伯牙的《高山流水》心道:还好在网上有听过,记得这个名字,不然真糗大了
张全微微一笑,道:再请教张兄一曲。
贾仁禄道:请弹。
张全又抚了一曲,才弹到一半,贾仁禄禄哈哈大笑,差点没蹦起身来,满脸兴奋,就好象连续买中两注头彩一般。张全正全神贯注的弹琴,被贾仁禄这含有深厚内劲的音波功一扰,心下一惊,抵受不往,铮得一声,拨断了根琴弦,停止弹奏,疑云满面,问道:小弟这琴弹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