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那男的二十来岁,样貌俊雅,却不识得。而那女子认得,赫然便是那日被贾仁禄放跑的赵茹嫣。
贾仁禄见来了客人忙收起架式,上前问道:不敢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那男子尚未开言,赵茹嫣抢先说道:元直,你说一定要来拜访的高人就是他?他可不是好人!是个大淫贼!
贾仁禄听此称呼,哪还能不知道面前这个男子是谁,伸手肃客,道:原来是徐兄驾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进!一回头冲里屋喊道:兀那婆娘,来客人了,还不快沏茶去!
徐庶讶道:不知先生何处听得小弟名讳,多方举荐。如今更是让我得见刘皇叔这样旷世难逢的名主。我今天前来便是要谢谢先生的举荐之德。
赵茹嫣小嘴一撅,嗔道:对这个大淫赋说话有必要这么客气么。
徐庶道:茹嫣,不可胡说!贾先生实是高人,那日他是在救你,你也应该好好谢谢他。
赵茹嫣嘴一撅,头一侧,怒道:我偏不谢!元直,你要谢赶快谢完便走,我不想在这淫贼的家里多呆。
贾仁禄心道: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对上眼了,我那日没有怜香惜玉居然还是对的,成就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看来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徐元直啊徐元直,我帮你找到了工作,又帮你找到了老婆,这下看你该怎么谢我。
貂婵从里屋走将出来,面含薄怒,走到贾仁禄身后,狠狠地拧上一记,嗔道:兀那丫头,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不干不净地,既然不想呆,还在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赶快走!
赵茹嫣闻言大怒,待欲骂街,回头过来,只见貂婵虽装扮寻常,未施粉黛,却已是国色天成,无双无对,不免有些自惭形秽。骂人的话刚到嘴边便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心道:这个大淫贼咋这好福气,娶到了这么美的媳妇。嘿嘿,他那日好象在曹贼面前说他媳妇的坏话,说不得我要挑拨挑拨,也好看看他们大打出手的热闹场面。
想到此便笑道:呵呵,我说话还算客气的,不像你夫君,他说话才是没遮没拦,污言秽语的。他那日可当着曹贼的面骂你是母老虎,还说你虐待他,那话说的可真叫难听,我是个淑女,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可不敢学,你要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貂婵照着贾仁禄后背又狠狠地来上一记,贾仁禄吃疼,哎哟地叫了一声,忙闪向一旁相避,老脸一红,尴尬一笑,道:既然来了,就是客人,别都在这傻站着了,有话到屋里说去。说完忙伸手招呼他们进屋。
貂婵柳眉一蹙,嗔道:别岔开话题!你的帐我呆会再慢慢和你算!说完左手叉腰,摆了个泼妇骂街的姿式,素手一指赵茹嫣,喝道:你这小妮子,我相公说我是母老虎,我喜欢,你待咋地,再说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挑拨!
赵茹嫣也不顾貂婵是否国色天香了,也是一叉腰,素手一伸,嗔道:我好心好意帮你认清你夫君的嘴脸,你却反帮他,真是不识抬举!
徐庶听赵茹嫣言语越来越激,忙走上前去相劝。赵茹嫣回头过来,凤眼一瞪,吓得徐庶忙噤声不言,退到一旁,嘴里不住地小声嘀咕: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如此。这边厢贾仁禄也给貂婵拧上一记,狼狈地闪了回来,冲着徐庶摇头苦笑,以示劝解失败。
貂婵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抬举我!
赵茹嫣道:我好歹也是议郞赵彦之女,不像你这样的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和你说话,已是辱没了我的身份。
貂婵笑道:呵呵,一个小小的议郞之女也敢来这里放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赵茹嫣嗔道:哼,像你这样山里来的泼妇,有什么好打听的,莫得听了你的匪号污了我的耳朵。
貂婵嗔道:我可是冠绝古今、惊世骇俗地绝色大美女貂婵,怎么样知道怕了吧,还不赶快给我滚!
赵茹嫣恍然大悟,心想原也该猜到是她,不过嘴上仍是不服,嗤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三姓家奴的宠妾。如今吕贼一死,你的品位倒是越来越高了,找了这么一位样貌俊雅的相公,我真要恭喜你啊!
貂婵听闻此语也不顾淑女身份了,张嘴便是一长串国骂。赵茹嫣也是不依不饶,不住地花样翻新,别出心裁,骂不绝口。这一场经典的口水仗,听得贾仁禄是心驰神往,如痴如醉,对她们的敬仰自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心想:我要好好像周大大学学,从这些经典的国骂之中取其精华,弃其糟粕。用心习学,说不定也可练就一副无双铁嘴,日后好去舌战群儒!
正在用心习学之际,突然间瞥见徐庶在那里呆若木鸡、口吐白沫,忙抢上前去,伸手一指赵茹嫣,问道:元直兄,看来你在家里的地位不是很高啊,不知你二人成亲了没?
徐庶一脸无奈,叹道:唉,我那日救下她之时,见她颇为温良恭俭,很是喜欢。便一见钟情,对她心生爱慕之意,哪知竟是如此。如今虽尚未成亲,不过母亲大人已见过她了,对她赞不绝口,很是满意。
贾仁禄一脸同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