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都是这种另人恐惧的场面雷声不由自主的连打几个寒战心里是一阵阵的毛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再望向那几个老头子他们几人都姿势不一的躺坐在地面上头埋在长长的毛中低头沉思着也不知道正想些什么。
雷声估计着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情况了心里大叹倒霉平白无故的就跑到这里来经了场生死考验却什么收获都没有。他无奈的叹口气一边摇着头一边朝门外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还是心有不甘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这么恨日本人?话一出口雷声就开始后悔了明知道他们和日本人有仇还要提这个不是自找麻烦么。
果然那四个老头子又骚动了起来其中一个一直沉默着的老头忽然抬起头朝着屋顶狂暴的吼叫起来他那粗厚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整个石室里让四面石壁都呼应的震荡起来连带着所有的牌位都前后晃动。这老头越叫越疯狂越叫越凄厉两只枯瘦的手掌紧攥成拳所有的力气都迸到嗓子中连绵不绝的出能让人心神俱裂的哀号。
雷声双手紧捂住耳朵可那个悲戚的声音还是震颤着他的耳膜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这种结果刚才就不多嘴乱问了现在弄的人疯疯癫癫的也不知道要不要送医院啊。
正当雷声胡思乱想左右为难的时候刚才说过话的那老头子突然猛出一掌击打在怒吼中人的后脖子上顿时震天响的声音嘎然而止他脖子一歪就昏了过去另两人立刻把晕倒的人拖到一边动作熟练的仿佛经常这么做。
雷声怔怔的看着他们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离开。那说过话的老头子此刻又抬起头他浑浊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绿光凝视了雷声一会后他伸出白骨一般的手朝雷声招了招。
雷声嘴角抽搐了一下从后背开始又升上股凉意但他还是强压住心里的恐惧向老头们那里靠近了几步一直走到他们的面前老头子又点了点地面。雷声深吸口气依照他所指盘腿坐下。
老头子稍微凑近了雷声一点开口说道:你想知道我们的事情么?他张口时一股腐肉的恶臭传到雷声鼻子里让他肠胃一阵翻腾几乎当场吐出来。
可也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心里又惊又惧雷声竟还是不由自主的冲那老头子点了点头。
老头子忽然撩开脸上花白的长露出他惨白惨白的头颅那几乎就是一张皱巴巴的皮包住了头骨除了眼睛能清晰看到外鼻子和嘴都只剩下几个黑洞让人看不到有一点点肉。老头子上下扫视了雷声下后咔咔的惨笑着说:几十年都没人听我说过故事了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雷声被他刺耳的声音弄的心头一颤但他还是勉力坐着雷声一点都不怀疑这四个老头子和这古怪的四人居一定有奇异的故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佛骨失窃有关。
老头子手一松又放下了撩起的头把他恐怖的面孔罩住这让雷声稍微好受了点老头子又闭上眼睛身体一点一点的佝偻起来微微的颤抖着仿佛已经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没过多久一个悠长的声音开始回荡起来:我们四个人是四兄弟几十年前我们和最小的妹妹在老田西村里相依为命以种地为生。老田西村是一个大村落有几百户人家上千口人。那时候的村子土地肥沃的很虽然人多可在相互帮持下大家都能过的很好。我们兄妹五人原本是外地逃荒过来的孤儿幸亏得到田西村人的收留和照顾才在这里扎下了根。老头子语调平缓象是从很深处将记忆一点一滴的挖掘出来。
我们在田西村里一住就是很多年再也没有人把我们当成外人我们兄弟四人都长成了壮劳力能经常帮村里人干活而我们的妹妹也一天天长大出落成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我们和村里的长辈都把妹妹当成掌上明珠时刻都宠着。
原本我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田西村里过下去了我们兄弟四人会各自娶媳妇而我们的妹妹也会在村庄上选一户合适的人家。
他苍白枯瘦的手一点点捏紧声音越来越紧张:谁想到有一天日本兵进村了一切平静都被打破。有见过世面的人说日本人是来侵略我们的我们不能做亡国奴。所以各家各户都把吃的、用的东西藏了起来日本兵要拉人做工建工事也没人愿意去有几个人被日本兵抓了起来在村里人面前被活活打死可全村的人还是都没上工。
后来日本人不再抓人了只在老田西村的旁边驻扎下去一连几天的平静我们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想到有一天妹妹去村边甜水井打水被几个日本兵看到了那几个畜生就把她抢回了他们的军营。妹妹哭啊喊啊那声音传遍了半个村庄。说话间几个老头子身体都不约而同的颤抖了起来他们仿佛又沉浸到了几十年前痛苦的回忆之中悲凉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全村的人都冲了出去可却被日本人的机关枪给堵住谁都不敢再望前走一步。我们四个人听到了妹妹在军营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便跪下来求那几个日本大兵求他们放了我们的妹妹。一个日本军官出来叽哩哇啦的叫喊了一阵后那几个日本兵才把我们四个人带进了军营。在军营里面我们看到了妹妹她的衣服被扯的稀烂正躲在角落里哭着。我们四个人就在军营里和妹妹抱头痛哭。
日本人的翻译过来和我们说日本人要我们兄弟四个去做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