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飞机到上海,转机至哈。
再度来到中国东北的时候,又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
一路上没什么阻碍,这有点出乎楚欢的预料,还以为政府会对他特别重视呢,原来只要不踏足香港,那么根本就没人在乎他。
在哈下机后,迎面打来的风雪,让楚欢骤然感觉到寒意,再看看自己一身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单簿衣裳,似乎应该入乡随俗才对,准备去机场的商店买两件衣服,又对衣服标签上的数字而讶然失色,面对王佛时,楚欢都没有这样震惊过。
我叉,这是活生生的宰人啊!楚欢嘀咕。
而正在招呼他的售货小姐,当即色变,转脸就去招呼另外那个刚刚踏进门口的欧洲人了。
哼。楚欢摸摸鼻子,也不愿意与这种势利女人多做计较,转身往门外走,恰好与那个欧洲人擦肩而过。
高大、帅气、满头金,仿佛太阳神阿波罗一样的英俊,这从那售货小姐眼中冒着的星光中,就可以证明他的魅力,并且,还有那些一点眼熟。
就在楚欢冥思苦想在哪里见过这个金毛帅哥的时候,那金毛帅哥的目光也接触到楚欢,虽然两人视线对接只有一刹那,但金毛帅哥眼中的敌意,却是彰显无疑。
楚欢没理他的挑畔,继续往外走。
出了商店门口,就见到偌大一个阵势。
数十个身穿黑西服的墨镜男,正在那里静静等待,见到楚欢后,为的那个,立即说:老大。
老大!数十男人齐声高呼,震撼得整个候机室内所有人都侧目而视,又避之不及,生怕被这帮***给殃及到。
……楚欢有些无语,盯着为的那个表情嘻笑的家伙看,说:喂,胡说,没必要搞这么大声势吧?
胡说,原名胡不语,是八极拳传人,也是香港大灾变中,被楚欢钦点的四十九名神降士之一,大灾变结束后,神降士四散,仍然留在香港的只有十几人,其他人或者移民隐居,或者回到大6,原因多种多样,胡不语就是师门传承在东北,才孤身一人来到哈,投奔他的师兄弟们。
胡不语是个好名字,在他年幼时就双亡的父母,大概起名字时,想让他少言多行,可是胡不语在这一点上完全辜负了父母的期望,他那张利口,满嘴尽是胡言乱语,从不着调,因此,得到一个胡说的混号。
老大来东北,小弟怎么也也得尽尽地主之宜,这些人,都是我的师兄弟,也是老大的小弟了,我敢打保票,老大指东,他们不敢打西,老大说抢劫政府,他们不敢打劫银行……
行了,闭嘴。楚欢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神降士都是他的兄弟手足,没什么可挑的。
老大,我带你去hppy一下,你刚来哈,一定要好好玩玩,你知道我们东北盛产什么,哈哈,我跟你说,老大,你没玩过不知道,玩了肯定会……
一路往机场外走,胡说嘴里嘟囔不停。
楚欢不得不打断他:沈经伦呢?
沈经伦也是投奔东北的神降士,只不过人在新京,听到楚欢要来的消息,肯定会放下手头一切事情,来哈见楚欢,楚欢笃定这一点。
那个闷蛋可能还在路上吧。胡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哦?楚欢轻咦了一下,他与神降士之间,通过圆命术,拥有玄之而玄的精神感应,在一定距离之内,甚至可以知道神降士的确切位置,此刻他就感应到,沈经伦就在附近,为什么不出来见他?
沈经伦是燕青拳传人,心思缜密,比胡说可靠许多,楚欢相信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就是不知道,这理由是什么。
如此想着,一路往外走,来到机场外的马路边,楚欢看到了胡说准备的代步工具。
两辆面包车。
看起来成色不怎么新的两辆面包车。
哈哈,老大,最近我家里的宝马啊奔驰啊还有劳斯莱斯都借出来了,就暂时委屈你一下,坐这个去酒店吧。胡说笑嘻嘻的说。
胡说明显混得很惨。
很有可能他那些师兄弟们的西装都是借来的或者租来的,因为楚欢看到了西装上的没撕掉的价签。
虽然神降士的武技都不错,最差也有骨劲修为,但是在现代社会,能打不代表能混得开,胡说显然就是混不开的那一批。
楚欢摇头笑笑,难得胡说勉为其难也要摆开这么大的声势,这份心意,确实可嘉,他已经很满意,于是也没说什么,上了面包车。
面包车直奔酒店。
后面6续几辆车随即启动,跟随上楚欢一行,显然不是胡说的人手。
楚欢感应到沈经伦的位置也在变化,他猜到了沈经伦在做什么。
面包车停在似乎是哈最气派的酒店前,酒店内中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有那些穿旗袍露出修长美腿的迎宾,都证明这里消费很昂贵。
胡说,不用这么浪费。楚欢一向很心疼钱,在普林斯顿时,他甚至有在校内打工的经历,由于不屑于用圆命术去窃取社会中的财富,楚欢手头也一向都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