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杨蕴秋,还互相打探,这到底是哪一家的公子,居然和卫王有这么好的交情,结果谁都不知道,眼前这位根本没在圈子里出现过,就连胡先生也瞠目结舌,他那群同窗朋友的追问,他也只能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他自己都迷糊呢。
至于孙兆阳,眼中也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不过,到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还很温和地跟了一句:“王爷说得是,明哥儿,等你及冠,大哥把家里窖藏的好酒送你,现在还不快谢过王爷。”
刚才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卫王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举动,他这会儿的表现,还真是相当不错。
听他这么一说,人们才知道,原来是孙家的少爷。
好些人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这孙家莫不是抱上了卫王的粗腿?只不过就算如此,卫王也不至于对孙家的小辈这般关心?
别看卫王在朝中几个王爷中,并不占优势,但那人家也是皇家的人,他们这些外臣,无论哪个王爷来,也得哄着供着。就是有人背后有靠山,那也不敢随便在别的王爷身上扎刺,否则人家不好和你主子过不去,收拾你,可就是抬抬手的事儿,只要你不是那种不可或缺的角色,到时候连主子都不会为你出头,显然,泉州本地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敢不把卫王放在眼里的。
杨蕴秋先谢过孙兆阳:“多谢大哥,我就等着大哥的好酒。”
才对卫王笑道:“卫王这果酒还是从我庄子里拿的,这会儿到拿来挤兑我,您也好意思,怎么也要把您家的‘玉白’送一瓶给我。”
这语气也够亲近的。
卫王眼睛闪了闪,大笑着应了:“对了,你不是来参加赏雪宴的?还不快进去,胭脂姑娘都到了,哪能让佳人久候?”
这话一出,刚才拦路的那两个人,早就缩着身子悄无声息地溜走。
杨蕴秋也没说出让移月楼难堪的话,很是自在地走到胡先生身后站好,等着入园,耸耸肩示意卫王自便。
卫王这才和周围的乡绅官员,文人雅士打了声招呼,当先一步,带人进了园子。
今天晚上之后,杨蕴秋就再没办法低调,哪怕他在宴上一首诗词都作不出,也会比作出名言佳句,令人交口称赞的人更出名。
今年就要开始科举考试,出点儿名还是有好处的,有时候名气也能带来底气和运气。
进了园子,杨蕴秋知道藏拙,老老实实地跟在胡先生身边,偶尔和同坐的年轻学子说说笑笑,都是些风月话题。
至于孙兆阳,诗词一首接着一首,无论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但每一首都质量上乘,杨蕴秋听了也深感佩服,能作出如此优秀的诗词,他显然是相当用功了,只这一点儿,便让人敬佩。
娃娃也道:“这孙兆阳是个人物,就是莫名其妙地对秋哥你有敌意,也不知道为什么。”
“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无须在意。”杨蕴秋没再关注他,他现在的身份是孙家的子弟,只要一天披着这张皮,孙兆阳的举动就绝对不会很过分,哪怕他不喜欢,甚至‘恨’自己也一样,他这样的人,可不是那种为了自己不爽,连损人损己的事儿也不吝于做的那类。
既然如此,关注他作甚!
“秋哥,刚才你敢肆无忌惮地‘闹事’,是不是知道卫王会来解围?”
娃娃很好奇,它的主人往日可并不是特别喜欢招惹是非的人。
杨蕴秋微笑,按了按眉心,压低声音道:“我只是猜测,卫王应该不会不探查我的消息,不过,他比我想象中来得慢。”
卫王其实也很郁闷,当时有人拦住杨蕴秋路的时候,他便在附近,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想选最好,最容易让杨蕴秋欠下人情的时机,不曾想,眼前这少年比他想象中动作迅速‘威猛’,他还没回过神儿,热闹就大了。
说了几句话,旁边又有人找杨蕴秋喝酒,他便笑着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