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播下来,却是将这血液都照凉。
那狂热的表情凝固在了巴德山鲁的脸上,眼角依稀还残留着一种宿仇得报的喜悦。
缓缓的低下头,看着那没入自己胸口的长剑,为了接近巴尔扎克这个该死的人渣,自己为他拭剑十来年,忍辱负重,才终于让他相信自己,苦等了十数年报仇雪恨的机会,眼见自己就可以看到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家伙死在自己的计谋之下,一切似乎都按照了自己的剧本在展,可是为什么……最后的结局却如此的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
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局!
凯拉小姐,孔纹先生,非常抱歉,我这个弟弟,平日里拍马溜须,不学无术,我对先前他那番浅薄而粗暴的言论感到遗憾,为此我谨代表橡树家族对两位表示歉意,并将在未来予以一定的赔偿!
一手握着**巴德山鲁胸膛的利剑,巴尔扎克脸上那白痴模样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身具贵族风范,即便是老宫廷礼仪师都挑不出丝毫毛病。
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转眼间那气质的变化,却是使得在场所有人都一时间转不过来!
唯一出声响的,便是那被巴尔扎克一剑刺穿了心脏的巴德山鲁。
那是他绝望的呼吸声,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看见了巴尔扎克那低头间的阴霾和狡诈,他看见了巴尔扎克身后那一张张嘲讽似的脸,他还看见了那隐藏在人群之中那张今天白天还信誓旦旦的答应辅助自己登上嫡子之位的那张老脸……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剧本在进行的吗?为什么……
还是这所有的人都在陪着自己演戏?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只是想要**自己,想要看到自己十几年芶且偷生,自以为得计,却最终被他们从天堂打到地狱的情形?
噗……
巴德山鲁一时间万念俱灰,一口逆血忍不住喷了出去,在月色下,恰如一抹凄美的喷泉。
小杂种,你想跟我斗吗?哈哈,早在十多年前,我就知道你包藏祸心了,于是我假装被你迷惑,嘿嘿……怎么样,这种被人从天堂硬生生的打入地狱的滋味是不是让你悲愤的想要自杀?
对了,小杂种,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那长得还算漂亮的母亲,其实我玩过她的,哈哈,你知道吗,你五岁那年为了求我饶过你这个小杂种,你那贱人母亲跪在老子脚下舔老子的老二,哈哈……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我都不知道我该叫你儿子还是该叫你弟弟!
巴尔扎克脸上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低下头,凑在巴德山鲁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勉强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的说着。
噗……
原本就万念俱灰的巴德山鲁猛地睁圆了双眼,眼珠子几乎是要从眼眶中暴出来,那无力垂下的双手更是重新恢复了气力,猛地抓住了巴尔扎克的肩膀,仿佛要将对方撕裂成两半似的。
恨,好恨呀!
再见了,我可爱的儿子弟弟,记得下到地狱之后告诉你那贱人母亲,就说当初她伺候得我很爽,说我很怀念她那**的**声!
巴尔扎克那严肃的表情下,闪过一抹狰狞,握着剑柄的右手猛地一转,将巴德山鲁的胸腔给搅合出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然后猛地一拔!
噗~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巴德山鲁喷出了第三口逆血,月光下,那被洞开的胸腔依稀可以看清蠕动的内脏。
恨!好恨!好恨!
全身的意识和气力随着从胸前那个大窟窿中喷出的温润液体而流逝,巴德山鲁仰头望着天上的残月,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夜晚,一样的冬天,一样的残月,只是上一次死去的是这个世上最爱自己的母亲,而这一次,却是自己。
看着巴德山鲁自死都圆睁的双目,巴尔扎克收起了自己的长剑,对着凯拉一礼道:
非常抱歉,今晚打扰了两位,来日巴尔扎克再向两位赔罪!
恕不远送!
凯拉面容严肃的对着巴尔扎克还了一礼,便见对方人群中走出两个仆从将巴德山鲁的尸体抬了出去,然后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这工作熟练得显然不是第一次做。
这一次,可没有任何一个是好惹的哟!
孔纹淡淡的摇了摇头,目送着最后一名橡树家族成员离开,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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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我写完之后,反反复复的改了四遍,按理说消遣小说不需要这么沉重的,只是这类黑暗类风格却是老虎俺比较那啥的……有啥意见的话书评里说吧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