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着秋天独特的不紧不慢的节奏的,既不会chao湿,亦不会淹没田地的天滴。现在这个yin沉的天气,大概在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前都结束不了了。
不过,外界的yin晴雨雪却是影响不了地下世界的生活,这里是通往绝途的幽道,徐君房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脱下了身上的蓑衣。
“每次来到地下都很有感触……”
“那只是你,自作多情的道士。”从天上随着蜘蛛丝倒吊下来的山女打了个响指,“ri沉苍莽接天壤,月下听蝉饮壶觞。身向幽冥yu隐世,心归穹底羡湖光……”
“东国净土天魔远,八岳幻乡雀羽张。酒醒忽觉无可畏,今朝只叹梦黄梁。”随口吟诵完剩下的一半,徐君房斜眼,“想难为我?你毕竟还是图样。”
悠悠落地,她收回了缠在小腿上的丝线。
“徐君房,又来看望那个丫头吗?”“废话,我从来没有背离过自己的约定。”
徐君房把视线转向身边光滑的岩壁,道:“要是我说,我要把她带出去呢?”
“地底的妖怪是不被允许……”看到徐君房的表情,山女顿了顿,说道,“好吧,这个约定在这段和平时期没什么约束力……”
那不就行了。他抬脚猛地踹在了墙壁上,大声道:“我来劫狱啦——”
墙壁被踢成了碎片,一片空旷的空间出现在眼前,地下河流蜿蜒而过,钟ru石滴落下的水滴发出清脆的声音。
以及,躲藏在黑暗中的那个颤抖的身影与jing惕的深红se双瞳。
“徐老师……”
“我来劫狱了ze!河城见取!四百大妈,参上!”
扇来的禁止告示牌把徐君房像球一样拍飞了出去。
——那之后怎么样了——
咔。靠在墙边的红发少女小口小口地认真吃着手中的酥糖。
“好萌。”屡次遭到毁灭打击的鼻梁上贴着一张显眼的创可贴的徐君房指着见取说道,“这么萌的资源关在这里不是太浪费了吗!”
山女捂脸:“都多大一个人了还摆这种姿势,要脸不?”
“士不可以不弘毅,绅士不可以不变态。”徐先生大义凛然地一拍胸脯,“自古以来把妹未有不流血者,今ri从我始矣!”
拜托留点颜面给天上的前辈们吧混蛋
“俗话说的好,”徐君房顿了顿,把一大把牛皮糖塞到了红se河童少女伸来的手中,“不以推倒为目的的耍流氓都是纸老虎!”
窝巢。忍无可忍的山女终于说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把她带回妖怪之山然后被杀死吗?”
非也,徐君房摇了摇头:“自然是需要你的一点帮助,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随着徐君房的碎碎念,山女的表情越来越丰富。
十分钟后。
穿着传统的河童服装,放下了辫子而变成鲜红se的“瀑布”的发型,赤se的瞳孔带着满满的惊慌失措,这就是女孩现在的形象。
“炎发灼眼讨伐者,河城夏娜!”徐君房高兴地揉着女孩的头发,“稍微打扮一下就没人认得出来了,果然不愧是我的徒弟,从前看你的长发版本还没这么霸气——毕竟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了嘛!”
“何等的恶趣味……”化妆师山女打了个寒战,怎么有一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不过认不出来了倒是真的。
“我想起了一本书。”山女说道。
“啥?”“《源氏物语》。”
“……”
——那之后怎么样了——
自从徐君房带着那两个来路不明的河童女人回来,并且用一根金砖拍了邻居的脸获得了本次比赛的参赛权后已经过去了两天。
“投诉失败了,”文文气急败坏地指着隔壁那家被结界闭锁的房屋,“委员会的那群充满铜臭味的家伙们一定被徐君房这个傻蛋收买了!”
这么诽谤上司真的好吗喂喂喂。河城爷爷喝了口茶,悠闲地抬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she命丸文,腹诽道。
“徐君房这个恶趣味的傻蛋,一定是在结界里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朽也巴不得他有这方面的想法,可惜就连老朽也有点怀疑他的第三条腿的功能岂可修
“你怎么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样子?”文文一斧子砍歪,报废了一块快要做好的锲子,“难道你和徐君房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别开玩笑了。”他用古井无波的表情说道,“徐君房他也许是想要认真地参加竞争吧。”
“才怪。”
“呜——”厨房中传来了水烧开的声音。
“老朽去倒水,顺便提醒下孙女不要再安装发光二极管了……”他摆了摆手,迈开脚步向着厨房踱去。
徐君房又瞒着我在干什么……啧。文文眯起眼,看向窗外淡蓝se的阿姆斯特朗螺旋加速阿姆斯特朗……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沉思了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