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青失手了?怎么会?他血性狂暴之后有斗爵中期的实力,还是偷袭,怎么可能干不掉一个专攻火系塑能的战地法师?男爵只觉难以置信。
派人问了码头上逃跑的苦力……原野青第一刀失手了,第二刀被小法师那女仆挡住了,后来小法师往海面上逃,原野青就追上去,再后来就没有人看到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不及时通知我!男爵咆哮起来。
我们当时就用传讯术联络过了,但是……传话人和男爵无言的看着环绕在空气里的封魔法阵。
那后来呢?就算原野青失手了,有遗弃八诫的誓言约束,他也不可能出卖咱们,小法师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到男爵府去,难道……男爵的思路转向了另一个地方,他的确早就知道咱们的事了,所以才……
通话者咳嗽了一声:头儿,小法师会出现在男爵府是因为……是因为塞克尔德带回了小法师昏迷的女仆,小法师赶到男爵府的时候,正好是咱们……咱们里应外合伏击其它那些施法者的时候……小法师其实也是想帮忙……
男爵一口血几乎喷出来,仔细想想,确也是实情啊!
要怪,只能怪自己搭台子唱戏演的太逼真,竟让群众抑制不住的冲上了舞台,把反方演员干掉了,除了怨自己运气不好,还能怨得谁来?
那个小畜生,那个小畜生,让他去死都不肯老老实实的……男爵很是花了一番精神,才压下了胸口中激荡的血气,强打精神继续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小法师感觉到法阵完工的冲击,是什么反应?
后来……后来现传讯术失效,我就最快度来报信了……
在男爵十分受伤的目光里,传讯者后退两步,离开了封魔法阵的影响范围:我问问外面的人哈。
一时半刻之后,传讯者疑惑却又惊愕的抬起头来,吞吞吐吐的道:那些人说,小法师带着两名随从,赶去了商港码头……
接踵而来的消息,震惊了在场每一个人,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朦朦胧胧的黑影慢慢蠕动着,避过了不灭明焰的光亮,悄无声息向洞穴外挪动着……
镜头回转,男爵府,侧堡三层,塞克尔德的欢乐小窝。
丝薇蒂从衣橱中找出了两件勉强可以遮体的换上了,又将余下那些肮脏下流的粉红色玩意付了一炬。
然后,阿帕西扛着半精灵,佛尔斯以浮空术操控着塞克尔德,三个人迅离开了房间。
男爵府院中已是空空如也,府外东南方的山路上,兵刃交击的声音隐约可闻,看起来,假海盗刚走,真海盗也要打到男爵府来了。
快点走。此时不走,想走可就难了……阿帕西似乎也是同样看法,两个人疾行几步,度还没有起来,便被一个声音定在了原地。
少爷,阿帕西大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丝薇蒂疑惑的声音传来。
干……干什么去?我们这是要回家啊……这样说的时候,佛尔斯已经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果不其然,丝薇蒂闻言诧异:少爷,大叔,海盗还在码头,马上就要攻打到这里来了,艾兰多的父老乡亲们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你们竟然……竟然想要回家?!
阿帕西无奈放下了半精灵,佛尔斯操作的塞克尔德也落回了地面,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无奈。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就是因为这般古道热肠急公好义,丝薇蒂才是丝薇蒂,才会让佛尔斯为她心焦如焚,才会让阿帕西为她汗流浃背。
在丝薇蒂那双纯净澄澈的眸子里,佛尔斯和阿帕西没有丝毫挣扎余地,充其量也就是为自己的行为干巴巴的辩解几句罢了:丝薇蒂啊,我们抓的这两个人,可能跟海盗有很深的关联啊,不把他们先找地方关押好,我们怎么能腾出手来上战场呢!
是啊是啊,解决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一定要从其最根源的地方着手,要不然这样吧,丝薇蒂,你带着这两个人回去,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我和你家少爷去挡住海盗好不好?
出乎两人意料,丝薇蒂干净利落的点头答应了。
同样出乎两人意料,丝薇蒂根本没自己动手,对着男爵府附近的民居中一叫,三三两两的平民就从家中出来了。
听丝薇蒂快嘴快舌把情况一说,这些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将这两人送到城西边的农庄里去,还有些与塞克尔德有仇的,趁机把男爵少爷打的更加猪头了!
这些人行吗?佛尔斯看向阿帕西,假如都昏迷着,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
放心吧,天黑之前肯定醒不过来!阿帕西点头。
那好吧,也只有这样了!佛尔斯叹息了一声,却并没有让这些激愤的民众立刻把两人送走,而是走上前去,开始剥塞克尔德的衣服。
男爵少爷虽然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他的身材倒是跟佛尔斯差不多,尤其那一身魔法装备,虽然及不上驻塔法师高档,上上下下加起来约莫也有几千金了。
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佛尔斯扒下他的装备